九十章 血債必要血來償

時不時的聽見鬼子的大聲慘叫,時不時能發現鬼子莫名其妙的倒下,他們不是被子彈擊倒就是被三棱刺刀收取生命,或者被人直接扭斷脖子。

麵對著剛才還跟在自己身後的同伴被人慘殺,或者走著走著就被子彈打中,鬼子先是憤怒的朝樹林裏大叫著胡亂開槍,然後又繼續前行,可是這絲毫沒有改變他們的命運,依舊有他們的同伴倒下,鬼子終於體會到黑暗的可怕之處了,開始後退。可是我們能放過那些到嘴的肥肉麽?

沒有任何人命令,我們同時向後撤中的鬼子追去,像狼群在圍殺獵物一樣的攻擊他們,鬼子退的更快了,慘叫聲連續的在漆黑的森林裏回**著,生命的消失讓鬼子知道了這座森林現在是吃人的,麵對著可怕的影形惡魔,麵對著無法對抗的對手,他們簡直不要命一般的向後跑了。

四百人進入森林,僅僅二十多分鍾,隻有三十三個人活著逃回了他們自己的營地,這!就是在黑暗的森林中和狙擊手對抗的代價(請注意,當時中國的狙擊手,也就是神槍手,大多具有特種兵的基本特點,也就是由一批槍法好,練過武功的人員來組成,和現在的狙擊手或特種兵有區別,算是兩者的結合體吧)。

本來我還想趁著鬼子的慌亂,我們士氣正勝的時候,再來個反衝鋒什麽地,但看到鬼子的主力已經回師增援而來的火把和手電筒,我隻能暗罵著這些該殺的鬼子,運氣也太好了點,隻要再給我二十分鍾,保證讓他們的這個指揮部的大官們全部報銷,絕對一個不留。

“下麵的小鬼子聽著,你老子我是中國國民黨特勤團的一營營長——李峰中校,這次帶著三百狙擊手是來給我兄弟報仇的,你們的人就是我殺的,怎麽樣?不服氣的,有帶把的,現在就來找老子報仇,老子就在這兒等著你們上來送死。”叫一位會日語的兄弟在前麵按照我原話向鬼子喊話,我們卻開始向後撤退,為了怕鬼子追擊,我能隻用這點小把戲騙鬼子了。

我不知道的是,當我從這個山頭轉了個大圈回到大彪兄弟犧牲的地方,這麽長的時間,鬼子的主力部隊都還不敢上山來搜索我們,可見這次的正麵較量,讓他們體味到了‘狙擊手’三個字的意義。也間接讓日本總部知道了對抗狙擊手的最好辦法就是派自己的狙擊手去,鬼子是不得不派出了他們自己的狙擊手來對付我們,這就是後來在‘南京會戰’中,上演了一出狙擊手之間慘烈對抗戰的間接導火線。

……

當帶著犧牲戰友的屍體和受傷的戰友,回到大彪犧牲的那座青山前,已經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時間了,什麽都看不到,到處都被黑夜包圍著。

“誰?站住!”

黑暗中,一個冷酷的聲音出現在道路右邊,我急忙大聲的說:“花和尚,是我!”

“大哥回來了,太好了,要是天明你還不回來,我就準備帶兄弟們去找你了,回來……啊~”花和尚披著野草片,拿著毛八槍,從小道的右邊突然撲了過來,高興的大叫。可是他著實把我嚇了一跳,瞬間出腳,花和尚慘痛的倒在地上大叫。

“你個花和尚,快給老子起來,還裝?再裝我可就走了。”我高興的笑著看他故意在地上打滾。

“別!別!嘿!嘿!大哥,走,兄弟們都在等你了。”花和尚快速的從地上一躍而起,笑著對我說。

“兄弟們,就要到休息的地方了,現在大家可以用手電筒照亮了。”我向後麵的兄弟輕聲的說。

接連響起打開手電筒的聲音,電光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寶劍,一下子就刺破了黑暗的包圍,照亮了前方,看的我心裏歡快無比。

“張雲那狗日的還沒死吧?”邊趕路邊問花和尚。

“沒死,但我們把他狠揍了頓,先解解氣,現在正把那王八按你的意思給綁成個十字架,就等著你發落。”

“把他那個相好的放了。”我想了下,覺得要是把那女的也做了,未免有點太過了,所以想放了她。

“那怎麽行了?再怎麽說她也是個漢奸婆娘,我們反正都殺了那麽多漢奸婆娘,也不在乎這一個了。大哥,要不~我來做掉她?”

真是沒想到,花和尚比我還厲害,把斬草要除根的至理名言發揮到了及至。看著他那一定要殺了她的表情,我笑著拍了一下他腦袋,笑道:“你小子什麽時候學的這樣啊?腦袋裏都裝的是大糊(大便)麽?什麽人都要殺。”

“嘿!嘿!大哥,這可是跟你學的,你怎麽反說起我來了?”花和尚一副委屈的表情對我訴苦。

我隻得加快腳步離後麵的兄弟遠了點,才對疾步跟上的花和尚輕聲地說:“等下我說把她放了,你就帶她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做了,記住!不能‘吃’(強奸或卡油的意思)了她,不然我可不饒你。”

“好!就看我的吧。對於‘吃’了她的事,大哥放心,我現在才發覺,和漢奸睡過的女人身子都髒,叫我吃我還不吃了;再說,這一仗下來,兄弟們怎麽也能撈些油水,到時候在南京城裏好好玩它個把月,還怕沒女人。”花和尚一副惡心的模樣到把我給逗笑了。

連路碰見了幾波暗哨,在確定了是自己人後,都很熱情的出來和我們相慶,大家對於能從死亡邊緣勝利回來相見,都激動不已。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埋葬著大彪兄弟的那山腰處。

隔了老遠就發現了三堆篝火,火雖然不大,但在這黑暗的環境裏卻過於顯眼,大夥兒都是激動相抱和歡呼,看到這樣的場麵,我也不好叫他們把火滅了,隻能叫大頭多派些兄弟,把哨兵範圍擴大些。

高興的和大家打著招呼,慢慢地穿過人群來到了張雲麵前,見痞子帶著三位兄弟像守財奴看守財寶一樣的看著張雲和他相好的,就連大家見麵的慶祝都沒離開一步,對此,我很是滿意,讚許的看了他們四人一眼後,我站在張雲麵前,借著火光仔細的看著他。

一米七左右,長發,有點禿頭,臉麵光潔,精瘦,隻是精神很不好,此時正哈欠翻天的看著我,害怕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仇恨。

“怎麽,煙癮(鴉片煙癮)犯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很關心他現在的安危,身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掛了,所以我‘微笑’的問候著他。

他明顯一愣,接著快速的點頭,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

“來啊!叫十個醫護兵快點過來,你們怎麽能這麽怠慢張大爺了。”我臉色平靜的對身後的花和尚說,不過我眼睛對他眨了兩下。

花和尚很明白我的意思,馬上就帶來了十個醫護兵過來,每人都背著個大皮包。

也真不知道張雲是不是抽大煙把腦袋給抽壞了,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些期待的看著每人身後的大皮包,仿佛我真要給他鴉片似的。

“綁牢靠了?”我看著痞子問。他興奮的用力點頭,我這才向那十個醫護兵問:“你們每人不是都有一把外國人用的手術刀麽?聽說那東西很鋒利,是專門給人開膛破肚用的,是不是這樣啊?”

看到我嚴肅的問,他們都飛快的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了一把手術刀。

我眯著眼點了點頭,說實在的,看見那刀,我就真的忍不住心中的悲憤了,向那十名兄弟大吼:“把那止血的油膏都給老子拿出來,怎麽!這還要我教啊?”

看見我發火了,他們很聽話的把背包裏所有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擺在地上,都看著我。

我轉身看著已經出現恐懼之色的張雲,陰陽怪氣的看著張雲向後麵說:“誰會剝人皮?上去一個,先給我把那小子的這身人皮剝了,免得他不能自己回複到自己的本來麵目。”

後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花和尚悄悄地對我說:“大哥,都沒剝過,不過我想學學。”

我就這麽壞笑的看著張雲,我發現觀察一個人對恐懼的反應很有意思,他先是恐懼,接著是全身奮力的掙紮,然後是絕望,最後是仇恨的看著我。

我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那雙白手套,邊戴起來邊對張雲解釋:“我不把你當人看,所以在給你剝皮的時候,怕你身上的肉弄髒了我的手。哦!對了,我一兄弟的老婆是個護士,她說過這點,這樣做叫衛生,你可要記好了。”

我發現張雲身上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我‘溫柔’地對他笑了笑,然後右手向旁邊一伸,一名機靈的兄弟立即就遞給我一把手術刀。

我偏頭把手術刀向火光處比了比,然後向張雲走去。看到我接近,張雲本能的把身體向後移,可是他被綁了個結實,怎麽移的動,隻好用裏的邊掙紮邊把身體緊靠在樹樁上。

我把他頭發向後弄了下,然後轉過頭來對大家說:“都過來點,都給老子看清楚了,現在我就教你們怎麽樣剝皮,免得你們以後不敢給人動手術。你,你!喊的就是你,你向後麵躲什麽,快給老子過來,對,就站在這兒,這兒看的更仔細清楚些,你他媽的快給老子過來,是個中國人麽?”

說完我又回頭溫柔的對張雲說:“你想想砍我兄弟張大彪的腦袋時,那股子豪爽勁兒,你現在就有力氣了。忍忍,一下子就好,不就少了張人皮麽?反正你也用不著,剝了也就剝了。對吧?”

我還沒說完,張雲嘴裏就發出“嗚!嗚!”之聲,身體抖動的更厲害了,我好心的‘安慰’他,同時,我也把手術刀伸向了它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