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孩子

已是深深深夜了,望月宮裏卻燈火通明,皇後娘娘不知怎麽地負了傷回來,笑笑在一旁,看著主子肩上那已經包紮好了的傷口,忍不住擔憂起來,主子究竟又幹什麽去了。

林鳶乖乖的靠在穆懿軒懷裏,伸出手出來,讓沈太醫把脈,沈太醫一皺眉,穆懿軒和林鳶兩人就都緊張了起來。

“如何?”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到。

沈太醫放開林鳶的手站了起來,緩緩地開口,道:“皇上,皇後娘娘氣血不足,脾胃虛弱,需調養些時日。”

“嗯,笑笑跟著去吧。”穆懿軒淡淡地說到,沈太醫和笑笑就都退了下去。

林鳶仍舊是沒有說話,一臉失望地躺了下來,原來真是脾胃虛,不是懷孕了,她都忘了肩上的疼了,一路興奮地回來呢。

“喂,大冰塊,不是孩子耶。”

她一臉失落,他卻仍是那一臉寵溺,輕輕地在她嬌小的鼻尖上捏了捏,道:“不急不急,會有的。”

從沈太醫方才那神情看了,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穆懿軒很像追出去看個仔細,卻有怕林鳶起疑心,隻得先安慰她了。

“什麽時候才能有啊!”伸手撫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真的好想要孩子的,之前還想要好多個,誰知現在連一個都還懷不上呢。

穆懿軒無奈地笑了笑,他哪裏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啊!?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在**,一臉曖昧地說到:“等你這傷好了,我會努力讓你懷上的。”

“壞!”林鳶嬌怒地罵到,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打他,傷口便又疼了起來,無奈隻得放了下來。穆懿軒不由得笑了起來,仍舊是那曖昧的語氣,問到:“我何時壞了啊?”

林鳶卻也學著他的樣子,曖昧一笑,右手便纏繞到他腰間,壞壞地說到:“現在!”

良久,穆懿軒才反應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她肩上的傷,這個女人為了孩子已經主動了好幾次了,攔住她下探的小手,一臉認真地看著她,道:“乖,等傷好了。”

“小傷啦,不要緊的!”她的手又繞了上來,拉開他的衣帶。(鳶兒啊,親娘都替你臉紅了。)

“鳶兒乖哦,被鬧了,等傷好了再……”話還沒說完呢,她那柔嫩的雙唇便主動覆了上來,笨拙地吻他。

他投降了,拿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輕輕地將她壓倒在**,小心翼翼地不觸碰她右肩上的傷口,溫柔地解開了她的衣物。

一室燈火通明,一室春光無遺。

他真的很懷疑,等以後有了孩子,這個女人還不會理睬他。

……

一番折騰,林鳶終於滿足地睡了過去,趴在穆懿軒那紋理分明的胸膛上,小臉上透著微微的疲憊,嘴角上卻噙著淺淺地笑意。

穆懿軒輕輕地撫著她那光滑的背部,一路而下停在腰上,小心翼翼地將攬著她的腰,將她翻過身放在**。林鳶隻是稍稍動動身子,依舊閉著眼睛沒有醒來。

穆懿軒看著她那一臉滿足與慵懶,不由得又低下頭去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這才起身來將衣物穿上。沈太醫方才那疑慮的眼神讓他不安起來,無法等到天亮。

穿戴好了衣袍又看了看穿上的人,替她蓋好了被子,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身影很快便落入了禦藥房,沈太醫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皇上。”沈太醫依舊是那一臉疑慮和憂慮。

“說吧。”他很清楚,一定有隱情的,之前替林鳶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了。

“皇上,皇後這身子看來……”沈太醫竟不該如何說。

“如何?”穆懿軒急了,上前去抓住沈太醫的雙肩,煞是失態。

“皇上,皇後那脈象來看,似乎……似乎曾滑了胎……”

聽到此,穆懿軒才放開沈太醫來,他當然知道此事,那場景是他一直一直想忘又無法忘的,那個笨女人一身是血地滑落在地,苦苦哀求他救她的孩子,那個他和她的孩子,自從昊天恢複了他的記憶,每每她提到孩子,他便不自覺地想起這場景來,她想要孩子,其實他比她還要心急百倍千倍,心痛千倍萬倍。

“皇上。”沈太醫見穆懿軒那一臉沉重,以為他是怒了,這皇後應該還不曾有孕吧,又為何會滑胎呢?難不成是進宮前的事情,那麽皇上也沒理由不發現她不是處子之身的啊!?

其實,皇帝突然就立這奇怪的女子為後,隨和又是將三千寵愛統統給她一人,這其中有緣好些人納悶著呢。

穆懿軒這才緩過神來,道:“她的身子怎樣?隻是氣虛嗎?要調養多長時日?”

為何皇上沒有任何驚訝,仍舊是這關心的口吻,沈太醫又皺起了眉頭了,“皇上,皇後怕是滑胎傷了身子了,難再有孕了。”

穆懿軒一聽不由得退了幾步,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那扶著桌角的手竟微微發抖了。

難再有孕?!

什麽意思?他們不會再有孩子了嗎?

怎麽會這樣!?

盼了那麽久,急了那麽久,疼了那麽久!

該如何跟她說?

“有辦法醫治嗎?”沈太醫那一臉憂慮和緊皺著眉頭讓他很不安。

沈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皇上,皇後的身子傷到不輕,老臣也無能為力了,隻能是開些滋補藥物,能不能好,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穆懿軒頓時一臉煞白,眸子裏盡是陰沉,俊朗的眉目糾結在一起,似乎再也舒展不開了。他該如何向鳶兒說呢?!

沈太醫靜候在一旁,不敢開口,心中卻納悶無比,為何皇上是這般反應?

良久,穆懿軒才抬起頭來,緩緩地說到:“此事任何人都不許提起,尤其是皇後!”

最終,他還是決定瞞下來,實在不想再讓她難過了,她說過的,她要好好地,一心一意地重新開始的,那些傷痛和誤會誰都不許提的。

“皇上,太後那……”

“都瞞著,不要再提起了。”他當然知道沈太醫的意思,太後急著抱皇孫,而他親政那麽久了,卻遲遲沒有子嗣。

隻是,這一切雖都重要,卻究竟比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