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溫柔年妃傳“芸曦,你看起來很累?發生什麽事情了”劉智明就要離開京城了,在走之前想見見年芸曦。“額娘生病了,我和胤禛還有王妃昨晚在皇宮陪她。”“那你應該在府裏好好休息。”“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見見你,等離開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見。”年芸曦總覺得人生無常,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你怎麽了,為什麽有這樣的感慨?”“額娘是因為十四阿哥的傷勢擔心才會生病,王爺已經派人去軍中看望他了,十四阿哥在軍中是明刀明槍,隨時有生命危險,我們雖然身處安全之地,但是誰也料不準會發生什麽事情,看到額娘焦心焦慮,我總覺得人生無常,誰也料不到會發生什麽事情。”“人生就是這樣,永遠不會完美,也因為有遺憾所以才會更加珍惜自己身邊的人和事。”“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學會珍惜身邊人。”年芸曦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劉智明。“芸曦,你王府裏是不是樹敵了?”“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後麵一直有人跟著,應該是跟你的。”劉智明早就察覺到了。“側福晉,可能是昨天跟蹤我們的人。”布順達也知道了。“讓他跟著好了,反正我沒有做虧心事,與我無礙,讓他回去也好向他的主子交代。”年芸曦不以為然。“你的心境倒不錯,那隨便他吧。”劉智明知道年芸曦一向有主見,她這麽說也一定有道理。那一天劉智明和年芸曦那一天就在一起,年芸曦陪著劉智明看看北京的風土人情,嚐嚐北京的小吃,倆人就像久別的朋友一樣,第二天年芸曦又親自送劉智明離開北京。“側福晉,不是說好智明大哥是水路離開北京,為什麽現在改成陸路離開?”小蘭望著劉智明騎馬離開的北京的背影大大不解。“而且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兩個時辰,這是為什麽?”布順達也不理解。“你們想知道就跟我去渡頭看看吧。”年芸曦帶著小蘭和布順達來到了渡頭。“側福晉,渡頭有什麽好看的,都是人來人往的,還跟平常一樣?”小蘭不解,在渡頭看不出什麽門道。“在這麽多人中你就沒有發現幾個眼熟的朋友?”年芸曦望著渡頭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熟的朋友?”小蘭搜索著人影,希望能見到眼熟的朋友。“那幾個,在搜索船隻的那幾個?”布順達在人群中找到了幾個熟悉的朋友。“他們?好像是秋水齋的人?”小蘭也看到了。“不止他們幾個,那邊還有幾個,都是瓜爾加奇珍的人。”年芸曦似乎已經知道了發生什麽事情。“側福晉,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珍主子的人在這裏,他們在找什麽人?難道是找我們?”“確切地說是找我和智明大哥。”“是珍主子派人跟蹤我們,為什麽她要這麽做,先前是耿主子,現在換成是她了,她要幹什麽,您又沒有得罪她。”小蘭氣呼呼的。“側福晉如此得寵恐怕就是得罪珍主子的地方。”布順達在王府多年,這些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布順達,從今日開始你派人盯著秋水齋,秋水齋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還有跟什麽人來往我也要知道。”“側福晉,您放心,奴才知道該怎麽辦。”“我們回王府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現在王府裏應該有個審判大會等著我。”“審判大會?什麽意思?真主子想做什麽?她想對付你,是不是?”小蘭變得很緊張。“小蘭,你不用擔心,她抓不到我們任何把柄的,智明大哥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了嗎?”“智明大哥是來采購藥材的,瓜爾加想必已經派人調查了,智明大哥是個實心眼的人,他什麽時候離開是不會騙人的,不過我就讓智明大哥早點離開,改為陸路,這樣他們準時在現場抓人時就撲空了。”年芸曦一直希望自己的安排是錯誤,但是看起來現在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讓珍主子的人看到您和智明大哥在渡頭,那還了得,一定有很難聽的話,到時候您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小蘭總算放心了。“看來瓜爾加對我真是煞費苦心了。”“側福晉,那我們現在要這麽做?”“我們回王府,一切靜觀其變吧。”年芸曦知道要來的躲都躲不了。年芸曦回到王府之後沒有向烏拉那拉氏回稟,而是直接回了廷芳閣。年芸曦知道自己不出門,就呆在自己的庭芳閣內,也有人不會讓自己安生,自己能做的隻有等待對方出手。“側福晉,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您的身體,確定一下?”小蘭在幫年芸曦整理衣物。“你不相信智明大哥的醫術?”“不是不相信,好事小心點比較好,讓王府的大夫診斷過了,那可信度就高了。”“我知道了,你怎麽比我還緊張。”年芸曦取笑小蘭。“小蘭,我看那些衣服都這段時間裏都穿不了了,都放起來吧,要再做幾套新衣服了。”年芸曦見小蘭在整理往年的一些衣服。“我看都扔了吧,這些衣服都穿不了,而且都是舊衣服。”小蘭將一些衣櫥裏的衣服都扔在地上。“側福晉,您的這些衣服都太素了,以後要穿鮮豔的衣服,這些都扔了吧。”小蘭將一些衣服都扔在了地上。“你怎麽比我還浪費?”年芸曦雖然是在指責,但是態度很溫柔。“我是替你可惜,身為側福晉當然要穿的漂亮、年輕了,不要被其她人比下去。”小蘭替年芸曦做主了。“好好好,隨你便,那些舊衣服都交給你處置,我不管了。”年芸曦任由小蘭處置了。“側福晉,能不能將那些您不要的衣服賞賜給我們廷芳閣的下人?”“你做主了,全部你處理。”年芸曦隻顧悠閑地喝茶。正當年芸曦和小蘭開心地聊著衣服時,烏拉那拉氏帶著一群妾侍過來了。“王妃吉祥,各位姐姐吉祥(各位主子吉祥)——”年芸曦和廷芳閣的人都立刻迎客。“都起來,不必多禮。”烏拉那拉氏依然和平常一樣,即使是在廷芳閣,依然坐在主位。“王妃,請用茶。”小蘭也感覺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但是依然沒有不顧禮數。“各位姐姐怎麽這麽巧會一起過來?”年芸曦明知故問。“我們不是巧合過來,我們是——”李氏先開開口了,但是很快被烏拉那拉氏阻止了。“沒什麽,隻是有幾位妹妹很久沒有見你了,想見見你,所以我們一起過來了。”烏拉那拉氏極力在圓場。“既然芸曦在廷芳閣,我們也見過了,還是走吧,芸曦一向不喜歡熱鬧,王爺也有過交代,盡量不要打擾芸曦安靜的生活。”烏拉那拉氏想起身離開。“王妃,我們也好久沒有跟芸曦說說話了,要不坐下一起聊聊?”瓜爾佳氏已經坐下來了。“是啊,是啊,我們還是坐會兒吧,廷芳閣我可是很少來。”郭絡羅氏也坐在了下來。“芸曦妹妹,你讓人沏茶給王妃,我們這些姐姐坐在這裏,你不會這麽小氣,一杯茶都不舍得吧?”瓜爾佳氏打定主意不走了。“怎麽會呢,各位姐姐難得來我廷芳閣,我怎麽會不歡迎呢。”年芸曦說話間已經讓小蘭上茶了。“各位姐姐說的沒錯,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聊聊。”年芸曦一邊坐下一邊使眼色讓小蘭把地上的衣服都收起來。“妹妹怎麽好端端地收拾衣服,還有一個包裹,有些衣服扔了一地,不要了嗎?”李氏看著小蘭收拾衣服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那個包裹裏什麽?衣服?銀子?妹妹要出遠門?”郭絡羅氏打量著那個包裹。“那些衣服是我不要的,賞賜給廷芳閣的下人,所以小蘭在收拾。”“妹妹真是善良,這麽關心下人。”李氏陰陽怪氣的。“妹妹,昨天你和王妃還有王爺去皇宮探望德妃娘娘,王爺有事留在宮裏了,王妃回府了,你卻沒有回來,一直到吃完飯你才回來,今天一早你又不在王府,你去哪裏了?”瓜爾佳氏忍不住了,還是直接切入主題。“謝謝姐姐這麽關心我的行蹤,我隻是出去見了一個朋友。”“朋友,什麽朋友這麽重要?能讓妹妹一天到晚往外跑?”瓜爾佳氏像是逮住了機會。“是我師兄,我們難的見麵,所以多聊了幾句。”年芸曦並沒有在意,回答地很坦然。“妹妹跟那個師兄交情一定不淺吧,可以不顧體統單獨在外麵跟他相處,甚至可以不回王府陪王爺用餐。”瓜爾佳氏將“交情不淺”那句話說的特別重。“奇珍,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誰沒有個兄弟姐妹的,芸曦一向與人為善,跟她師兄多呆一會兒也不為過。”烏拉那拉氏為年芸曦說話。“王妃,昨日我和惠姐姐在街上看到芸曦妹妹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就多長了一個心眼,發覺那個男子就是當年在弘晝的生辰宴上闖入王府刺殺王爺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沒事,而且跟我們王府的側福晉感情這麽好。”瓜爾佳氏向妞骨碌氏使了一個顏色。“弘晝生辰宴時我們都在場,那個刺客我也見過,就是他,我沒有認錯人。”妞骨碌氏說話時不敢看年芸曦。“刺殺事情早已經過去了,王爺都沒有在追究,各位姐姐何必追究呢?”年芸曦沒想到當年的事情也會被翻出來。“是啊,刺殺王爺那可害死死罪,可是那個刺客竟然安然無恙,而且可以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京城,和我們的側福晉攜手並肩,真是不可思議。”瓜爾佳氏不再是平常溫文爾雅了,眼裏都是咄咄逼人。“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妹妹我不懂?”“妹妹,這幾日你們一直在一起,難道是商量離開京城,免得你們的陰謀破產?”瓜爾佳氏一副勝利在望的樣子。“珍姐姐,什麽陰謀,芸曦隻是見見自己的師兄而已。”耿氏也為年芸曦說話。“奇珍,說話要有證據,這話不能亂說。”烏拉那拉氏一臉凝重。“王妃,各位姐姐,你們想一想,刺殺王爺可是重罪,可是那個人可以安全離開,毫發無傷,今天他們又在一起,芸曦妹妹還在收拾東西,能不讓人懷疑嗎?那個包裹裏恐怕不是她送給下人的舊衣服,而是一些細軟,準備要跟自己的師兄私奔了?”瓜爾佳氏看來不達目的不罷休了。瓜爾佳氏這句話一說很多人都竊竊私語了,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年芸曦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懷疑她,可是年芸曦依然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一點也不著急,倒是瓜爾佳氏很著急。“王妃,您是王府的女主人,難道您不管嗎?”瓜爾加氏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要烏拉那拉氏出麵才行。“奇珍,處理?這麽處理?你又沒有證據證明芸曦要私奔,或者跟她的師兄之間的事情。”烏拉那拉氏看起來似乎很不耐煩。“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個刺客了,到時候他們一見麵就知道事情的真偽了。還有把那個包裹打開,看看是什麽。”瓜爾佳氏讓自己的婢女去拿那個包裹。可是小蘭根本不把包裹給達春,兩個人就為一個包袱在那裏爭奪,瓜爾佳氏讓達春用力,可是年芸曦依然很淡定,沒有叫小蘭住手,也沒有叫小蘭加把勁,隻顧自己喝茶。小蘭和達春在爭奪中,包袱散了,裏麵的衣服都掉出來,掉在地上的隻有幾件衣服。“夠了——”烏拉那拉氏一句話讓達春和小蘭停止了爭奪。“奇珍,現在已經很明顯了,裏麵隻有幾件衣服,你看錯了。”烏拉那拉氏準備要離開。“王妃——”瓜爾佳氏想阻止烏拉那拉氏。這個時候瓜爾佳氏派出去的奴才回來了,讓瓜爾佳氏看到了希望。“小柱子,人帶回來沒有?”瓜爾加一臉興奮。“啟稟主子沒有人,奴才們把渡頭翻了遍就是沒有人,後來客棧的夥計說那個人一大早就離開了客棧不知道去向了。”那個小柱子耷拉著腦袋。“珍姐姐,現在我沒事了吧,應該沒有你說的陰謀了吧?”年芸曦依然很淡定。“這、你。”瓜爾佳氏氣得一邊紅一邊綠。“王爺?”烏拉那拉氏回頭時看到胤禛就在她們身後,隻是她們都沒有見到。烏拉那拉氏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都摒住了呼吸,生怕被處罰,瓜爾佳氏比任何都氣惱,因為她知道自己在胤禛心目中那個端莊、文雅的印象被破壞了,同時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解釋可能會使誤會更加深,她隻能沉默不語,所有人都等待著胤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