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炎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也沒繼續追問,想著趕緊去看看到底嫵媚那裏有沒有什麽發現?
再次回到徐妃的後殿。
陣法被破壞,嫵媚那裏已經有所感知,我來的時候,便看到嫵媚的魂魄在壞了的陣法裏轉悠。
“誰?”嫵媚猛的一轉身,我暗叫不好,胸口處一疼,匆匆離去。
我用盡最快的速度,回到蕭淑妃的寢殿,馬上附體,心口處疼的發麻,我吐出一口鮮血,差點暈了過去。
這個嫵媚好厲害,我離她都這麽遠了,剛到那裏,她都能感覺到有人,幸虧我跑的快,要不然,被她抓住就慘了。
我顧不上睡覺,坐起身來,開始療傷,三個小周天過去了,我的胸口仍然疼痛難忍,到底中了什麽邪,我自己療傷竟然不管用,嫵媚出手也真夠狠的,一擊斃命啊!
休息一下,一閉眼就到了天亮。
今天,照例一大早,皇上李治就來到蕭淑妃的寢殿,蕭淑妃再有十幾天就到日子了,皇上跑的勤,而我們伺候蕭淑妃的人,更是很小心。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皇上李治真的跟曆史說的那樣,是個很軟弱的人,心軟,麵子薄,動不動還容易臉紅。
我不僅想吐槽,這樣的皇帝,就算不是武則天,但凡現代的女強人都能吼住,典型的妻奴。
可是李治畢竟是皇帝,像蕭淑妃和王皇後這樣的古代女人,是不會強製要求皇上的,隻是哄著,好言好語的捧著。
來到正殿,皇上正陪蕭淑妃吃飯,身邊已經有人伺候著,我看看沒有什麽要做的,也不喜歡在皇上麵前晃來晃去的,引得蕭淑妃的誤會,就徑自吃飯去了。
正吃的開心,突然,正殿一陣熱鬧,不知道什麽時候王皇後帶著很多嬪妃來這裏。
王皇後帶著眾妃給皇上行禮。
李治不太高興的皺著眉,卻依然好聲好氣的問道:“這一大早的,皇後帶著這麽多人,來這兒做什麽?”
王皇後眼神淩厲的掃過蕭淑妃,看著李治低頭淺笑:“臣妾此次來,實在是因為宮中發現有人用妖術,手中的證據直指這裏,所以,臣妾要來調查一番。”
“妖術?後宮竟然出現妖術,可有人受到傷害,不如請太史令來調查吧!”李治提了建議,但是隨即被王皇後給否決了。
“皇上,後宮的事情,臣妾會做主的,若是真是需要太史令公,自會請他來協助,再說是人是妖還說不準,若真是驚動了其他人,豈不是弄得人心惶惶,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
我心中歎息,李治啊李治,好歹是個皇上,說話還用商量,直接吩咐下去,不過,王皇後好歹也是後宮之主,尊重她的意見也無可厚非。
蕭淑妃則不高興了,拉著李治胳膊撒嬌:“皇上,皇後說有證據就有證據了,這一大早的都說宮裏出現妖術,臣妾到想看看皇後說的是什麽妖,什麽術,還有所謂的證據是什麽?”
蕭淑妃當然不會聽王皇後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甘示弱。
王皇後冷冷一笑道:“好,既然蕭妃想看,就拿上來吧!”
隻見蘇晨拿著一個托盤,呈了上來,托盤上的東西用紅色的布給蓋著,王皇後掀開布後,隻見上麵竟然出現了幾個符咒,還有幾個鈴鐺。
“皇上請看,這幾個符咒就不說了,皇上請看這個帶有鈴鐺的鐲子,臣妾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鐲子是蕭妃從蕭家帶來的,一直很喜歡,但是就這兩年,就沒見她帶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
說著,王皇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道:“這個荷包用的是宮裏的絲錦,而這種錦緞無論從顏色還是質地都隻有一個人擁有,那就是今年蘇州知府送來的亮錦,質地柔軟,顏色亮麗,總共就一匹,皇上給了蕭妃。還有上麵的蘇繡,若是臣妾沒記錯的話,蕭妃身邊的珠姑姑的娟繡是獨一無二的,而這個荷包就是娟繡。”
“所以說這個荷包應該是蕭妃的。”王皇後總結了一句。
蕭淑妃不知道王皇後到底要說什麽,高傲的說了句:“那又怎樣?”
王皇後冷笑:“怎樣的不是荷包,而是荷包裏的藥,還有用著個妖術的目的。”
“什麽目的?什麽藥?”李治問。
“皇上,發現此事的是蘇妃,就讓她來給陛下講一講吧!”王皇後把蘇妃給引了出來。
蘇妃話未開啟,先嚶嚶的哭了起來:“皇上,你要替賤妾做主啊!並不是賤妾非得在蕭妃快要生產的時候,惹是生非,實在是心中有苦難訴啊!”
“賤妾發現這些個符咒的時候,就托人拿到宮外請人給看了一下,說是驅魂咒,可是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後來,賤妾又讓下人徹底打掃了一下宮殿,便發現了這些,賤妾把這些東西都拿到宮外,誰知宮外的法師說這些單獨都沒有什麽用處,應該把這些東西放置的地方,和賤妾的八字給他,隨後賤妾就照辦了,結果,法師就告訴賤妾,這是一個妖術,施展法術的人一來可以阻止賤妾懷孕,即便是賤妾懷上了,也保不住,二來,可以把賤妾的福祉給借走,法師根據八字算賤妾本應該有一男一女的命數,可現在賤妾連懷都沒懷上過。”
“臣妾一想到這些都悲痛不已,皇上對賤妾是深情厚誼,賤妾一心想為皇上添個一男二女的,誰知都被這個妖術給破壞了,皇上,皇後,求你們要徹查啊!換賤妾一個公道。”
說完,蘇晨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十分可憐,就連李治的臉上就有些許不忍。‘啪’的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禍亂後宮,亂用妖術,徹查,無論查到誰,朕,絕不輕饒。”
蕭淑妃更是生氣,正要站起來爭辯,我一把拉住了蕭淑妃,小聲道:“娘娘一定要冷靜,切莫生氣,對肚子裏的皇子不好,這隻不過是她們小小的陰謀,就讓奴婢來吧,娘娘保重身子是最主要了,否則就中計了。”
蕭淑妃的臉色變了又變,手放在肚子上,強忍著,深深吐了一口氣,穩穩的坐了下來,冷傲著看著她們,藐視一切。
我突然很佩服蕭淑妃,果然是深藏不露,在皇上麵前嬌憨癡傻,不過是引得皇上的憐惜,本身卻是一個即堅強又聰明的女子。
王皇後聽到皇上的話後,說:“皇上,不用查了,臣妾已經查明,這些東西都與蕭妃有關,所以,臣妾斷定,這個妖術就是蕭妃布置的,怪不得這麽多年蘇妃一個孩子都沒有,而蕭妃左一個右一個的生,原來是借的她人的福祉,實在是可惡。”
在蘇晨訴說那番話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蘇晨是個鬼魅,若是用法術,肯定害不了有著紫玉的蕭妃,所以,選擇了計謀,可惜這個計謀實在是太不高明,我分分鍾就能反駁她們所謂的證據,隻是怎麽樣利用這次把蘇晨身體裏的嫵媚給攆出來,才是正經。
王皇後說完,皇上李治瞪著蕭妃正要問話,我趕緊跪了下去:“啟稟皇上,奴婢覺得皇後說此話有些不妥。”
王皇後一聽,狠狠的瞪大了眼睛,指著我罵道:“你個賤卑,主子們說話,怎麽有你插嘴的地方,來人,掌嘴。”
李治皺緊眉頭,阻止道:“有什麽話,不妨讓她說出來,也許事情另有隱情。”
我抬頭看了王皇後一眼,隻見她怒目而視,我又掃了一臉擔憂的蕭妃,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皇上,奴婢覺得皇後出示的證據,有些不足,首先,蕭妃的手鐲,大家都知道是蕭妃最喜歡的,經常不離左右,可是,若是有人偷了蕭妃的手鐲,嫁禍於她,畢竟誰會笨的使用法術要用自己的東西。”
“還有,皇後也說了珠兒姑姑的刺繡是獨一無二的,這個荷包也確實是出自珠兒姑姑之手,可若是珠兒姑姑送給別人的,或者其他的宮女有預謀的給珠兒姑姑要的,也說不準。”
“最後,奴婢也曾學過一些醫術,奴婢觀察蘇妃娘娘,身子羸弱,似乎有點氣血不足,不容易懷孕,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請太醫來給娘娘診治,所以,奴婢覺得皇後娘娘的證據有些欠缺,不如再細細調查,給預定論,相信皇後娘娘一定會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
我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靜的很,李治點點頭:“你說的很對,不能隻聽一麵之詞,皇後,你還是細細調查的好。”
“蘇妃這麽多年都沒有懷孕,也許是身子太弱了,來人,請太醫,本宮要親自聽太醫說個明白,是她自己的問題,還是別人的問題,不要動不動就亂汙蔑人。”蕭淑妃趁機嘲笑道。
蘇晨本是嫵媚附體,身子自然是不容易懷孕的,若是請太醫,自然是能檢查出身體氣虛不足,所以蘇晨硬是賴蕭淑妃奪了她的福祉,是說不過去的。
蘇晨聽蕭淑妃這麽說,更是哭的厲害了:“皇上,那個妖術已經出現了好幾年了,就算賤妾的身體很好,也給妖術禍害了,根本就不可能檢查出來什麽。”
蕭淑妃冷笑一聲,快人快語道:“那你以前是太子妃的時候,也沒見你給太子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啊!”
蕭淑妃說的話雖然很不妥,但確實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