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自從將梁門給拿下後,漸漸走上了正軌,並且隱隱有趕超當初梁門巔峰的趨勢,有修羅之稱的暗門門主,更是鐵血手段,人人聞風喪膽。
黑仔和濤子見暗門發展成這樣,心裏也為嶽淩高興,這畢竟是嶽淩父親的心願,這樣的場景,在地下也該欣慰了。
這一天,嶽淩在暗門處理公務,幸來拜訪,瞧見幾個月半年不見的嶽淩,比之前更加憔悴了,眼睛不似之前那般明亮,有了渾濁。
這半年多,幸離開了暗門,給嶽淩考慮時間,這個抉擇比竟對嶽淩來說太艱難了。
幸雖然不在嶽淩身邊,卻也知道,嶽淩在努力工作,努力的把暗門帶向繁榮,帶向他父親所希望看見的那樣。
拚命的工作,來麻醉自己,似乎這樣就能夠不用那樣煩心,不用想起那張清麗的小臉,當初幸給他的檔案袋,一直被嶽淩小心的收藏起來,不敢觸碰。
“有什麽事嗎?!”嶽淩看見眼前的幸,眉毛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麽,心裏抽痛了一下,也隻是一下,然後恢複了正常。
幸看見這樣的嶽淩,暗暗的歎了口氣,雖然現在的嶽淩什麽都沒有說,不過似乎已經做了決定,不然他也不會跑這一趟,現在的夏暖正在關鍵期,他應該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卻因為一個電話,跑到了這裏。
本來並不確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嶽淩,但是現在,眼前的嶽淩所表現出來的景象,也不枉他過來了。
“來這兒當然是有事了,隻不過,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幸挑了挑眉,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想要觀察嶽淩的表情。
眼神暗了暗,幸來這兒能有什麽事?唯一讓他跑這一趟的,似乎隻有她了。
辦公室內突然出現了沉默,是良久的沉默,嶽淩沉默了,眼神飄向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幸也耐得住性子不說話,等著嶽淩開口。
良久,背對著幸的嶽淩沉沉地開口:“她,還好嗎?!”
“你可知道,你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你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幸突然嚴肅道。
這樣的話語,讓嶽淩不自覺的心痛起來,這種痛沒有來源,沒有征兆,無邊無際,吞沒他。
想要從嶽淩的臉上找出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幸眼神灼灼的望著他說道:
“蘇羽打電話來說,她的預產期在三天後。”
“嘭!”腦袋一刹那蒙了,在那一刻,似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隻能愣愣的站在窗前。
幸沒能等到嶽淩的回答,隻是將醫院的地址放在了剛剛辦公的桌子上,臨走之前說道:
“淩,不管你作何決定,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如果你去了美國,那麽你將會放棄你在這裏的一切,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不知過了有多久,太陽慢慢落下,夕陽的斜光照射過來,描繪著俊俏的線條,直至那白皙的月光代替黃色的夕陽。
屋內早已是雲霧嫋繞,一片黑暗中,有一團黑影,還有著星星火光。
顫抖的指尖磨砂著桌上遺留的紙條,遲遲不敢打開。
美國的一家私人醫院裏,vip病房中。
一位女子靜靜的坐在窗前,暖暖的陽光灑在那帶著淡淡笑容的臉上,使她整個身上的閃著淡淡的金光,女子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那高聳著的腹部,昭示著顯露無疑的母愛光輝。
“小言,預產期是明天吧,你怎麽還這麽淡定?!”另一女子的聲音響起,帶著興奮和擔心。
坐在窗前的女子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到來人一身火紅的亮相,眼底都是笑容,蘇羽總是這樣高調,一如既往的高調,不用說,病房外麵肯定又跟著三三兩兩的新“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