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言淡淡一笑說到:“看來範小姐是一定要找我的茬了?不論我怎麽忍讓。”
範逸軒尷尬的笑笑說到:“紫小姐,很抱歉,你別聽她胡說。”
眼看著紫墨言要發飆,覃素馬上上來,微笑著說到:“這是怎麽了?今個可是我們的婚禮,這是要鬧場的意思。”
“好,你不去和他說,我把他拉過來。”範逸琪說到,便氣衝衝的向胡影書走去,大家當然是自動讓位,讓範逸軒直通胡影書了。
胡影書隻是站在那裏,看著紫墨言,臉上待著他一貫的笑容,讓人著迷,看著快速向自己走來的範逸琪,隻覺得煩。
覃素拉住紫墨言的一隻手,田濤站在紫墨言旁邊,說到:“墨言,沒事吧。”
“沒事,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不是麽?”紫墨言淡淡一笑說到。
田濤看著紫墨言的表情,就知道紫墨言已經準備好麵對一切,便也不擔心了。
覃素從來都不擔心,因為她知道紫墨言肯定會猜到他們兩家會宴請胡家的,胡影書來也很正常啊,隻是胡父母沒來,看來也算是幸運的,還好那個潑婦媽媽沒來,倒不是怕她,隻是礙於胡玲,他們也不好動手。
胡影書隻覺得無聊,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範逸琪,便轉身走了。
“俊,你不許走。”範逸琪大聲喊道,胡影書當然不會理會範逸琪。
然而這個時候紫墨言卻開口了,聲音雖說不高,可是大家也都聽的到:“胡先生,留步。”
一句話讓大家都看向紫墨言,胡影書也確實停下腳步,胡先生,真是客套啊,轉身,看向紫墨言,臉上始終帶著他的微笑,說到:“紫小姐,有何貴幹?”
紫墨言淡淡一笑說到:“當然是您這位朋友拜托的事情啦,我這要是不照辦還真是就被牛皮糖黏上了呢,這會影響我和我男朋友之間的甜蜜度。”
胡影書同樣微笑,說到:“她不是我朋友,而你也與我無關,所以你們兩個怎麽樣關我何事?”
紫墨言微笑一下,禮貌的點頭說到:“打擾了。”然後挽著景夜浩離開。
而胡影書也轉身離開。
範逸琪傻在原地,這是什麽意思啊?完全搞不明白,片刻之後也趕緊追著胡影書出去。
大家似乎也都聽出了什麽,沒有任何的關係,看來昔日的才子佳人已經分手了。
紫墨言挽著景夜浩進了電梯,覃素和田濤繼續留在原地敬酒,讓大家把剛剛的小插曲忘掉。
電梯裏,兩人都沉默不語,回到房間裏麵,紫墨言坐在沙發上,泡了兩杯咖啡,當紫墨言打算喝的時候,景夜浩便從紫墨言手中拿來,說到:“這對胃不好。”
也罷,不喝就不喝,紫墨言放手。
景夜浩將咖啡放在桌上,將紫墨言摟入懷裏,拉住紫墨言的手,才發現她的手冰涼,問到:“手怎麽這麽涼?”
“沒事。”紫墨言隻是兩個字,便靠在了景夜浩的肩頭。
景夜浩淡淡微笑一下,將紫墨言摟入懷裏,沒有說任何的話。
良久紫墨言才開口說到:“景夜浩,你有沒有覺得我特別無情,你不是說過你選擇跟著周霞是因為秦少天背叛了她,你討厭背叛者,可是我呢,我現在不也是背叛者麽?”
“墨言,不要多想。”景夜浩將紫墨言摟緊。
紫墨言眼神空洞,說到:“景夜浩,你是不是也討厭我,和我在一起不會覺得沒有安全感麽?十五年,整整十五年的男朋友,我說背叛就背叛,說忘記就忘記,我那麽無情,你不會懷疑那天我,也會這樣對你麽?”
景夜浩看向紫墨言,讓紫墨言直視著自己,雙手捧著紫墨言的臉,說到:“不會,你不是背叛者,隻是緣分盡了,誰也沒辦法,我們無法保證以後,可是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麽?我想我不會想將來我們是什麽樣的生活,我隻想珍惜現在。”
“對不起少爺,範小姐擋在了車前。”司機看著胡影書馬上道歉。
胡影書不耐煩的皺一下眉頭,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打開車門,看向範逸琪,禮貌的問到:“範小姐,你到底想幹嘛?”
範逸琪鑽過胡影書,坐上了車,雙手環胸說到:“我知道這樣做很傷害你,可是事情總是要講清楚的好啊。”
胡影書坐上了車,淡淡微笑一下,說到:“範小姐,我的私事不用你操心。”
“幹嘛,你有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你嘛。”範逸琪說著挽住胡影書的胳膊,眨眨眼睛說到:“你不是對我也有好感的麽?你看你救我,也從來不拒絕見我啊,這八個月來,我不是每天都給你送便當,你不也都接受了麽。”
胡影書淡淡一笑,說到:“看來範小姐真是誤會了,救你,隻是舉手之勞,沒有任何意思,至於你送禮物給我,我又有不收之理?這是出於禮貌,範小姐,您不會把我的有教養,當成是喜歡你了吧?”
範逸琪嘟起嘴,忍住眼睛裏的淚水,說到:“那便當是我親手做的,你覺得怎麽樣?”
“範小姐,我隻是微笑收下,並不代表我會吃啊。”胡影書的話雖說委婉,可是也很傷人啊,言下之意不就是,扔了,我壓根就沒吃。
範逸琪馬上痛哭起來,把眼淚鼻涕都擦到胡影書的胳膊上,胡影書不耐煩的伸出胳膊,微笑一下說到:“範小姐,我既然對你有禮貌,也請你對我有最起碼的尊重。”
“俊,你不要這樣嘛。”範逸琪繼續挽住胡影書,靠在胡影書的肩膀上,說到:“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就是喜歡你啊,再說了,你試著接受我又怎麽樣?反正人家紫墨言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又何苦執著呢?”
終於忍無可忍,胡影書反抓住範逸琪的胳膊,臉上依舊帶著淺笑,眼神確是冰冷的看著範逸琪,讓範逸琪整個人都瑟縮一下,胡影書漸漸的逼近範逸琪,說到:“範小姐,你真的很討厭,也有能力把我的耐心耗盡,滾。”
在滾字之後,胡影書打開了車門,將範逸琪丟下了車,然後對司機說到:“開車。”
範逸琪真是傻眼了,這樣的胡影書好恐怖啊,整個人被扔在地上,都體會不出疼痛,眼睜睜的看著車開走。
胡影書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坐在地上的範逸琪,直視著前方,而心裏卻五味雜陳,耳邊不停的回放著紫墨言對自己說的話,腦海裏全是紫墨言的表情,那樣冷漠絕情,十指緊握,極力克製自己。
範逸琪看著胡影書的車開走,反應過來,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趕緊跟上胡影書的車,範逸琪揉揉自己隱隱作痛的屁股,嘟囔到:“看在你失戀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然而令範逸琪沒有想到的是,胡影書直接來到了公司,失戀的時候不都應該到酒吧喝酒,借酒澆愁的麽?怎麽胡影書到公司來辦公事啊?快速的跑上前,攔住胡影書的去路。
胡影書不耐煩的看著範逸琪,說到:“讓開。”
“不讓,我告訴你,你剛剛摔了我,我現在屁股還疼呢,你要陪我。”範逸琪攔在胡影書的麵前,開始蠻不講理起來。
“多少錢?”胡影書隻是淡淡的問到。
範逸琪被胡影書的態度給激怒,大聲的說到:“不就是失戀麽?有什麽大不了的?一頓酒過來,馬上就好了。”說著就拉著胡影書走。
胡影書甩開範逸琪的手,冷眼看著範逸琪,說到:“你很煩,滾。”
“我看在你失戀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範逸琪又上前拉住胡影書的胳膊。
消磨盡胡影書的所有耐心,胡影書直接提起範逸琪,一隻手就扔開,然後快速的走進自己家的公司,並且吩咐門衛,不讓範逸琪進。
範逸琪整個人被扔開,摔的不輕啊,還好練過跆拳道,要不然正常人總被這麽摔,早住進醫院了,馬上衝上前,卻被門衛給攔住,不讓進,範逸琪生氣的大喊:“不讓我進是吧?那我就在這開罵了。”範逸琪罵了一通有的沒的,結果無人理會,沒辦法隻好在公司的樓下盤腿坐在那等著了。
胡影書上了樓上,進行著自己日常的工作,看起來絲毫不受紫墨言的影響,然而他的內心如果能像此時的外表一樣平靜的話就好了。
晚上才下樓來,看著範逸琪盤腿坐在自己公司的門口,而且還在呼呼大睡,無奈歎口氣,自己的怒氣確實也不該牽扯到一個小丫頭身上來,走過去,不客氣的踢踢範逸琪,說到:“要睡回你家睡去,不要在我公司門口睡。”
範逸琪一把抱住胡影書的腿,蹭著胡影書的大腿,說到:“俊,我不舒服。”
伸手摸一下範逸琪的額頭,才知道範逸琪這是發燒,不耐煩的說到:“麻煩。”
“好難受。”範逸琪抱著胡影書的大腿,生怕胡影書跑了。
胡影書無奈的俯身將範逸琪抱起,然後帶上車,送去了醫院,隻是感冒引起的發燒,打上了點滴。
不消一個小時,範逸琪就醒來了,看著坐在椅子上看雜誌的胡影書,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