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父母的出現,對符以姍來說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她仔細看著照片上麵的背景,那是在市中心步行街爬的,因為上麵有步行街最為標誌性的大鍾。

為此,她迅速發送信息過去,問方婷她現在在哪裏。

[我在我們公司對麵的咖啡廳坐著,聽說這段時間總有一個混血帥哥,我過來邂逅下,順便找下靈感。]

從步行街到公司,步行起碼要二十多分鍾,方婷才剛給她發送照片,下一秒就在對麵咖啡廳坐下了,符以姍覺得很奇怪。

[那照片是我在步行街時就拿手機拍的,打算給你看看,結果發現我沒有流量了,就沒有立馬發給你。不說這個,我先讓你看看混血帥哥。]

符以姍看到方婷說沒有流量,頓時想要吐血。

現在不過才十號就沒有流量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方婷開的流量足有2G呀!

讓她更加吐血的是,學校裏有易思涵那個花癡,到了公司居然還有方婷。

怎麽有一種她身邊從來不缺花癡的感覺。

在她想要回複花癡這兩個字時,方婷那邊還是先她一步把混血男的照片發過來了。照片有點大,她隻看到照片的下半截。

她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酸奶喝著,另外一隻手滾動著鼠標。

看到屏幕上出現的照片,把含了一口的酸奶給噴了出來,弄髒了整個屏幕。

聽到她噴酸奶的聲音,身邊的人都轉過身看向她,弄得她異常尷尬,反應及時的她趕緊拿過餐巾紙擦拭,擦拭同時還不忘把聊天窗口關掉。

誰能告訴她,白澤為什麽會出現在對麵的咖啡廳?

剛才方婷發過來的照片就是白澤,雖然有些晃動,五官不是很清楚,但從輪廓來說,她能夠斷定就是白澤。

她就說為什麽這段時間她在公司做了什麽他都知道,而且每一次他短信問她事情時,都是她跟男同事說話的同時。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巧合,沒有想到她居然被監視了。

盡管她知道白澤有很強的占有欲,他也跟她說過有可能做出過激的行為,隻是那時候的他說的風輕雲淡的,她以為都不是事,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為此,她連忙拿過手機按下白澤的手機號,意識到她還在公司裏,在電話接通後壓低聲音問:“你現在在哪裏?”

對麵咖啡廳的白澤在看到符以姍的來電後,冷眼看了下還在衝自己花癡的方婷,最後才回答:“你公司對麵的咖啡廳。”

白澤沒有料到會在這裏看到方婷,他之前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沒多久就被坐在那裏的方婷給拍了照片,壓根沒有料到她會出現。

想著她跟符以姍的關係不錯,他在這裏的事情符以姍一定會知道,如果現在選擇隱瞞,問題就會被放大化。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都在對麵沒有去上班?”符以姍問。

“對。”白澤應得爽快,並不打算隱瞞。

這個回答讓符以姍倒吸一口冷氣,“是不是都在監視著我?”

“我說過我能養你,不需要你出去工作。”

聽到這句話,符以姍把手機拿離嘴邊,深呼吸了幾下才把手機貼在耳邊,說:“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圈子,我不可能不出去與人交涉。白澤,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的手上戴著你給我的戒指,你還在擔心什麽?”

“我沒有擔心,隻有害怕,因為不光隻有我能夠看到你的好。”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此時的符以姍輕歎一口氣,說道。

“我在努力著。”

“在努力所以就不去上班跑到對麵去監視我?你不是工作狂嗎?為什麽要這麽做?這話題我不想聊了,讓我安靜一下。我實在是想不到,你會監視我!”

這個時候的符以姍哪裏還有什麽理智?說話早已經不經大腦,全部順著她想到什麽說什麽。察覺到這一點的她才趕緊中斷了電話,讓她好好的想一想。

他們兩個人才剛登記結婚,結果就在剛剛一下子就把她陷入了困境。

白澤的父母突然回國而且還和明娜在一起,不用多久就回來找她的麻煩。而她最愛且最信賴的人卻在監視她,這個事情讓她怎麽辦才好?

也許白澤的病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隻是因為在治療,好轉了許多,再加上他的抑製,才有了今日的他。

是不是沒有他的抑製,她今日是不是都不能坐在這裏上班?

想到這裏,符以姍不禁後怕,拿著手機的手也忍不住在打抖。

她迫使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可是效率大大降低了不少。

在她跟白澤通話結束後不久,方婷的消息又來了。

[帥哥打完電話沒一會就走了,最傷心的是,我拍他的照片全部被他刪除了,早知道我就全發給你了。]

看到這話,符以姍沒有進行回複。聽到公司裏有動靜的她抬頭看了一眼聲源,最後給方婷回了一句。

“你的帥哥跑公司來了。”

看到白澤出現在公司,符以姍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Donna,“Donna姐,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Donna看到白澤出現,也知道他是為了什麽而來,所以對於符以姍的請求,她沒有阻攔。

她隻知道旭鑫的總裁很年輕還是個混血兒,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但在看到白澤又看到符以姍的反應,直覺告訴她,來人就是白澤。

白澤的突然出現讓公司都炸了起來,特別是在看到符以姍走向白澤麵前牽過他的手迅速離開時,更是炸開了鍋。

看著吵哄哄的眾人,公司的老板特意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對著眾人吼:“都吵什麽?趕緊工作,進度要趕不上了。”

看到老板出馬,眾人趕緊閉上嘴巴埋頭苦幹起來。

符以姍把白澤拉到樓梯口才鬆開手,哪知她剛鬆開白澤的手又被白澤牽了起來,幾次之後索性就放棄了。

她抬頭看著白澤,問:“不是說好讓我安靜一下嗎?”

“我沒答應。”白澤說完這話時,指腹摩擦著她手上的戒指,雙眼也一直盯著那枚戒指。

對於他的霸道,符以姍早已經習以為常,但此刻,她卻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