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醉酒

這是哪裏?安若兮一陣頭疼欲裂。無力地支起身子後,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這顯然不是自己的房間,可是看看這周遭的裝飾,顯然這裏也不是酒店。安若兮聽到了自己狂跳的心聲,深吸幾口氣,努力地使自己鎮定下來。許久,依舊心跳異常的安若兮還是咬咬嘴唇,起身準備查看一番。卻愕然發現自己的連衣裙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款性感的內衣,那黑色內衣的蕾絲下擺好死不死的遮住她若隱若現的粉色**。

安若兮絕不會想到自己一覺醒來麵對的是這樣一番情景,抓狂似的低吼了一聲。真是夠狗血,這擺明著是言情小說的劇情,可憐的女主為情所傷,然後迷迷糊糊與一個陌生男人上了床,再然後就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狗血至極的受虐愛情悲劇!

等等,上床?安若兮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半拍。連忙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光潔的身上早已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那還不算飽滿的**之間更甚,密密麻麻,慘不忍睹。安若兮有些懵了,真的就這樣上床了?慌慌張張的查看自己的下體,才想起自己大姨媽還在。可是衛生巾是幹淨的!怎麽可能是幹淨的?!不會是賓利男饑**!安若兮惴惴不安的跳下床走了幾步,發現雙腿間並沒有異樣。真的沒有異樣!還好還好,情傷是情傷了,但是上床還不至於,自己還不至於醉到與賓利男上床!

可是身上的吻痕又是怎麽回事?幹淨的衛生巾又是怎麽回事?安若兮一陣後怕,卻怎麽也記不起發生了什麽,懊惱的耷拉著腦袋,不知所措!許久才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恨恨的想:算了,好在賓利男有點人性,沒有xxoo我,雖說換衣服被看光光了,自己權當被狗咬一口好了

。難道狗咬自己一口後,自己還他一口?再說賓利男那麽帥,比星辰哥哥還帥,我也不虧!安若兮阿q著自我安慰,眼淚卻不由自主又一次滑了下來,其實隻有天知道,此時她心裏有多難受!

不行,得離開這裏,可是這暴露的裝束!安若兮忍住劇烈的頭疼,拉開了窗簾,發現外麵是萬家燈火,壓根看不出自己在哪裏。天還沒亮啊!(原諒這大腦缺根筋的丫頭吧,她壓根已經不知道時間了)安若兮沮喪至極,抽了抽鼻子,覺得此時自己最好還是打電話尋求幫助,可是手機呢?自己身上除了兩塊堪堪可以遮體的布料外,就隻剩下那條粉色**了!

失魂落魄的安若兮覺得自己應該找點事做,否則自己會瘋的。於是,她開始在朦朧的記憶力努力地回憶著發生的點滴。

似乎好像是自己跟賓利男提出要喝酒來著,然後賓利男就帶自己進了一家酒吧,嗯,好像還有一個小小的蛋糕。會幫陌生人過生日的人應該不會是大惡人吧!安若兮繼續自我安慰著。不過,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頭疼欲裂的安若兮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因為孟星辰一直喜歡溫婉的女生,安若兮一直努力讓自己盡善盡美,不想一朝受了刺激,隻想著“從惡如崩”了。墮落啊墮落啊!她在心裏將自己鄙視了不下百遍,不過自己怎麽就喝醉了呢?不至於啊,自己隻喝了一杯而已。是一杯吧?是一杯!自己的酒量還真是不堪,一杯酒而已,自己居然醉得不省人事。其實也不是不省人事,安若兮紅著臉回憶著,自己似乎隱約猜到自己這一身的吻痕是怎麽來的了……安若兮有點不敢想了,虧得遇到的是賓利男,否則自己怕是早被人給……

安若兮的確是喝了一杯酒,但這一杯隻是她醉前的記憶。事實上,安若兮在喝了一杯angelkiss後就大腦不清不楚了,雖說angelkiss隻有二十幾度,但是架不住她隨後的連連豪飲啊當去洗手間的顧陳遠及時回來時,醉得七葷八素的安若兮正端著第八杯angelkiss!

被顧陳遠抱進副駕駛座的安若兮終究是開始耍酒瘋了,隻是這種酒瘋比較溫和,可偏偏這溫和的酒瘋讓顧陳遠覺得頭大。一直嚷嚷著熱的安若兮,毫無意識的扯著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肩帶,露出了精巧的乳峰。雖說還沒長開,但是精致雪白的ru房還是晃得顧陳遠一陣恍惚。顧陳遠一直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但是感慨於女孩之前那溫暖的作為,他難得的覺得自己應該手下留情,所以伸手想將安若兮的肩帶往上提一提。可醉酒了的安若兮哪裏知道他的心思,居然順勢爬到了顧陳遠身上

。車在曠闊的馬路上蛇形,顧陳遠暗暗罵了一聲,急忙穩住方向盤,在兩百米開外的路中央停下。好在此時已是淩晨三點,路上車輛極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陳遠為人一向淡漠,大有泰山崩於頂而色不變的氣勢,可今日他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女人對他來說僅僅是解決生理問題的工具,身邊的女人往往是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難得碰到這樣一個極品,對,算是極品了!顧陳遠將車開到路邊,他知道自己無法在現在的狀態下開車——女孩在他身上毫無章法的磨蹭勾起了他的性趣。更何況,禁欲良久的他之前被這個丫頭破壞了好事,生理問題一直未得到解決,此時隻覺得一股暖流直逼下體,下身的昂揚漲的發疼。

不知死活的安若兮壓根不知道顧陳遠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來來回回磨蹭了良久,最終騎坐在顧陳遠腿上,又因被顧陳遠高高的昂揚硌得慌,使勁的又晃了幾下身子,直惹得顧陳遠連連抽氣。雙眼迷離的注視著顧陳遠的冰冷的眼神,安若兮喃喃道:“幹嘛……幹嘛……對我這麽好……好?再對我……好,我就吃了……吃了你……”

顧陳遠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噙上安若兮飽滿的雙唇。顧陳遠在心裏鄙視自己,什麽時候自己對女人如此期盼過!不,應該說是女孩,這樣的青澀反應明顯就是不諳世事的女孩,貪戀的吮吸著女孩甘甜的津液,良久轉戰而下,一路在安若兮的頸間流連,最終顧陳遠的吻停在了安若兮稚嫩的**之間。

耳畔傳來的安若兮的陣陣嬌吟讓顧陳遠覺得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正打算下一步動作,不想顧陳遠滿腦子一熱,是真的一片溫熱,然後滿車裏盡是酸臭味。好吧,安若兮華華麗麗的吐了,而且吐了顧陳遠一頭!這一頭的嘔吐物讓顧陳遠燃起的**瞬間熄滅!這是什麽情況?滿腦子的嘔吐物正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而下,他覺得自己要發狂了,可麵對著這已經醉死過去的人,發狂顯然是無濟於事的!

深呼吸,這往往是顧陳遠平複心情的辦法,但這次他是鐵定沒法用上了,於是推開車門,毫無憐惜的把將安若兮推出車外。感覺到又一團惡心的嘔吐物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顧陳遠不由得氣得要罵娘,泄憤似的捶了下方向盤,然後發動引擎準備揚長而去。可好巧不巧,每每顧陳遠看後視鏡時總能看到安若兮狼狽躺在地上的樣子,昏暗的燈光下,那衣衫半退的安若兮顯得異常可憐。早不知道憐憫為何物的顧陳遠居然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shit!”

最終顧陳遠還是回頭將安若兮抱上了車

當顧陳遠將安若兮扔到地板上的時候已經是黎明了。這裏是顧陳遠的一處公寓,按顧陳遠之前的想法是開個房間,但是他是無法忍受自己如此形象展示在世人麵前的,隻得將這肮髒的女人帶回自己的一處住所。

顧陳遠有點無奈的坐在沙發上,他沒有開燈,因為他覺得此時不管是自己還是那個讓自己牙癢癢的女孩鐵定了都是慘不忍睹。最終,顧陳遠深深地籲了一口氣,拔腿進了浴室,足足清洗了個把鍾頭,可出來後他依然覺得頭上那股惡臭還沒清除。顧陳遠打開燈,發現某女正睡得跟某種家畜一般,忍不住憤憤的踢了踢安若兮,然後在離安若兮不遠的地方坐下。

許是被踢了一腳,有些吃疼,睡夢中的安若兮喃喃了一番,居然將大拇指伸進了嘴裏吮吸。這大拇指似乎起到了安撫奶嘴的作用,睡著的安若兮居然輕輕地揚起了嘴角!顧陳遠看著這場景先是生氣,生悶氣,緊接著又覺得好笑。

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情緒外露了,顧陳遠已經想不起來了,可是自己居然在這一晚上嚐遍了喜怒哀樂,而現在麵對這樣一個滿身汙濁、卻又有天使般睡容的女孩,自己心裏居然有著絲絲的憐惜!憐惜?好吧,憐惜就憐惜吧!難得做一次好人,就好人做到底。顧陳遠抱起正在與周公夢蝴蝶的安若兮向浴室走去。

睡著了的安若兮比耍酒瘋的安若兮並好不了多少,至少顧陳遠是這麽認為的。尤其是顧陳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給安若兮寬衣解帶後看到安若兮**上的衛生巾時,臉都綠了。

這東西自己是見過的,可是自己沒有。

顧陳遠還沒有傻到自己去給一個女人買這種東西,但是似乎不買又不行。權衡再三後,顧陳遠給秘書王子善打了電話。當秘書王子善半小時後紅著臉提著一大袋衛生巾敲門時,顧陳遠再次覺得自己是明智的。

王子善做顧陳遠的秘書將近兩年了,第一次幫老板幹這樣的事情,本來是打算吩咐一個女員工去辦的,可是獵奇心理作祟,王子善還是決定親力親為。顧陳遠並沒有說買什麽牌子的衛生巾,同樣身為男人的王子善隻得腆著臉各種牌子的衛生巾各拿一袋。結賬時居然花了七八百,其實錢是小事,讓王子善難受的是那個女營業員怪異的眼神。

臉皮與身材成反比的東北大漢王子善一直臉紅到敲開顧陳遠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