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一槍

“小的剛來,彪哥自然不認識。不過一會生,二回熟。以後,我們就是熟客。彪哥叫小的成仔就行。”左冷雲打圓場。

“你們老大,不會是作縮頭烏龜,沒膽子來,派你們這些小混混來撐場麵。哈,哈,他娘的,有趣。”彪哥摸摸光頭,哈哈大笑起來。

眾手下也開心地盯著成仔一群,挑釁地眼光,露出不屑。

“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老大來不來,我們小的管不著。”左冷雲平靜地說,沒有將一群人放在眼裏。

彪哥向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坐下來,對左冷雲說:“竟然,你們老大沒有來,那對不起,我從不跟無名小子做買賣。”

左冷雲冷笑一聲,“彪哥,你不是讓我們無法交差嗎?”

“哼,是又怎樣?”彪哥拿起一支雪茄,隨意地轉了幾圈,“老子,愛怎樣玩,就怎樣玩。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隻對他感興趣,其他無名小卒,本人不看在眼裏。如果想拿到貨,讓他親自來。”

“彪哥,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我說過,要給你們商量的餘地嗎?送客!”

彪哥話剛落,左冷雲應聲而起,閃電般出手。彪哥與眾人反應過來時,左冷雲已經掐住彪哥身邊助手的脖子。

“彪哥,你的助手,我想,你不會看見他死於非命吧?”左冷雲笑著說。

彪哥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沒有想到,你的身手不錯。看來,你老大,沒看錯人。”

頓了一下,繼續說,“你想怎麽樣?”

“我們隻是想拿到貨。”

左冷雲淩厲地盯著彪哥,手下稍稍出力,彪哥助手的臉因缺氧憋得絳紅,向彪哥求助,“彪…哥…救…命…”

彪哥靜靜地喝著茶,好像沒有聽見助手的求救。

左冷雲心裏暗暗罵道:好個狐狸,手下的命都不要。竟然,你不顧手下,我也用不著為你可惜著。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我就來個殺雞儆猴!

左冷雲手下一用力,聽見“咯”的一聲,彪哥助手的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

“他媽的,你小子夠狠,竟然敢動我的人!”彪哥忽地站起來,扔掉手中的茶杯,“弟兄,給我扒了他們的皮!”

“是,彪哥。”幾十條漢子從貨船四周衝出來,將左冷雲他們團團圍住。

“彪哥,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誠意和我們老大合作。”左冷雲不慌不忙地說,“如果是這樣,何必要演這麽一出戲呢?免得大家失了和氣。竟然彪哥無心,我們隻好無意。告辭!”

“將我的人弄死了,想走?”彪哥三角眼半眯著。

“死不了。這樣膽小的人,彪哥還留著有何用?就權當我幫彪哥清理無用之人。”

“哈…哈…有種!錢帶了嗎?”彪哥突然放聲大笑。

左冷雲向後麵招招手。一個年輕人拿著一個皮箱,立馬從後麵走上來,打開皮箱,裏麵全部是人民幣。

“彪哥,請點數,裏麵總共五百萬。”左冷雲看著彪哥,“我們的貨呢?”

“兄弟,拿貨。”彪哥對手下說。

一位年輕人用舌頭點了點白粉,轉過頭,朝左冷雲點點頭。

彪哥對左冷雲說,“這批粉是最純的。好不容易才搞到手。成弟,你隻管放心。”

“好。我們告辭。”左冷雲對自己的人說,“拿貨。”

此時,彪哥的一名手下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彪哥,不好了,我們的船被刑警團團包圍了。”

“媽的。誰走了風聲?”彪哥怒氣衝衝地掃視左冷雲一行。

左冷雲正要解釋,船外的弟兄與刑警已經交上了火。

“彪哥,怎麽辦?”彪哥的手下著急地問。

“跟他們拚了。”彪哥咬咬牙,“衝出去。”

左冷雲偷偷地對自己的人,使個眼神,悄悄地轉移到船艙最裏麵。

“不好了,刑警衝上來了。”不知誰呼叫了一聲。

左冷雲拉著彪哥的手,急忙地說:“彪哥,快走。”

“媽的,全被包圍了,往哪裏走?”彪哥有些發急。

“跟我來。”左冷雲拉著彪哥,衝向駕駛窗,發動輪船。

輪船尾巴開始打轉,刑警的衝鋒艇被迫稍微遠離,左冷雲趁輪船轉動,與彪哥衝出駕駛窗,來到甲板上。

“放下武器,停止反抗。”一位刑警追上前,用槍對著他們。

左冷雲悄悄地拔出刀子,向刑警飛去。刑警斜身躲過,開槍射擊。左冷雲用力將彪哥推入海,自己躲閃不急,手臂上中了一槍。

左冷雲再拔出另一把刀,飛向刑警,趁刑警躲避時,躍入海中……

左冷雲在海中潛遊了許久,終於在一個無人沙灘上,上了岸。手臂上的槍傷,泡在水中太久,失血過多,蒼白發膿。

無力地躺在沙灘上,閉上了眼睛。

“喂,兄弟,你沒死吧?”彪哥從林中裏走出來,推了推左冷雲。

左冷雲無力地睜開眼,“還有一口氣。”

“成弟,謝謝你。沒想到,他媽的,你小子有種,幫我當了一槍。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有什麽事情,包在我身上。”彪哥拍拍左冷雲的肩膀,“成弟,你忍一下,我的其他兄弟馬上趕過來了。”

左冷雲失血蒼白的嘴唇,無力地動了動,“謝謝,彪哥。”

大約二十分鍾,聽見一輛小車飛駛而來的聲音,到他們隱身之處,突然急促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