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身上的毒,等到她去鎮上,再去醫館找個坐診大夫看看吧,總得尋個由頭去鎮上一趟。
她空間裏的金子跟人參拿去賣了,可以添置點東西,這屋子跟她末世搭建的兩層別墅簡直是沒眼看。
她雖然不挑剔,不代表想住豬圈。
顧樺看到冷妗妗隻看著他,並不說話。
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她發現了?
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又快速在腦袋裏回憶自己有沒有哪裏露餡了,細細想了一遍,也沒發現有紕漏。
也對,以她的智商,要是能看出來,也不至於被別人當猴耍了,顧樺心裏冷笑。
冷妗妗看到鍋裏水燒好了,直接把水倒進桶裏,往房間走。
她覺得一次次的拿太慢了,直接兩隻手各拿一個桶,裝滿水拿著就走,水穩穩的在桶裏,一滴都沒有濺出來。
顧柏本來想幫忙的,看到冷妗妗這一把子力氣,想開口的聲音也哽住了。
妻主怎麽感覺醒了之後力氣變大了?
人也變得勤快少話了?
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但是對於之前的她來說,現在的她,目前起碼沒有打罵,欺辱他們。
冷妗妗回到自己房間,鎖上了門。
把水倒在澡盆裏,脫掉了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直接整個人埋進了水裏。
這裏別說肥皂,就連皂角都沒有,冷妗妗從空間裏拿出一塊無色無味的肥皂。
把頭發,身上足足洗了兩遍才起來。
頭發齊腰,因為沒有保養,頭發有些枯黃跟分叉,冷妗妗也不在意,她在前世就不在意外貌。
那是能吃?還是能喝?
人都朝不保夕,誰還會在乎皮相。
洗完澡後
冷妗妗看銅鏡中的自己,柳葉細眉,皮膚有些暗黃粗糙,及腰長發,有一種慵懶又性感,渾然天成的氣質,當然你要忽略她那雙美麗卻冰冷的雙眼。
冷妗妗心裏有數了,長得不醜,中等偏上,就是這副身體還很弱,跟她前世簡直是沒辦法比,要再養養。
冷妗妗翻了原主的衣櫃,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洗的發白的灰色長衫,把它套在身上,心裏想著,等過幾天把這邊情況摸透了,去鎮上買幾件吧。
其他的衣服要麽就是紅的綠的,要麽就是髒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冷妗妗看都沒有看,放回衣櫃。
光金條就有三箱,一箱有一百根,珠寶首飾有兩箱,人參有兩箱,靈芝跟雪蓮各一箱,都是她前世在末世收集到的,年份不等,最低的十年,最高的幾百年。
武器有兩箱,裏麵劍,刀,匕首,暗器。
就連槍都有,但是不多,就兩把,她一般不會使用。
還有兩箱都是一些日用品。
最後一箱裏麵都是壓縮餅幹。
冷妗妗先撕開壓縮餅幹的包裝袋,吃了一小袋,她才暫時飽了。
她推開門,想出去走走。
顧柏,顧樺,顧林三兄弟都現在門外,看到她這樣打扮都挺吃驚的。
要知道妻主把他們買回來,嫁給她有半年多了,但是衣服跟頭發一直都是油油的,平時也不愛打理。
他們也有委婉提醒過她,或者想幫她洗,但是她每次都會不耐煩的轟他們走,連她的房間都不讓進去。
沒想到妻主現在願意洗澡了,而且從她醒來到現在,雖然沒有理他們,但是也沒有打罵他們,讓他們不由得有了幾分期待。
這算不算是個好的開始?
是不是以後都不會打罵他們,也不會把他們發賣出去了?
他們的日子是不是有了奔頭?
顧柏先反應過來,溫和的問:“妻主你洗澡了啊?我幫你把洗澡水倒掉吧?”說完就準備去冷妗妗房間拿澡盆。
冷妗妗拉住了他的胳膊,淡淡的:“不用了,我自己倒,我是女人,力氣活我來做就好。”她突然想起來,這個地方的男人力氣都很小,別待會兒澡盆沒拿穩,水都漫出來了,麻煩的還是她。
顧柏則是胳膊一軟,臉上一紅,心裏有一絲甜蜜流淌,這還是妻主第一次關心他。
他雖然是老大,也是家裏的正君,但是妻主對他並不歡喜,他不會說甜言蜜語,話也不多,所以常常會因為不討喜而挨打。
小弟是因為總是喜歡跟她頂嘴,又不願意屈服於她,所以小弟挨的打最多,其次就是他,二弟挨的打最少。
顧樺一直審視的看著冷妗妗,沒有說話,冷妗妗也冷淡的看著他,兩個人視線交匯在一起,顧樺先移開視線。
心裏不解,麵上溫柔,語氣溫和:“妻主,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如果她一直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畢竟她死了,他們一樣活不成。
在這個女權的國家,有女人在,他們的日子還能好過一些,她要是不在了,他們也沒有了一絲盼頭。
可他隻知道毒草的辨認,不知道哪種是解毒的,心裏有一絲慌張,害怕她會因為沒有解毒,而慢慢死了。
如果是之前的她,死不足惜,可是現在的她……倒是讓他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沒事,我隨便看看,你們忙自己的去吧。”冷妗妗隨意敷衍道。
顧林有些別扭跟惱怒,想道歉又有些拉不下臉,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理她。
顧樺跟顧柏看到妻主確實不需要他們幫忙,他們就坐下,趕緊縫製荷包,這些縫好了送到繡坊還能換幾文錢,現在他們也隻能靠這點收入維持基本的溫飽。
冷妗妗則是走出茅草屋,看到外麵的院子裏那片荒地都長出了些雜草,院子裏也沒有養雞養鴨,茅草屋也有些搖搖欲墜,感覺如果來場大雨,就會塌陷一樣。
冷妗妗不喜歡怨天尤人,說再多,不如趁這個時間,多做點事情,防止災難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