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起身走到床邊,給死不瞑目的蘇軒合上了眼,被弟弟親手殺死,應該不好受吧,可這就是現實,有些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蘇恒哭著跑到了主營張,路上還被扳倒摔了一跤,磕的頭破血流。
“將軍,將軍,夫人,夫人殺了我哥哥。”蘇恒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淚水與血水混合在了一起。
周墨淮猛地坐起身,看著哭著跑進來的蘇恒沉聲道:“你說什麽。”
蘇恒擦了擦眼淚:“夫人,給我哥哥倒了杯茶,結果我哥哥就吐血死了。”說著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我哥哥本就感染了風寒,片刻間就斷了氣。”
周墨淮顧不得穿上衣服,快步走到蘇軒的營帳。
蘇樂安靜靜的坐在床前,看到周墨淮進來,眼圈泛著紅:“將軍,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
周墨淮推開蘇樂安顫抖著手在蘇軒的鼻尖探了一下。
“哥哥。”蘇恒跪在了床前。
蘇樂安拽著周墨淮的衣袖:“我真的沒有,將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殺雞都不敢看,怎麽,怎麽可能殺人呢,我跟軍師無冤無仇,又怎麽會殺他呢。”
周墨淮直接掐住了蘇樂安的脖頸:“營帳內就你和蘇恒兩個人,不是你,難道是蘇恒嗎。”
蘇樂安一時喘不過氣,不停的掙紮著。
蘇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我自小與哥哥一同長大,如今他走了,我也不活了。”說著蘇恒直接將茶杯摔碎,直接劃破了手腕處的動脈。
周墨淮見狀將蘇樂安直接扔在了地上,捂住了蘇恒的傷口:“你哥哥不在了,我還在。”
蘇樂安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蘇恒雖然蠢,但是他狠啊。
“來人把蘇樂安關起來。”周墨淮直接將蘇恒抱了起來:“如何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蘇樂安被將士拖了下去,關了起來。
簫恩回來後得知蘇軒死了,是蘇樂安所為時他先是不敢相信,可在證據麵前,他隻能相信。
營帳內隻有夫人和蘇恒兩個人,茶杯上沾有劇毒,簫恩怎麽也想不明白,夫人為何要這麽做。
周墨淮整日酗酒,一想到蘇軒死了,他就心痛難忍。
蘇軒為了救他毅然決然跳下冰冷的湖底采取冰蓮,傷了根本,還不等他表達心意,就被蘇樂安下毒害死了。
簫恩守在一旁不敢說話。
半月後
蘇樂安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止,圓潤的小臉出現了棱角,眼底烏青,身上的衣服已經遮不住身體,全身上下布滿了鞭傷。
簫恩手握長鞭,咬著嘴唇:“夫人,您就招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周墨淮冷冷的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臉色蒼白的蘇恒。
蘇樂安聲音沙啞:“我沒有,我沒有殺蘇軒。”
簫恩閉上了雙眼,狠狠的抽了下去。
周墨淮始終麵無表情的看著。
蘇樂安被抽的渾身是血,聲音沙啞:“將軍,我真的沒有,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
周墨淮站起身走到蘇樂安麵前蹲下,手死死的捏著蘇樂安的臉頰:“你以為,你嘴硬,我就拿你沒轍,就不能殺你是不是。”
蘇樂安一口血吐了出去,眼中滿是失望的看著周墨淮。
“告訴我,皇上為何要下令要你殺蘇軒。”周墨淮戾氣加重,手上加重了力道。
蘇樂安搖了搖頭,聲音哽咽:“將軍從未信過我,我說再多也無用,殺了我吧。”
“你以為本將軍不敢嗎。”說著周墨淮直接抽出了簫恩腰間的佩劍。
簫恩扔掉手中長鞭忙上前阻攔:“將軍不可,殺了夫人無法與皇上交代啊。”
蘇樂安顫抖著手,握住了長劍,血劃破手掌,血滴落在地上:“殺了我吧。”說著便暈倒在地。
周墨淮扔下長劍,如果蘇樂安始終不願意招認,他就拿他沒轍,也許這就是皇上賜婚的目的。
蘇恒紅著眼走到周墨淮身邊:“將軍,我的哥哥就這麽白白死了嗎,我不甘心。”
周墨淮安慰了蘇恒幾句,帶著他回了營帳。
簫恩猶豫了片刻,將蘇樂安抱上了床,蓋上了被子,可惜,他是皇上派來的人...
蘇樂安醒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要想周墨淮死心塌地的喜歡他,信任他,就必須要發生一件大事,讓他對他有所改觀,否則,他永遠都走不到他的心裏。
蘇樂安忍著劇痛坐起身,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麽狼狽過了。
簫恩端著粥進了營帳,看到蘇樂安眼中無光,如同一個精致的木雕一般坐在**一動不動。
“夫人,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簫恩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蘇樂安木訥的抬起頭看著簫恩:“我本以為,你會信我。”
簫恩咬了咬牙。
“夫人,我放你離開吧。”簫恩貼在蘇樂安耳邊輕聲道。
蘇樂安搖了搖頭:“我寧可死,也不會背上畏罪潛逃的名聲,我做過的事情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
簫恩將粥遞給蘇樂安:“吃吧。”
蘇樂安忍著劇痛抬起胳膊,他得活著。
簫恩轉頭出了營帳。
“將軍,夫人他不肯。”簫恩說完低下了頭。
沒錯,這一切都是周墨淮讓他這麽做的。
周墨淮眉頭緊皺,蘇樂安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回去的路上,周墨淮聽到陣陣哭聲,尋著哭聲找過去,隻見蘇恒坐在營帳裏抱著蘇軒的衣服哭的聲淚俱下。
“哥哥,你丟下我一個人,讓我,讓我怎麽辦。”蘇恒抽泣道。
周墨淮進了營帳走到了蘇恒麵前:“放心,你哥哥不在了,我會照顧你,直到你娶妻生子。”
蘇恒搖了搖頭,直接撲進了周墨淮的懷裏:“將軍,我想哥哥,我好想他。”
周墨淮給蘇恒順了順後背。
“為什麽,夫人為什麽要殺了哥哥,哥哥那麽好的人,為什麽,我想不通,為什麽他的心腸如此狠毒。”蘇恒說完仰起滿是淚痕的臉:“我現在滿心仇恨,恨不得殺了他,可是我不能,我好痛苦。”
周墨淮給蘇恒擦了擦眼淚:“這件事,交給我,既然他不肯說,那我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