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最後與一杆長槍拜了天地算是禮成。
“公子,鎮國將軍分明就是給您難堪,哪有這樣成親的。”小茶鋪床的同時不滿的抱怨著。
蘇樂安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絲毫沒有吧小茶的話放在心裏。
不待見他不是情理之中嗎,如果他今日回來,並且以禮相待,那就奇怪值得引人深思了。
“還把我們弄到這偏院來,這裏又破又潮濕,都不知道多久沒住人了,將軍不懂事,下人也不著調。”小茶的嘴巴巴的就沒停過。
蘇樂安起身,拍了拍小茶的肩膀:“你去休息吧,這裏不用伺候了。”他本來獨來獨往習慣了,突然多出個人在他耳邊念叨,弄得他十分頭疼。
小茶微微欠身行禮走了下去。
蘇樂安脫了一身大紅色喜袍躺在了**,任務要是這麽好完成,皇上就不會派他來了,更不會許諾為他正名,這是迫不得已沒辦法了,總不能沒有任何證據光憑一封匿名信就治將軍的罪,萬一鎮國將軍是被汙蔑的,根本就沒有謀反之心呢...
不知不覺,蘇樂安進入了夢鄉。
“野孩子,沒爹的野孩子。”
“野孩子,聽娘說,他是野種。”
“哈哈哈哈哈,沒有爹...”
他的童年幾乎是在被嘲笑,辱罵中度過的,有一次他實在忍不住問了母親,母親說出的話,卻讓他震驚無比,他的爹竟然是已經駕崩的先皇,可就在母親說完不久後便留下遺願,便撒手人寰了,母親去的很突然,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後來,他被接到宮中,為了活命,他隻能選擇去殺手閣,待學成歸來,為當今皇上效命,不然他就得死,他別無選擇。
在殺手閣的十年裏,他幾乎不敢睡整夜覺,因為殺手閣內,每年都隻能有一人活著走出,進入下一輪試煉,為了活命,他要時刻保持警惕,幸好,他天生娃娃臉,很容易讓人產生他很弱的錯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順利從殺手閣出來,回到皇上身邊複命。
他想過反抗,可是反抗以後呢,他再也無法證明自己是先皇的兒子,母親的遺願將永遠無法實現。
天還未亮,蘇樂安坐起身,長發擋住了他大半張臉,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唯有額頭上的冷汗和起伏的胸口,證明他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過了許久,天微微亮,蘇樂安才起身下了床。
他順手拿起小茶為他準備好的常服穿上,隨後束起烏黑的長發,看著銅鏡裏,自己那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蘇樂安的嘴角漏出一個微微上揚的弧度。
“公子,您醒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早膳。”小茶見蘇樂安出來,忙轉身離開了偏院向廚房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小茶端著一碗清粥和一碟鹹菜走了回來。
“欺人太甚,就給將軍夫人吃這個,在宮裏,給宮婢吃的都比這個好。”小茶咬牙切齒道。
蘇樂安端起碗將粥喝了下去,他沒什麽挑的,能吃飽飯就行,不過,現在他的身份是將軍夫人,如此讓他難堪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小茶,你去找管家,將昨天那杆拜堂用的長槍拿來。”
小茶疑惑不解的看著蘇樂安,見他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好離開去找管家。
過了許久,小茶才拿著那杆十分沉重的長槍來到偏院。
蘇樂安在手裏把玩了一會,暗道了聲可惜,其實他挺喜歡手中這杆長槍的,做工精細,無可挑剔,可惜…
蘇樂安拿著長槍出了將軍府,直接上了街,找了家鐵匠鋪子,回來的路上還讓小茶買了許多菜籽和大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