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安推開周墨淮這藥可不是鬧著玩得,癢起來恨不得去死,看蘇恒的慘樣就知道了。

周墨淮沒想到蘇樂安會推開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蘇樂安心想,這周墨淮怕不是泰迪成精吧,堂堂一個大將軍,整日就想著這事了,要不要臉了。

“將軍。”

這時彭武敲響了房門。

周墨淮起身冷著臉打開了房門:“說。”

“蘇先生吵著要見你,說是疼的不行了。”

彭武對上了周墨淮冰冷的眸子忙低下頭,他不會是壞了將軍的好事吧...

周墨淮沉著臉向蘇恒的房間走去。

“彭武,快給我打盆洗澡水,要快。”蘇樂安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癢了。

彭武也不敢耽誤,眼前這位夫人絕對不是善類,就單單那周身的殺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蘇樂安舒服的泡在木桶裏,渾身泛著紅,在晚一會,他就會落得跟蘇恒一樣的下場,不,弄不好比他還慘,就是不知道周墨淮現在怎麽樣了,他洗完澡一定要去看看。

蘇樂安的行為,跟東北傻麅子有一拚了,什麽事都好奇,哪怕知道有危險,但還是忍不住回頭,湊湊熱鬧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周墨淮冷著臉坐在床邊,蘇恒緊緊握著他的手。

“將軍我好疼,你殺了我吧,我寧願死在你懷裏,也不想遭這樣的罪了。”蘇恒聲音哽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他屁股上的肉被蘇樂安劃得不成樣子,就算好了也免不了滿是傷疤。

周墨淮麵無表情的坐著,當初他哥哥隻身下水取冰蓮差點活活凍死也沒向他這般又哭又鬧,明明是兄弟,怎麽差了這麽多,但是他是蘇軒唯一的弟弟,他義務要好好照顧他。

“...”

周墨淮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癢得不行,尤其是某處可腿上,癢得鑽心,仿佛有萬隻螞蟻再爬。

“我好疼。”蘇恒緊緊的拽著褥子,他現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墨淮無奈掀開被子看了看蘇恒屁股上的傷口:“我在給你上些藥,別亂動,等過幾天傷口愈合就好了。”

蘇恒將頭埋入枕頭,當初哥哥感染風寒他的聲音裏滿是心疼,如今他傷成這樣,他雖然說得是關心他的話,可聲音依舊冰冷聽不出他有一絲心疼。

周墨淮忍著身體的不適,細心的給蘇恒上了藥:“別想那麽多,睡吧。”

蘇恒知道在鬧下去也沒什麽結果。

“將軍,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不能誤了時辰。”蘇恒臉貼在枕頭上,含情脈脈的看著周墨淮。

周墨淮輕輕地將被子蓋在蘇恒的身上,轉身離開。

彭武看著周墨淮,有些欲言又止,要不要將他看到的一切告訴將軍呢,如果他說了,將軍會信嗎,畢竟夫人那張稚嫩的臉太具有欺騙性了,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敢相信。

“有話就說。”周墨淮皺著眉看著彭武。

“彭武。”蘇樂安穿著褻衣走出了房間,似笑非笑的看著彭武:“洗完澡了,讓店小二把水倒了吧。”

蘇樂安雖然在笑,可是那笑意未達眼底看著令人頭皮發麻。

周墨淮因為身上癢根本沒注意到蘇樂安的表情。

“是。”彭武低著頭下了樓。

蘇樂安餘光掃過周墨淮,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佩服,他是唯一一個中了癢癢粉沒有上躥下跳撓癢癢的人,看來他得增強癢癢粉的藥力了。

周墨淮冷著臉進了屋子,坐在**脫下褲子,看了看自己的腿,上麵紅腫一片,某個地方也好不到哪去。

“你在我身上撒了什麽。”周墨淮穿好衣服拽住了蘇樂安的胳膊,怪不得他急著洗澡呢。

蘇樂安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還以為將軍察覺不到呢。”

“你白天就是要殺了蘇恒對不對。”周墨淮的微微用力。

蘇樂安笑著點了點頭:“鬆開我,不然,你這條胳膊就廢了。”說著手腕一轉就在要碰到周墨淮手腕的時候,他快速的鬆開了蘇樂安。

“你...”周墨淮震驚的看著眼前的蘇樂安,是他沒錯,可為何此時看他竟如此陌生。

蘇樂安也不打算在裝下去了,周墨淮軟硬不吃,就算他在賤下去也沒什麽結果。

“不僅僅是他,我還想殺了你。”

蘇樂安閃身出現在了周墨淮的身後,匕首抵在他的脖頸:“皇上不確定你是否有叛國的心思,不然你的腦袋我要定了。”

周墨淮低頭看著抵在脖頸處的匕首冷哼一聲:“你覺得,你這樣就能殺了我?”

蘇樂安搖了搖頭:“我之前沒有殺你,現在更不會殺你,我留著你還有用。”

周墨淮一個掃堂腿,蘇樂安往後退了兩步。

“咱們好好談談。”蘇樂安將匕首收回,懶散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皇上想利用我除掉你,然後再殺了我,咱們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此次回京,咱們必須裝作十分恩愛的樣子,讓皇上相信,我已經取得了你的信任,至於你有沒有叛國的心思,我才不在乎。”

周墨淮眯了一下眼睛:“你究竟是誰。”

“一個殺手閣的殺手罷了。”蘇樂安單手撐著臉。

周墨淮沒繼續問下去,他居然被他騙了,如果不是他親口承認,他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長相可愛,愛哭,愛鬧的人竟然出自殺手閣。

殺手閣,很少有人能從裏麵活著出來,就算是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從裏麵出來,可蘇樂安卻活著出來了,此人的能力不容小覷。

“好。”

蘇樂安稚嫩可愛的臉蛋上閃過一絲讚許,他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至少周墨淮沒有向他提出十萬個為什麽,讓他解答。

“合作愉快,我的將軍。”說著蘇樂安站起身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不得不說,我覺得我們在**,十分有默契 。”說著蘇樂安嘴角微微上挑,膝蓋抵在了周墨淮的某處:“癢嗎,要不要,做。”

周墨淮喉嚨上下湧動:“不了。”

蘇樂安聳了聳肩膀,免費的鴨子就這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