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淮抱著蘇樂安回了主屋,留下蘇恒一人麵對眾人異樣的眼光。

“看什麽看,再看,我就讓人把你們眼珠子挖了。”說著蘇恒一甩衣袖回到了偏院。

李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意了,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回夫人說什麽,他都不會再相信了。

蘇樂安晃悠著小腿坐在**,哪還有剛剛的可憐樣。

周墨淮沉著臉看著蘇樂安,變臉變的可真夠快的,幾乎是關上的一瞬間,表情就變了,一般人可辦不到。

“別問,問就是看蘇恒不順眼。”

“...”

周墨淮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你殺了他的哥哥,還想怎樣。”要不是留著他還有用,他真想弄死他給蘇軒報仇。

要說之前,他確實有些懷疑蘇軒到底是不是蘇樂安殺的,不過他現在肯定,人肯定就是他殺的,等利用完他,在回涼城之前一定要除掉他。

蘇樂安雙腿疊加,手肘放在膝蓋上,手掌撐著臉,眉毛微挑,看周墨淮這幅表情也知道,他肯定沒憋什麽好屁。

“明日皇上會舉行宮宴,到時你別亂說話,給我闖出什麽禍事來。”周墨淮不放心囑咐道,誰知道蘇樂安腦子裏都想些什麽,弄不好就會闖禍。

蘇樂安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怎麽可能給你闖禍呢,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家子,一榮俱榮嘛。”

對於蘇樂安的話,周墨淮一個字都不信。

蘇樂安站起身抻了個懶腰,然後脫了外衣隨後轉頭看向周墨淮:“要不要一起睡。”

“不了。”周墨淮別過臉,從櫃子裏拿出被褥鋪在地上,之前不知道,做就做了,現在知道了,在做就不太合適了。

蘇樂安見周墨淮脫了衣服躺在地上,忍不住走了過去。

周墨淮沉著臉,他這麽那麽賤,說不做,還過來。

“明日宮宴,為了展示我們夫夫恩愛,隻能請將軍配合了。”說著蘇樂安躺在了周墨淮的身邊,然後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脖頸上狠狠的親了個紅印子出來。

周墨淮皺著眉:“你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當然了,我伺候的人多了,你算其中一個。”蘇樂安是故意惡心周墨淮的,他跟周墨淮在一起時是第一次,之前為了做任務,扮過小館,男寵,但是也沒失了身子。

他當時一定是不要臉,饞了周墨淮的身子,畢竟免費鴨,身材又好,不睡白不睡...

周墨淮一陣的犯惡心:“你,你跟過旁人?”說著更加惡心了。

蘇樂安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輕笑出聲:“將軍不會以為,我隻跟了你吧。”說著蘇樂安上了床:“你是我睡過,技術最差,最短,身材最不好的一個。”

周墨淮站起身,讓丫鬟們準備了一桶洗澡水,他現在覺得惡心,還來得及嗎,幸虧沒有繼續下去。

蘇樂安倒頭就睡。

翌日

蘇樂安一身紫色華服站在周墨淮的身邊,小臉在衣服的襯托下更加精致,一旁伺候的丫鬟都忍不住想去揉/捏蘇樂安的小臉。

“想要捏我的臉嗎?”說著蘇樂安笑著看著身邊的丫鬟。

丫鬟激動的點了點頭。

蘇樂安的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十分恐怖:“敢碰我的臉,我就擰掉你的腦袋。”

“啊--”

丫鬟嚇得跪在了地上,剛剛發生了什麽,她出現了幻覺不成。

周墨淮瞥了蘇樂安一眼,什麽癖好,竟然喜歡嚇唬人。

蘇樂安挽著周墨淮的胳膊出了將軍府。

“將軍,您帶上我一起吧,我跟在您身邊當個隨從也好。”蘇恒拉著周墨淮的衣袖:“行嗎。”

周墨淮想了想,倒也沒什麽不可以,於是點了點頭。

蘇樂安在一旁冷聲道:“我勸你還是別去。”

蘇恒瞪了蘇樂安一眼,這是見不得他好嗎,他偏要去,氣死他。

三人上了馬車,蘇恒和周墨淮坐在一起,蘇樂安坐在他們對麵。

“宮中的規矩頗多,你要小心一些。”周墨淮提醒蘇恒道。

蘇恒臉貼在周墨淮的肩膀上,果然,將軍還是在乎他的,昨日那麽凶他是為了演給別人看。

蘇樂安緩緩閉上了眼睛。

馬車到宮門口停了下來,周墨淮下了馬車伸出手,蘇恒一臉笑意的將手搭在了周墨淮的手上。

“你現在是隨從的身份。”周墨淮說完將他直接拽下了馬車,雖然力氣不大,但蘇恒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蘇樂安輕輕將手搭在周墨淮的身上,下馬車後,直接靠在了他的胸口。

蘇恒起身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為什麽是蘇樂安,明明最適合將軍的是他不是嗎。

三人進了宮,由公公領路,去了大殿。

一路上蘇樂安與周墨淮小聲交談著,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墨淮,你來了,等你許久了。”

一名穿著華服的男子,笑著走到周墨淮的麵前,語氣十分客氣。

蘇樂安在一旁彎腰行禮:“臣參見二皇子。”說著將頭壓得很低。

二皇子龍洛微微點頭:“夫人不必拘禮。”

當蘇樂安抬起頭的那一刻,龍洛震驚的看著他。

“樂兒,你,你怎麽在這。”龍洛喜出望外,竟然忘了蘇樂安的身份直接將他擁入懷中:“我找了你整整兩年,你去哪了。”

“...”

當初皇上懷疑二皇子結黨營私,他以男寵的身份跟在龍洛的身邊足有半年之久,據他所知,二皇子沒有絲毫野心,隻想當個閑散的皇子罷了。

“二皇子,他是臣的夫人,您越矩了。”周墨淮在一旁沉聲道。

龍洛回過神後驚訝的看著蘇樂安,他是他從相公館賣回去的,因為他要選妃,他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怎麽如今卻成了周墨淮的夫人,不,絕對是哪裏搞錯了。

“樂兒,別鬧了,我不選妃了,你走以後我就想明白了,我讓父皇給我們賜婚,我絕對不會再有選妃的念頭了。”龍洛拉著蘇樂安的手,他就如同讓人上癮的毒/藥一般,沒了他,這兩年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周圍人齊齊看向他們,周墨淮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自己的夫人當著他的麵,被人又抱又拉手,讓他的臉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