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染的怒氣再次被挑起,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專製!
穆辰溪挑眉,看向少女,“你剛才聽得清清楚楚,你的母親已經完成手術,並且順利平安,你還要問什麽呀?”
“你……你這個沒有人情味兒的家夥!”蘇染染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穆辰溪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臂,“現在已經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醫院看我剛剛完成手術的媽媽,再見!”
說著便奮力掙紮穆辰溪鉗製她的手。
“你放開我!穆辰溪!”
“明天再去不行嗎?你媽媽肯定也睡下了,你的高燒剛退,今晚就在我這裏好好休息吧!”
蘇染染粉藕一般的手臂極其容易出現紅痕,穆辰溪不敢使用蠻力但又怕她掙脫,一時也有些焦急、惱怒。
“睡在你這裏?怕是我明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吧!”
蘇染染惱怒異常,也顧不得什麽作態,抓著穆辰溪的手張口便咬。
“蘇染染!你是屬狗的嗎?”
胳膊上傳來刺痛,穆辰溪抓著蘇染染的手沒有半點鬆開。
唇間已經嚐到血腥味,蘇染染心頭糾結,沒舍得繼續下嘴。
抬頭,男人一雙眼睛果然充滿怒火,像是要把她撕咬進腹中一般。
蘇染染心頭一凜,與他對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轉移到別處。
穆辰溪沒管手上的傷口,一腔的怒火對著蘇染染病中蒼白的小臉也發泄不出。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熊熊燃燒的烈火,耐著性子跟她說:
“第一,我今晚沒有跟你上床的意思,你可以去照照鏡子,對著你這張臉也做得下去我可能就真的是禽獸;第二,你沒有阻止你跟你媽媽見麵,現在夜色已深,你去醫院出了打擾你媽媽休息也沒什麽別的用處。蘇染染,知道了嗎?”
“可是我很擔心我的媽媽,拜托你讓我去見她吧!”
蘇染染水汪汪的眼睛裏充滿著乞求像極了小狗濕漉漉的眼睛。
穆辰溪心中一軟,知道此時再拒絕蘇染染的請求也隻能在蘇染染心裏落得個拆散人家骨肉分離的罪名,便退了一步。
“算了,我送你過去吧!”
不料蘇染染聽了穆辰溪的話反應更大,一雙杏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言語間充滿了質問:“你去醫院幹什麽?”
穆辰溪額頭青筋直跳,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嗎?
“怎麽,我見不得人嗎?”
腦海中浮現出蘇染染與戚少白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畫麵,穆辰溪怒火攻心,雙臂一張,蘇染染便牢牢被他禁錮到懷中。
“不希望我去打擾你跟戚少白的濃情蜜意嗎?”
穆辰溪修長的手指帶著不容掙紮的力道挑起蘇染染的下巴,少女嬌嫩的紅唇宛若紅豔張揚的罌粟散發的致命的**。
穆辰溪的舌尖遊過少女唇齒間,方才還身嬌體弱的少女卻突然出擊,貝齒咬破了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兩人的唇舌間蔓延開……
穆辰溪吃痛,退出來的舌頭帶著混著微紅的銀絲。
“蘇染染,你瘋了!”
他舔舐著舌頭的傷口,深邃的雙眼微眯,明顯帶著興頭上被人打斷的不爽。
“我看你才是瘋了!”
蘇染染惱得恨不得踹他兩腳。
“你要**可以去找別人,我可不是你發泄的容器!我媽媽剛出手術室,你在這種時候滿腦子隻有這些惡心的事情!”
這個可惡的男人果然是鐵石心腸,她居然還奢望這個男人能理解,真是可笑!
穆辰溪不悅地看著她,劍眉微挑。
“我不是同意了你去醫院嗎?可前提是讓我送你去。”
蘇染染像是聽到笑話一般,譏笑著看向穆辰溪,“你明知道我爸媽看到你就會動怒,我媽媽剛出手術室,你說,你這時候去醫院安得什麽心?”
男人神色淡然,不以為意,“既然你擔心這個,那我不進你母親的病房,我在外麵等你,行嗎?”
蘇染染神色一頓,她倒是沒想到穆辰溪竟會退到如此地步,心中隻是訝然。
穆辰溪見她沒有回答,以為蘇染染還不滿意,心中暗想,我今天果然對她太好了。
唇角的弧度一抿,整張臉不怒自威。
“女人,你忘記你簽的條約了嗎?你現在就是報警,我對你所做的任何行為都是合法的。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糖,穆辰溪真是好手段。
蘇染染咬唇,萬分的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
厚重的烏雲遮住了大半個天空,月亮透著一股水暈過後的清亮,空氣裏帶著深夜更深露重的濕冷的水汽。
穆辰溪腳踩油門,車子開出車庫,別墅雕花大門自動打開。
深夜的公路上的車輛並不多,除了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淒厲的鳥叫聲車廂裏一片寂靜。
車廂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蘇染染不願說話,也不願搭理穆辰溪,腦袋轉向車窗外,盯著濃厚氤氳的夜色。
沒有誰會被那樣威脅後還能心平氣和的跟男人聊天!
知道蘇染染在鬧小脾氣,穆辰溪哼笑,果然,無論經曆的再多,骨子裏就帶有的脾性是不會變的。
男人清亮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你以前跟我鬧脾氣的時候也是喜歡坐在窗邊一動不動的看風景,像個吃飽了偷懶的熊貓,我怎麽叫你都不理我,脾氣大得要命!”
回憶往昔,穆辰溪的嘴角不直覺的上揚。
蘇染染瞪大雙眼,不相信這個男人竟然臉皮厚到顛倒黑白,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悶氣,正兒八經地跟穆辰溪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