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淒涼的下場!
“很晚了,大家早點休息吧。”落影說完便和沐子涵一同回了房,留下身後一片愣怔的人。
“這郡主怎睡在神醫的房裏?”金萬全慢半拍的問道,隻是卻沒有人回答他。
七殤和緋兒個自回了房,軒轅宏璃看了看鎮定自若的兩人,似是早已習以為常,看了看那早已關好門的房,握了握拳,轉身也回了房。
“走吧,人都走光了,你還留在這裏幹嘛!?”藍修芳一搭金萬全的肩膀,把他拉回了房。
“誒···你說那女人怎麽留在了神醫房裏,男女授受不親啊!”
“你呀你,人家怕是早有夫妻之實,你爭個什麽勁兒!”
“但是什麽?快休息吧,折騰了這麽久還沒好好休息過。”藍修芳不再理會鬱悶的金萬全,自己先休息了。
藍修芳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眸底幽暗一片,他用來說金萬全的一席話卻像刺紮進了他的心裏,原來她早與他人有了夫妻之實了麽?看來爹的話怕是不能搬到了!
藍修芳漆黑中伸出手,摸了摸那放在床內測的一個卷軸,那是一幅他熟的不能再熟的畫,隻要閉上眼他便能回憶出畫的全部內容。
“影兒真的有辦法,解除這場瘟疫?”沐子涵問旁邊躺著的小人兒。
“我也不確定了。”
“怎麽,影兒還沒有想到辦法?”
“想是想到了,隻是不知道成不成功,隻有明天一試了。”
“那就好,江家公子等人也算有救了吧。”沐子涵長長呼出一口氣。
“不,江家公子···怕是等不到那日了。”落影聲音雖與以往一樣清冷,可沐子涵還是感覺除了她的低落。
“影兒莫傷心,醫者不可能救助每一位病人,一半靠醫術,還有一半靠天意的。”沐子涵輕拍著她的背,寬慰道。
沐子涵作為醫者,見過多少病患,又見過多少無法醫治之人,他明白並不是有醫手的人就能活,也並不是無醫手之人就會死,這要看他個人的生命力,也就是意誌,命該不該絕!
“嗯,那子涵明日為我找幾位藥草來吧!”
“好。”
“我會盡力的。”
“我知道。我會幫你的。”子涵用力的擁緊了她,這幾日她都沒有休息好,不是太過操勞就是噩夢不斷,他很為她擔心,從神醫穀到現在才多少時日,她身邊就發生了這麽多事,他感覺她都瘦了,沒有神醫穀是他把她養的那般有肉了。
第二日一早,人們大多還沒有起床,落影和沐子涵卻早早的出了門。等到眾人出門之時,落影的簡易培養皿已經完成了,現在是初夏,溫度正適宜,隻需兩到三日,那些感染的人便有救了。
隻是,江家公子還是沒有等到這一天,那時第二日一早,江家公子身體已經冷了,僵硬的屍體被抬出房間之時,閑雜人等一律回避,是落影全權負責的,她看到他全是腐爛還生了蛆蟲。
江家公子被落影要求當場火化,江母卻死活不肯,說是兒子的骨灰是一定要留下的,這後院離前院雖遠,隻怕起一陣風也難以幸免,隻好將江家公子抬至荒野火化。
在落影的安排下,所有人都嚴密封鎖,不許接觸,就連江母都不許碰上半分,在江母嚎啕的哭聲中,江家公子被火化。將後院隔離開已經是下午了,一把大火什麽也沒留下。
江家公子也算是這座小城的英雄,卻因得了這瘟疫,火化之時不能有人在場,除了爹娘,竟連送的人都沒有半個,竟落得這般淒涼下場。這些瘟疫、傳染病神馬的最討厭了、會疏遠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算是被迫,還是會帶來冷漠。落影心裏也是憋悶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