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與晟王

就單單剛才那一瞬間的氣場,就與自己不相上下,哪裏有半點的嫻雅溫婉,膽小懦弱!軒轅宏炫不禁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還有,他沒有看錯吧,身後那個亦步亦趨的貼身侍衛,是天下聞名的暗夜第一殺手七殤,這個發現太讓人震驚了!

碧落櫻為何會認識七殤?七殤如此清傲孤僻的的性子又為何會甘心做別人的侍衛?!軒轅宏炫看向對麵,碧落櫻與軒轅宏璃兩人動作親密,不知在說著什麽,看三弟毫不驚訝的表情,想必早就知道了。不過這兩人關係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好了,今天第一次見麵,聽說上午碧落櫻還將三弟氣走了,變了真是變了,不單單是氣氣質,從內到外幾乎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軒轅宏炫長著一雙看似在笑的眼睛,留著八字胡,先皇曾說他這雙眼睛像極了他的母妃,所以,先皇很是喜愛軒轅宏炫,在他母妃去世後,先皇便將他過繼給皇後撫養,護他周全。那雙會笑的眼睛此時正盯著落影散發出不同尋常的光芒,黑亮黑亮的!

落影坐直身子,抬起頭剛好看到軒轅宏炫看過來眼神,落影突地覺得心裏一寒,似是畏懼,這感覺並不像她的,倒像是落櫻的,落櫻竟如此怕他,從心裏感到畏懼嗎?也難怪,這廝雖是在笑卻一臉邪魅,感覺隨時在算計著什麽,該死的笑麵虎,落影多看了兩眼也覺得心裏發毛,幹脆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看到落影看向自己,軒轅宏璃竟會莫名其妙的感覺精神一震,看向她的雙眸更是幽亮異常,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換來落影一記大白眼。軒轅宏炫一臉錯愕,還從來沒人膽敢在他攝政王麵前翻過白眼,如此大不敬,軒轅宏璃卻出奇的並不想追究,似是她本就該如此一樣,曾經的她溫文嫻雅,眉眼溫順,卻不曾想那不出彩的樣貌,穿上這瀟灑的男裝再加上她不拘時世的率真,似是就該有此行為,才與之相配,真是奇了怪了!

軒轅宏炫實相的低下頭,他怎麽覺得腦子壞掉之後的碧落櫻,對他有股子莫名的敵意。從進來到現在,她都不曾拿正眼兒瞧過他,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悶悶的!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一頓飯吃下來,氣氛著實詭異,連久經官場的碧海山,也不禁手心冒汗,心裏打鼓,今天攝政王和晟王唱的是哪一出,似是都看對方不爽,拚命敬酒,害得他這一把老骨頭,也不得不伺候著,陪著一起喝,他快撐不下去了。

落影迅速的吃著飯菜,才不管那幾個喝酒的男人,唯一引起她興趣的就是攝政王妃,丞相府的大小姐——碧落芬。似乎從她進門是說過一句“妹妹快起”後,再沒聽到她說第二句話,她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那裏,一身黃色羅裙,猶如一朵盛開的黃色鬱金香,高貴典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透露出大家閨秀的氣質,與碧落櫻完全不同,應該是現在的碧落影。

落影迅速的吃完飯,帶著七殤與緋兒就回了落櫻小築,不在理會身後那一桌心思各異的主兒們,她自歎心思不輸於這裏的任何人,但是,整日這樣猜來猜去,累不累?他們不嫌累,她都嫌累!

落影一個人在小院裏散步,做做飯後運動,空氣有一絲異動,落影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有人,再說,她也不怕,這不是還有暗處的七殤嘛!落影依舊不緊不慢的朝前走,不理會跟在身後的某人,看看他揪緊想幹嘛。

一道勁風襲來,落影心間微動,卻依舊不動聲色,因為···七殤像一陣黑色颶風,急速而來,劍不出鞘,直接用劍柄擋掉了攻擊,接著兩人又閃電般的夠了幾十招才作罷!

“不愧是暗夜門第一殺手,身手果然不同凡響,快如閃電!”此人正是攝政王軒轅宏炫。

七殤不理會他,快速退回落影身後,麵無表情,冷靜肅殺。落影悠閑地轉過身,看向前方不遠處的軒轅宏炫,不知道他這是抽的什麽風,突然跑出來襲擊自己,落影嘴角微挑,冷笑道,“不知王爺這是何意?”

軒轅宏炫看著麵前一身男裝的碧落櫻,一臉諷刺,鎮定自若的神情似是泰山崩與前而色不變般,如此驚險的攻擊,如此凶險的過招,要是其他女子早就驚慌失措,驚聲尖叫了,就算是以前的碧落櫻也是這般,膽小如鼠。可是,麵前之人,真的是那個見到自己像老鼠見到貓的碧落櫻嗎?心裏不禁更加疑惑!

“方才天黑,看見落櫻小姐的背影,以為是昨日街上遇到的偷錢的賊子又來府上偷竊了,才出手的,失禮失禮,落櫻莫怪!”軒轅宏炫眉眼彎彎假意陪笑著道,隻還有一句,沒想到這七殤真如傳言般厲害不做假,而且,似乎忠心護主!

“街上偷錢的賊子?”落影心裏微驚,難道昨天她偷的人真的是王爺?還真是冤家路窄,好死不死,街上每天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他們要在她缺錢的時候出來紮她的眼!落影假咳一聲,不以為意的道“王爺以為丞相府是何地,這裏雖比不上王爺的攝政王府,但是,對付一兩個小毛賊還是綽綽有餘的,就比如???像王爺這種搞突然襲擊的!”

“那是自然,隻是這偷錢的賊子非同一般啊,他能光天化日之下,又是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本王和晟王等幾位高手的錢財,本王想他定不會將這丞相府放在眼裏!不如,本王將本王的暗衛刺灩留下來護落櫻與丞相府周全。”

“哦···天子腳下,竟有此等膽大之徒,連兩位王爺也不放在眼裏,既然,王爺都被偷了去,王爺的手下留下又有何用?還是不勞王爺費心了,這裏有七殤足矣,落櫻在此謝過了!”落櫻臉冷了下來,居然想在她身邊安插眼線,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