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奪人之戰!

,城樓奪人之戰!

非要這般刺痛才能記起最初的自己,才能記起,心底掩藏的那一張嬌俏的小臉,原來他並不是記不起她,而是自己刻意選擇了忘記她。愛睍蓴璩

“走吧!”池涵凜一展衣袍,如風般向前奔去。

池岩想說什麽,卻未能說出口,猶疑片刻也跟了上去。

城樓處,暮色盡顯,原本百姓來往熱鬧,此刻卻尤顯冷清。

早在幾天前,這裏進駐大量官兵,百姓就知道定是一場腥風血雨,哪裏還敢來。天才有落日的跡象,就都早早的關閉了門窗枸。

高高的城樓上,此刻有一個被剝光了男人獨掛寒風裏,發絲淩亂,瘦弱不堪,早已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看守的人卻刻意忽略沒有要去管的意思。

“喂,那家夥似乎又暈過去了,要不要去喂口水!”一個士兵走過來拍了拍那個負責看守的士兵,他也是閑來無事。

“切,老子才懶得去管,就算喂過水又馬上暈過去了,餓了這麽久沒死就算是不錯了,別管他!”看守的人一臉嫌惡,這差事何時是個頭,麻煩死了畛。

兩人正有的沒的閑扯著,城樓下卻突然想起了兵器聲,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跑到了城樓邊。

“什麽聲音?”看守之人一驚,忙跑到護欄邊向下張望。

隻見一人速度奇快的向城樓這方奔來,邊跑邊用劍擋下從四麵八方射來了冷箭,那箭的數量,從未見過的多,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隻怕有成千上萬的弓箭手隱藏在這四周,池涵凜這是想讓緋兒等人插翅也難飛。

“是逆賊的同黨來了!”士兵大驚,連忙跑回去,他要稟報將軍,隻是這逆賊怎麽敢一人前來,當真不怕死了,還有他怎麽從城裏攻過來的,他們是什麽時候混進城的?

一處角落,有兩個人藏匿氣息。

“你真不去幫他們?”烏金問道。

“既然之前一直未露麵,此時也就更不用露麵了,我知道緋兒不想我幫他,讓子涵去已經是極限了,因為子涵懂醫,是他們此刻最需要的!”落影冷聲道,眸子卻不由自主的跟隨那二人,盡顯擔憂。

“唉···我真是不懂你們人類,這生死關頭還管什麽麵子自尊!”烏金看現在的落影嘴上這麽說,心裏其實還是擔心的不得了,這是何必呢!他不是緋兒不懂他的心裏,他要是緋兒身處此般險境一定會要落影全力幫他。

“是啊,人類就是這般複雜的動物,連我也不懂呢!”落影輕歎,不知道是說給烏金聽,還是說給遠處拚殺的緋兒聽,可惜他壓根兒聽不見。

“快看,原本黑壓壓的箭雨似乎變少了呢!”烏金一說,落影迅速抬頭望去。

是子涵,他總是出其不意的現身,用銀針將那些躲藏起來的放冷箭的家夥送上西天。

“原來緋兒這般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是為了吸引所有人視線,將隱藏起來的弓箭手的位置全都暴露出來啊!”烏金後知後覺的驚歎道。

“是啊,如果是你肯定會直來直往吧?”落影輕笑,滿意的點點頭。

“我一定會直奔城樓,先救下七煌再說!”烏金覺得最快的方式也許是最有效的。

“如果剛巧你救下七煌想要逃走的時候,滿天箭雨像烏雲一樣黑壓壓的衝過來你怎麽辦?”

“那就躲唄!”

“你是躲得了,昏迷中的七煌呢?你確定你有把握擋開暗箭的同時還能護七煌周全?”

“這···也許會有意外也說不定!”

“明劍易躲,暗箭難防。我想最了解池涵凜的非緋兒莫屬,兩人明裏暗裏打過這麽多年交道,他很了解池涵凜啊,雖然池涵凜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也自負的很,這一切應該都在緋兒的計劃之內吧,不出意外,緋兒一定會成功!”

“意外?”

“池涵凜親自前來!”

“這不是計劃之中的麽!”

“遲來和早來的分別,就看池涵凜的心情,他是自負到隻等看結果,還是早早搬個凳子坐在城樓上觀戰。”

“額···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啊!”

“所以你才會在這裏啊!”烏金似乎終於明白了落影的用意,等到事態真的不可收拾時,還管什麽其他有的沒的,她隻管她在乎的人們,平安無事就好,其他的她也無暇再顧及了。

烏金看著緊張的盯著局勢發展的落影,雖然她沒有回答他,但他就是確定,落影一定是這麽想的。突然覺得麵前這個看似瘦小的女人,其實很是靠得住啊,心裏不禁暖暖的,這就是他們選擇的女人,霸氣張狂卻又溫柔堅韌。

一切似乎都如緋兒預料的那般,所有矛頭都對準了暴露在眾人視線裏的他。緋兒身手了得,畢竟殺手出神,快準狠此刻雖然派不上用場,但是卻能密不透風的箭雨之下護自己周全,可見他實力一斑。有時在發現弓箭手位置時,還能抓住利箭調轉箭頭直射弓箭手,位置絲毫不差。

弓箭手是早就隱藏好了,很難一次性找出他們的確切位置,隻有這般引起他們注意,讓同樣躲藏在暗處的子涵來解決,子涵的銀針例無虛發,針針斃命,每一針都無一例外的正中敵人的眉心,悄無聲息。

較之前的弓箭手,人數驟減,似乎一瞬間少了一半,那些躲藏著的弓箭手也終於發現不對勁,迅速開始尋找藏匿在他們周圍的目標,一旦發現立刻斃命。

“混蛋!”七月咒罵一句,縱身而出。

“七月!該死!”忙著抵擋箭雨的緋兒,突然看見紫衣一閃而過,沒想到七月提前出來了,這不是計劃之內的。

緋兒忙亂中抬頭向城樓上望去,他料到了池涵凜的自負,卻沒料到池涵凜手下竟然為了邀功,使用卑鄙手段。

一個看上去像將軍模樣的人肥頭大耳,下令將七煌放了下來,他一手提住七煌的頭發,一手利劍直指七煌的咽喉,也許七月正是看到此景才會亂了分寸。

一時慌亂,緋兒險些被利箭所傷,衣袍袖擺‘呲啦’一聲破風而裂,緋兒再不敢大意。七月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的突然現身,箭雨隻會多不會少,紛紛也向著她而去,不怪她莽撞,隻怪城樓上那混蛋,一臉猥瑣的笑,下手沒輕重七煌頸部一條極細的血涓涓的流了下來,赤、裸的胸膛間留過殷紅的血,此時格外刺目。

極遠處的子涵見此景,眸色淩寒,縱身飛出一針,這一針力道強勁,從眉心直接射穿了那飛將軍的腦袋,同時也暴露自己的位置,弓箭手根據銀針射出方位追索到子涵的藏身之處,無數利箭瞬間向他飛來,那是一間小酒館的二樓,瞬間成了馬蜂窩。

七月一鼓作氣衝上城樓,卻被箭雨阻擋去路,無法到達七煌那邊,反被官兵困在當中,唯有不斷廝殺。

“你還不出手?”烏金在暗處急得不得了,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再等等!”落影內心也十分焦急,看來他們的計劃行不通啊,池涵凜手下也並不是全部忠犬,總有那麽一兩個有頭無腦的,為了邀功不按池涵凜的命令形式,自以為是,難怪都做了將軍,還是隻用來守城門,當隻看門狗。

“還等?再等下去都要嗚呼哀哉了!”烏金很是不理解此時的落影,連他都緊張的不行了,她還能這般冷靜的隻是冷冷觀察。

官道另一端,一道黑色勁風破空而來,直衝向正背對著的緋兒。子涵已經發覺,三枚銀針齊發,‘叮···’清脆的聲音,才碰到卻瞬間被彈開去。

落影人未動手先發,一串碧鏈也呼嘯而出,想要纏住那黑色的一團,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是池涵凜的黑晶玄鐵扇,那力道她以前已經領教過一次了,她知道,碧鏈並不能困住鐵扇。

緋兒感覺背後有一道強勁的風直射他背心,心裏暗道不好,要來盡快躲閃,趁著擋下幾支利箭的空隙,立即轉身,是池涵凜的黑晶玄鐵扇!

緋兒一邊阻擋箭雨,一邊急速後退,卻聽叮一聲響,是子涵的銀針,卻是不能阻止高速旋轉的鐵扇分毫。他早就領教過這鐵扇的厲害,不能硬拚,唯有躲避。

突然,一抹熟悉的蒼翠出現在他眼前,瞬間纏住了那一團黑色鋒利的鐵扇,悲鳴聲響徹整個城樓。

“落兒···”緋兒立刻向碧鏈來處看去,那裏早就沒有落影的身影。

碧鏈並不能纏住鐵扇多久,果然,在緋兒躲向別處的瞬間,碧鏈被鐵扇扇風割裂,四散開去,鐵扇初次沒有襲擊成功,卻在回路時再次直奔緋兒而去。

落影早知會有這樣的結果,這黑晶玄鐵扇不知材質,目前他們竟然沒有一件武器能與之對抗,那他們唯有直接解決掉鐵扇的主人了。

落影在射出碧鏈的同時,坐在烏金的背上,直奔遠處的池涵凜而去,疾風驟雨般的速度,令人看不真切。

池涵凜顯然也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麵的身影嚇到,下意識的甩出手中另一柄黑晶玄鐵扇,卻沒想到被來人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這是何等速度?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能毫不猶豫這般輕鬆的就躲開黑晶玄鐵扇的人,這般速度不是人能有的,到底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