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碧鏈天地悲鳴
林墨迅速發送另一顆信號彈,表示危險解除,不必前往,各司其職。做完這一切後,林墨不禁驚出一身冷汗,他真是腦袋壞掉了,怎麽可以動用王爺的暗衛,如此大動幹戈,其他勢力必會察覺,這要是出了什麽差池,王爺會怎樣···林墨不敢再想,繼續觀察房內情況。
再說落影這方,落影發現想留活口套出情報,原來是如此之難,對待想殺你之人如若手下留情就隻有自己死的份,這該如何是好。正在分神之際,一把猝滿劇毒的寒劍刺來,落影已經來不及躲閃,本來待命不許參加實戰的烏金,飛速衝到了落影身前,落影大驚,‘不要啊!’。
一灘殷紅的溫血飛濺而出,灑在了落影的臉上,落影一怔,心都在顫抖,默念著千萬不要有事呀,烏金。
待到穿過那片殷紅後才看清,烏金正站在高處一臉糾結,鄙夷的看著落影,那意思是‘你烏金大爺我就有那麽差?’
落影不跟它貧,沒那心情,轉眼看著四周對峙的殺手們,再看看被烏金一抓斃命的那個殺手,喉管破裂,正向外噴血如注,可他的同伴卻似從未看見,亦或早已見怪不怪,因為對他們來說,幹這行似是早晚的事,今天你死,明天我死正常得很。
落影不再抱有僥幸,拿出響翠,美目淩厲,周身氣場全開,動用內力,認真對待。不僅僅是為了保命,也是對這些殺手和即將死去之人的一種尊重,因為他們是在拿著他們的命在生活。
氣場全開的情況下,整個凡間內部設施變得淩亂飄飛,威壓之強大足以震懾在場所有人。殺手們齊齊後退,卻並沒有退縮之意,因為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殺了此人。隻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情報居然有誤,事實更是與情報相差萬裏。
心意亂的廝殺再次開始,這次是真正的血腥與屠戮,落影麵對一個選擇,似乎來到這古代以後總是在麵對選擇做出選擇,現在選項隻有兩個,一他們死,二自己死,落影似乎有些不真實,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的畫麵都像走馬燈般回放,看著自己潔白如玉的雙手,手中碧綠的響翠正在隨著她的動作‘叮鈴叮鈴’作響,那是一種多麽空靈的聲響,仿佛來自靈魂深處,來自心靈深淵。
響翠像隻流光溢彩旋轉飛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呼嘯著沒入了一個殺手的身體,隻聽見血肉撕裂和骨頭斷裂之聲,響翠衝破那人身體,不帶半絲血腥,再次呼嘯著掉轉身體回到了落影手上,那雙雪白的手依舊純白,卻再也不是當年的純。
落影兩手皆握響翠,一起旋轉手腕翻飛旋轉,香脆應聲而出,兩顆響翠合並之聲就不單單用尖銳刺耳來形容,簡直就是一種音律武器在屠殺,說有殺手瞬加氣血上湧,溫熱的鮮血不受控製衝破耳膜,淋淋瀝瀝往外流泄,他們來不及去查看,也無法去防禦,因為音律就算你捂住耳朵,它也會傳達到你體內,他們隻能盡量采取內力封耳,手上利劍翻飛的更加迅速,因為他們知道麵對如此強悍的對手,比殺手更像惡魔的人,隻有快更快也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各種聲響,有響翠的絕殺聲,刺穿人的心神,有兵器的碰撞聲,做著垂死的低檔,房內設施皆毀於一旦,門窗被刺破陣列,林墨守在屋外早已石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那裏有一尊殺神,黑發流轉,白衣紛飛間,鮮血四濺,黑衣人應聲而倒,白絲窗早已被血染透,絲帛上繡的落櫻花瓣此刻紅的分外妖嬈。
落櫻察覺到,很多人向著櫻花小築而來,必須要速戰速決,不再猶豫,拿出更多的響翠,一縷黑絲緊係,猶如一條絕殺的碧鏈,細長渺小,卻更甚任何兵器,天下無敢爭鋒,落櫻舞起響翠碧鏈,霎時天地間一片悲鳴,無數響翠共同發聲,莫說幾十人,就是成百上千人,更甚一支軍隊也無法阻擋,在場所有人皆被震懾無法動彈,七竅流血而死。
林墨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活至今日,最為震撼的一天,剛剛悲鳴聲掀起的瞬間,還好他及使用內力封住大穴,否則現在也如房內的一具屍骨般七竅流血暴斃而亡。林墨瞬間感悟,時間也許真的隻有這三小姐才配,與被世人譽為殺神的他家王爺並肩而立,著強悍到恐怖的勢力,讓她已經成為了新一代的殺神。
林墨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回去吧,王府有更多事等著他去安排,這裏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林墨迅速撤離,這三小姐出去兩個月,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其說變化不如說簡直判若兩人,這該如何解釋。
不過此,他更想知道的事,如果王爺和這位未來王妃打起來,哪個會更厲害些。要是被他家王爺知道了,他會死得非常慘。隻能說王爺抱歉了,林墨真的很想看王爺引以為傲的絕世武功敗在了三小姐之下,那張吃癟的臉,一定非常有趣!
落影剛好收手,涵青推門進來了,應該說跨過破門進來了,雖然他早已想象了無數次屋內的場景,卻還是怔愣當場,屋內到處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麵目猙獰,可以看出死前極其痛苦,屋中央負手而立的是那位衣袍獵灩的人兒,雖然外披一件碧袍,可是袍擺出卻擋不住中衣所沾染的鮮血。
“櫻兒有未受傷?”涵青跨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屍體,來到落影身邊,仔細打量著。
“無礙,倒是可憐了我這櫻花小築,白天毀了小院,晚間又毀了我這小樓。”落影想詼諧著解除此刻心中的陰霾,可是那殺人之後的恐懼感卻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這就是古代,冷兵器時代,皇權時代,也是適者生存的時代。落後就要挨打,懦弱注定受欺,無能注定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