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妃太妖嬈sodu
水漣月的話讓楚亦華身形一僵,帶著疑惑與試探對視上她那雙含恨的眼眸,心底微顫,“你,都知道了”?
“哼”,水漣月冷哼一聲,眼眸全是鄙夷之色,轉身將清雨的屍體擺放好,用被褥蓋在她的身上,這才看向楚亦華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想要殺了我嫁禍給南宮煜?然後讓南宮翎與南宮煜反目成仇,金熙朝綱動**,這樣便達到你與百裏博弈合作的目的了,不是嗎”?
她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楚亦華的心,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她,可事實勝於雄辯,此次合作的目的的確如她所說,但他更沒料到,水漣月竟知道的這麽詳細,倒不是怕她告知南宮煜,因為南宮煜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話,隻是麵對她尖銳的話語,心,沒由來的亂了,他知道,這次徹底的遠離了她。
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小鐵牌,楚亦華不再說話,許久,身後的黑衣人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主子,人已全部撤退,此地不宜久留”。
楚亦華微微點點頭,目光中含著一抹內疚看向水漣月,得到的仍是恨意與鄙夷,他抿了抿薄唇,似是艱難的開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沒有想過要殺你”。
“不要再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楚亦華,以後滾遠點,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說話間,水漣月絕美的臉上頃刻間浮現出一抹殺氣,帶著恨意,絕決的說道。
楚亦華知道,此時說什麽都枉然,目光一沉,緩緩的轉過身去,心中那美好的憧憬碎裂,她對任何人都充滿警惕與提防,而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她那麽一點點的信任,這次,卻因為他的自以為是煙消霧散。
直到楚亦華離開,水漣月繃著的神經才放鬆些,幾步跑到外屋,將紅纓扶起身子,運內力為她調息,就在這時,一道白影閃進屋裏,她頓時睜開鳳眸淩厲的望去,卻愣住了,“冬雪.....”。
“王妃....王妃....你沒事吧?紅纓怎麽樣了”?冬雪一下子跪在地上,滿臉焦急之色,仔細的打量著水漣月,見她身上並無受傷,這才看向紅纓開口詢問道。
水漣月緩緩收回內力,紅纓無力的躺進她的懷裏,望著紅纓那張蒼白的臉,她輕歎口氣道:“她受了內傷,五髒六腑均被震傷,好在出手之人內力不高,加上我及時為她調息,這才保住性命,對了,你怎麽樣?清雨是怎麽回事?秋葉呢?清蘭呢”?
冬雪望了眼裏屋的**,目光一沉,冷聲道:“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中進行,卻不料想清雨與清蘭來到正屋門外,那時狂風暴雨,清蘭說熬了一晚安神湯給王妃喝,紅纓想辦法推辭,可二人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我怕一說話會讓二人識破,便一直沒有說話,可恰恰讓二人更加疑惑,沒等紅纓再找理由,二人推門而入,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很多黑衣人,進屋便揮刀亂砍,由於他們人數太多,功夫了得,沒多久,清蘭與清雨都受了傷,紅纓說她掩護我讓我去找您,我們奮力抵抗才得了空隙,出了陶然居我才發現,那些王府的暗影早被殺死,由於當時混亂之極,我沒有注意到秋葉,至於清蘭與清雨我就更不得而知了”。
水漣月深吸一口氣,抬手指了指裏屋**,凝重道:“清雨死在了**,清蘭沒有了蹤影,具體發生了什麽還需要等紅纓醒過來”。
“王妃,您.....您沒事吧”?突然,秋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隻見她麵容驚慌,一路小跑來到正屋,焦急的撲到水漣月麵前問道。
“秋葉”?水漣月與冬雪詫異的望著秋葉同聲道,“你跑到哪裏去了?有沒有受傷”?水漣月關切的打量著她的周身問道。
秋葉聞言頓時撲進水漣月的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秋葉沒事,秋葉沒事,嗚嗚......”。
水漣月輕輕拍了拍秋葉的後背,聲音柔和幾分,“沒事了,沒事了,別哭了,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啊,秋葉,你先別哭,我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冬雪也安慰秋葉說道。
秋葉緩緩抬起頭,挺直身子,從懷裏掏出手絹擦拭臉頰的淚水,轉間看向裏屋,聲音有些顫抖道:“清雨,清雨,是我殺死的,我出來的時候,紅纓正與黑衣人殺作一團,清蘭與清雨也受了傷,由於黑衣人的數量占優勢,很快紅纓便倒在地上,沒一會黑衣人便撤退了,我這才敢過去,清蘭與清雨識破了王妃的計劃,不斷的質問我,還說要告訴王爺,當時她二人受傷很重,我趁著清雨不注意拿匕首刺死清雨,清蘭見狀反身就想要來殺我,我來回躲避卻不料她突然就不殺了,想要逃走,若是她逃走了就一定會告訴王爺,我便追了出去,到湖邊趁她體力不支才殺了她,不過屍體我沒有拖回來”。
水漣月凝視著秋葉,目光中多了一抹讚許之色,淺淺笑道:“你做的很對,不過,你應當是第一次殺人吧,以後....會習慣的”。
“啊.....”,秋葉原本很欣喜王妃沒有怪她,卻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難道以後還要殺人嗎?她心底搖搖頭,匕首刺入肉體的聲音讓她至今仍頭皮發麻。
轉間,水漣月看向冬雪,淡淡吩咐道:“你立刻去一趟湖邊,記得要小心,若是清蘭的屍體被人發現,你就回來,若是沒人發現,你帶回來扔進院子裏,記得,要快,要小心”。
“是”,冬雪領了吩咐立刻飛身出了陶然居,奔至湖邊方向。
待冬雪離去後,水漣月趕忙走到裏屋,將身上的夜行衣換下來,沒等秋葉反應過來,隻見她抬手手掌,丹田運氣,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前,“噗”,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來,秋葉見狀頓時跑過去,驚呼道:“王妃,你這是做什麽”?
水漣月緩緩坐在地上,朝著秋葉搖搖頭,淡笑著寬慰道:“若不這麽做,恐怕會引起南宮煜的懷疑,他的人都死光了,我豈能一點事兒都沒有呢,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這個力度拿捏的甚好,養幾日便恢複了”。
“既然王妃都能舍得,那秋葉也沒什麽在乎的了”,秋葉望著水漣月有些蒼白的臉,立刻從袖口裏拿出匕首在手臂上連劃了兩道,鮮血瞬間浸濕了她的衣衫,疼痛感蔓延,讓她忍不住皺緊眉頭,卻硬擠出一抹談笑風生之色說道:“王妃那麽高的武功都受傷了,奴婢這不會武功的,沒死已是萬幸,又豈能安然無恙呢”?
望著那不斷流淌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水漣月不禁蹙眉斥道:“糊塗,你不會武功,拿捏不好力道,那傷口必定很深,快,快從梳妝台旁的箱子裏拿金瘡藥出來.......”。
秋葉麵色越發的蒼白,她看向自己的手臂,隻見傷口處的鮮血不停的流淌下來,她尷尬的笑了笑,看向水漣月安慰道:“這樣不是更好,煜王更沒理由去懷疑了.....”。
咣當一聲,秋葉話音剛落,身子一軟倒下來,水漣月隱忍著胸口的疼痛,邁步上前抱住秋葉的身子,才沒讓她磕在地上。
“你這傻丫頭.....怎麽這麽傻,糊塗蛋”,水漣月半坐在地上,望著秋葉緊閉雙眼,心底的感動泛濫的一塌糊塗,絕美的臉上透出一抹柔和,不禁嗔罵道。
這是除了紅纓外,第二個讓她心中有了羈絆念頭的人,秋葉,她不會武功,卻憑著一腔忠心與勇氣殺死清蘭與清雨,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她仍舊記得,即便她受過專業訓練,也難免有些緊張,以至於殺完人後,她失眠了好幾天,而秋葉卻還能為她做到這般,讓她不由心生一絲敬佩之意。
當冬雪趕回來時,水漣月剛給秋葉包紮好傷口,她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冬雪望著眼前的景象,頓時詫異道:“王妃,你....秋葉,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群黑衣人又回來了嗎”?
水漣月搖搖頭,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淡淡道:“為了不引起南宮煜的懷疑,隻好出此下策,秋葉是個糊塗蛋,想學我,卻不料拿捏不好力度,傷口劃的有些深,流了很多血”。
“那......”。
沒容冬雪說下去,水漣月猛然冷聲打斷她:“如今紅纓昏迷,我受了內傷,秋葉失血過多,你就別再自殘了,否則,咱們這陶然居沒有一個正常的人,誰來照顧我們?難道你想讓南宮煜再派人過來嗎”?
天邊出現一道魚肚白,屋外的雨早已停了,天空幹淨的沒有一絲雲彩,彎月漸漸散去,獨留幾顆辰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味道,涼風拂過,帶著一抹泥土的氣息吹散血腥味。
南宮煜獨自騎馬趕回了京城,剛一進王府,他最先想到的便是陶然居,水漣月,於是,當下帶著一身的殺氣與森冷,領著青嫋與墨雲還有十幾名侍衛向陶然居走去。
“王爺,似乎不對勁”?不遠處便是陶然居,然而青嫋卻發現周圍異常的安靜,靜的有些死氣沉沉,不禁疑惑出聲。
南宮煜也注意到了周圍的異樣,他打了個響指,隱藏在陶然居外的暗影竟然沒有現身,他不禁蹙眉望向陶然居,黑眸閃過一抹不安的神色,腳下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