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壓抑的天氣

正當雲妃犯愁之際,水漣月淡然的看向雲妃,鳳眸裏閃爍著試探之意,輕聲問道:“不知姑姑對南宮寧了解幾分”?

雲妃微微一怔,雙眸不解的看了眼水漣月後,輕歎口氣說道:“昌寧公主雖不是太後親生,但太後視她為珍寶,包括皇上也對她百依百順,所以便養成了她嬌縱的性子,在宮裏囂張跋扈,就連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也要讓她五分,不敢得罪”。

南宮寧雖然是先帝之女,但其母地位不高,朝中有無親眷位居高權,即便太後疼愛也隻是個側一品的公主,故此封號昌寧公主,並不能用禦字。

“隻有這些嗎”?水漣月意外的看著雲妃,她久居深宮,對南宮寧的了解隻有這些?鬼才會信呢,她就不相信雲妃看不出南宮寧對南宮煜的心思不一般。

果然,雲妃頓生疑惑,目不轉睛的盯著水漣月道:“你到底想問什麽”?

水漣月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南宮寧與煜王一往情深,連我這個隻與她見過一麵之人都能看得出來,姑姑別告訴我,您不知道”?

雲妃聞言臉色頓時一沉,雙眸閃過一抹寒意,鄙夷的笑道:“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我當你想問什麽呢,南宮寧對煜王的確心思不一般,但他們乃血濃於水的親兄妹,便是你情我願,也天理不容,更何況煜王壓根就不喜歡她,怎麽?你問這件事做什麽”?

“我在靜雪軒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而且,煜王被抓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此時估計正千方百計地的想法子救煜王呢,姑姑與其找我,不如找她更有用”,話音剛落,水漣月鳳眸閃過一抹狡詐之色,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難得的妖嬈蠱媚。

雲妃望著水漣月,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裏,細細琢磨著她說的話,頓時心中了然,柔柔一笑,端起小桌旁的冰糖蓮子羹細細品了起來,抿了抿唇笑道:“姑姑我身體堪弱,吃不了太過冰涼的東西,現下這蓮子羹溫度剛剛好呢”。

待雲妃喝完蓮子羹,雲妃緩緩站起身,輕聲道:“不管這個法子管不管用,姑姑且先試試去,不過,你這裏也要上上心,如今煜王被抓,姑姑理應受到牽連,隻因姑姑有先帝親賜的金牌,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你放心,姑姑會想辦法保你,但千萬要記住”,話罷,雲妃朝著水漣月湊過去,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離皇上遠點,切莫單獨相處”。

水漣月聞言一愣,但很快又恢複如初,輕輕點點頭道:“姑姑的話我會記住的,月兒就不送姑姑了”。

望著雲妃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水漣月的心裏掀起一層波瀾,南宮煜雖然不是雲妃親生,但雲妃的這一片愛子之心卻難能可貴,她固然有先帝親賜的金牌護命,可若是南宮翎與太後真想置她於死地,難保不會用盡手段,到時候,便是雲妃再有心計,恐怕也難以招架,更何況還有南宮煜的這件事情作為理由

想著想著,水漣月無奈的搖搖頭,絕美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沮喪之色,連雲妃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為了救南宮煜亦努力的去爭取,而她呢?真的要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天色漸漸陰沉下來,屋外刮起了狂風,樹枝不停搖曳,沙沙作響,明明還是烈日炎炎,轉眼間暴雨臨前,水漣月站在窗子前,靜靜的凝思著,任由風刮在臉上,潮濕的氣息撲鼻而入,瞬間,大滴的雨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朵朵雨花,不一會,地麵便濕成一片。

冬雪進屋後見窗子還開著,而水漣月站在跟前,雨水已經濺到了身上,趕忙小跑過去,忍不住柔聲責怪道:“小姐,外麵刮著大風下著大雨,您怎麽還開著窗子,若是著涼了可怎麽辦”,說話間,冬雪將窗子關閉,攙扶著水漣月走到裏屋。

“小姐,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啊,來,快換件幹淨衣裙”,冬雪利索的從衣櫥裏拿出一件素藍色衣裙遞給水漣月。

水漣月收回思緒,淡淡的望了眼冬雪,輕輕點了點頭,任由冬雪為她寬衣解帶,待換好衣裙後,她緩緩坐下,倚靠在床邊,輕歎口氣,對著一旁收拾衣物的冬雪說道:“若是能聯係到你主子,替我帶句話,有機會讓他帶走我娘親,隻要能離開京城,不管去哪裏,也算是解了我心裏的一樁牽掛,日後,我必允他一件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冬雪身形一僵,猛然看向水漣月詫異道:“小姐,為何突然這麽說”?

水漣月轉過頭去,望著床頂的紗帳,幽幽道:“我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不想再任人宰割,眼下的安寧代表不了以後,待南宮翎解決了南宮煜的事情,一定會來糾纏我,一國皇後?嗬,我還不想背負千古的罵名,還有金靈宮寶藏的秘密,便是為了這個,南宮翎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他用娘親來威脅我嫁入王府,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日後難免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若我在外麵,起碼可以隨心所欲,便是東躲西藏也如遊戲般,而在這皇宮裏,再待下去我會發瘋的,”。

冬雪聞言後,心中了然,當下便回道:“小姐放心便是,冬雪必定盡力去聯絡主子,將小姐的這番話一字不落的告知主子”。

“恩”,得到冬雪肯定的答複,水漣月緩緩閉上鳳眸,屋外狂風驟雨須持了一下午,天色如黑夜般,烏雲密布,陰沉沉的天氣令她心裏異常壓抑,整個人提不起精神,連晚飯也沒用便早早的睡下了。

一直被關押在地牢裏的南宮煜,也感覺到外麵的天氣,隨著大雨一直下,地牢裏隱約能聽到水滴的聲音,使得原本陰暗潮濕的地牢更加濕氣重,他無力的趴在有些陰涼的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的錦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麵目,後背的傷口已然凝固,但若動彈必定會扯痛。

原本冷峻剛毅的臉,此時憔悴不堪,蒼白之極,發鬢淩亂散落,雙唇幹裂,顯然很久沒喝過水,地牢外站著四五名身穿黑衣的蒙麵人,目光森冷,一直盯著南宮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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