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悲慘的經曆
初入皇宮,連續兩日水漣月都派人暗中觀察著李珊珊,果然,物是人非,當年那個不甘墮落的女子,到底是背叛了她。(鳳舞女人的背叛,無謂乎情愛,權勢。
安昌殿內,一片肅謹,南宮煜一臉的陰沉,望著**形削骨瘦的女子,久久說不出話來,幾名禦醫輪番為女子診脈,用藥,針灸。
水漣月坐著鳳輦,一行人急匆匆的趕來安昌殿,水漣月一入殿內,南宮煜迎了過去,神情複雜,盡管他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卻是僵硬且苦澀。
水漣月一雙柔荑緊緊的握住他修長的指尖,看向**的女子,心也不由的一沉,那女子滿身的斑駁,雙目緊閉,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麵目,殿內散發著陣陣的腥臭,盡管如此,可殿內卻無一人敢顯露出厭惡嫌棄,因為那是皇上的親妹妹,南宮寧。
“她一直都在銅雀殿的地窖裏嗎”?水漣月蹙眉問道,南宮寧,沒想到南宮翎竟然如此狠毒,禽獸不如,這好歹是留著相同血脈的親人,他亦不放過。
南宮煜點點頭,緩了緩情緒,可仍能從他的聲音裏感覺到他有些狂躁的情緒,“是,聽一直給她送飯的老嬤嬤說,很早的時候,寧兒便被南宮翎關在了銅雀殿,並時常派人羞辱她,讓她生不如死,卻又死不了,後來,南宮翎因為忙於戰事,便忽略了寧兒,老嬤嬤是南宮翎派去看守她的人,看到寧兒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便偷偷的給她用藥,若非老嬤嬤給她用藥,恐怕,她早已經”。
南宮煜沒有說下去,當他見到老嬤嬤,聽說公主被關押在銅雀殿,二話沒說便跟著前去,見到南宮寧的時候,他瞬間就被震驚了,那個曾經關押他的地方,南宮寧蜷縮在角落裏,地窖裏散發著腥臭腐臭的氣味,他的出現,使得南宮寧百感交集,卻因為體力不支,昏死過去。
水漣月的內心也湧出一些複雜的情緒,南宮寧,那個曾經幫她救出南宮煜的女子,似乎所有人都將她忽略了,突地,她看向南宮煜,見他的黑眸一直緊緊盯著南宮寧,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當初南宮寧助她救南宮煜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而她亦知道,當初的南宮寧對南宮煜的情,已經超越了親情友情。
她用力握了握南宮煜的大手,鳳眸漣漣,輕聲道:放心吧,她會沒事的”。
南宮煜微微蹙眉,隻是輕恩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與他而言,雖然他一向不喜南宮寧,可這個丫頭,卻是在他最艱難的日子裏,帶給他一絲快樂和溫暖的人,宮裏所有人都對他趾高氣昂的時候,是她憑著自己的公主的身份,護他,直到他被雲妃代為養育。
如今的宮中,同是先帝的兒子,可在南宮煜的心裏,從未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因為,怎麽可能會有親人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還在自己背後捅刀子的?令自己雪上加霜
。
若是親人,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欺淩,幸災樂禍?
唯獨這個妹妹
盡管他明白些什麽,又不懂些什麽,他都要想辦法救她。
經過幾名禦醫的會診,南宮寧終於度過了危險期,因為長期住在晦暗潮濕的地方,使得她烙下了不少的病根,不能生育,成為南宮寧身為女人最大的痛。
待南宮寧醒後,南宮煜便下旨,恢複南宮寧公主的身份,榮耀與之前一樣。
安昌殿內,南宮寧倚靠在床頭,她麵色微黃,盡管經過了幾天的調養,臉頰恢複些紅潤,可到底是傷了根本,需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
她神色哀傷,淒淒楚楚的望著南宮煜,淚如雨下:煜哥哥,你不必每日都往安昌殿來,皇後她”。
“月兒怎會計較這種事,你是朕的妹妹”,南宮煜龍威顯露,卻比從前對南宮寧關切許多。
南宮寧咬了咬唇,斂起眼角:是,是寧兒想多了”。
望著南宮寧的樣子,南宮煜的心中終是生出一個結來,愧對南宮寧,“你好生的養著,需要什麽盡管派人去取,這幾日就不要出去了,天氣炎熱,對你的身體不好,殿裏的冰爐等會兒朕在命人送來幾個,你休息吧,朕先走了”。
南宮煜說完,轉身離開,南宮寧望著南宮煜修長的背影,蒼白的嘴唇隱隱流出一絲鮮紅,淚珠滾落,她忍不住哭出聲來。
兩旁宮女忙上前安慰,可南宮寧哪裏聽得進去,“這樣的我,還如何能與人爭?這樣的我,如何配得上他”。
宮女不知公主說的什麽意思,試問,一般的人誰會想得到,親妹妹竟然愛上親哥哥?
鳳鸞宮殿內,水漣月逗弄著辰沐,最近,辰沐很是愛笑,那可愛水靈粉嫩的模樣,讓她越來越愛不釋手,相反,紅纓與逍遙卻一臉的發黑。
“主子,皇上到底是什麽意思?連著七八日,天天下早朝便往安昌殿裏鑽,往常,皇上一下朝便回來的”,紅纓實在忍不住了,不禁開口怒道。
逍遙點點頭,接過紅纓的話繼續道:主子,奴婢倒是能理解皇上的心思,可,的確有些過分了,這七八日的時間,皇上白日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水漣月勾了勾嘴角,看著紅纓與逍遙,淺淺一笑道:看看你們這惱怒的模樣,竟與後宮爭鬥的女子似的,那是皇上的親妹妹,又如此悲慘,皇上去看她,理所當然,我都沒氣,你們氣什麽”?
話音剛落,就連一向沉穩的洛夕也覺得皇上做得過分了,“主子,紅纓與逍遙說的沒錯,以前主子與皇上可不是這樣的,怎地偏偏來了個公主,這日子倒有些生分了呢”?
紅纓逍遙聽了洛夕的話,不停地點頭,水漣月望著懷中辰沐的小臉兒,微微一笑,而辰沐似乎感覺到,也咯咯的笑出聲來,像是琉璃娃娃似的,“那你們的意思是,我識人有誤,看錯了皇上”?她依舊笑著,但話裏的寒意卻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