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離開模特圈

菲安和唐嘉川已經從巴黎回來,知道沁然過來,菲安早早便從簡氏下班,唐嘉川今晚要應酬,沁然直到深夜才看見他。

今天晚上陸梓宸沒有找過她,沁然盯著手機屏幕,不禁疑惑,這男人知道自己離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直到唐嘉川回來的時候沁然才知道今晚陸梓宸有一個重要的合作要趕去b市洽談,最快也要後天才能趕回來,而從中搭橋的人就是唐嘉川。

陸梓宸現在離開了錦城,暫時就無暇分身顧及沁然。

“北郊城堡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每月的12號城堡的所有人員都會休息,所以明天我讓abby陪你一起過去。”菲安走進客房。

沁然應了一聲,又聽菲安繼續說,“沁然,你盡管住在這裏,我就不信陸梓宸還能闖進來。”

“明天我回去萬晨和殷雅商量解約的事情,以後也不會和他有什麽瓜葛。”沁然淡漠地道,小臉染上了幾絲惆悵。

菲安在沙發上坐下來,“你的合約還有兩年才到期,這違約費豈不是天文數字,真是太不值了。”

“我以為三年的時間還不夠,沒想到一年時間不到就能夠摧毀了葉家,隻是母親的事情還未查清楚,我心裏仍是不安。”沁然皺眉,想起了什麽道,“我在巴黎見到了季子彥,不過隻是一個背影。”

“我查過他的病曆報告,的確已經是癌症晚期了。”菲安歎氣,對於季子彥現在的處境十分同情。

“我想找到他。”雖然沁然早已對季子彥沒有感情,但是他曾經幫助過她,她不想在這個時候也還執著著當年的事情而去怨恨他。

“如果他在巴黎,那麽要找到他就不難。”

第二天,沁然走完了在千色的秀便趕回了萬晨,她敲了敲門,辦公室裏卻許久沒有回應。

狐疑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柏林把殷雅壓在辦公桌上熱吻的畫麵。

“oh,打擾了。”沁然調皮地退後了一步,卻沒有把門關上,隻是把視線挪開。

柏林已經鬆開了殷雅,一臉欲求不滿地瞪著沁然,“gina,你過十分鍾再進來。”

殷雅推開了柏林,整理好自己的裙裝回到皮椅上坐下,“柏林,你先出去,我和沁然有事要談。”

柏林不悅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但是殷雅已經發話,他就隻能乖乖聽話。

沁然望著柏林有怒不敢言的樣子,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惹得柏林怒意更深。

把門關上,沁然在殷雅對麵坐下,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

“沁然,你真的想清楚了?現在你下半年的工作都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如果你現在單方麵提出和萬晨解約,違約費是上億的。”殷雅緊繃著臉,眼睛看著屏幕上的行程表。

“嗯。”沁然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殷雅狐疑地望著她,“你是想離開萬晨還是真的想離開模特圈?我是真的不希望你離開t台,現在正是你事業的巔峰期,你在最輝煌的時候退出,我真心覺得惋惜,別人奮鬥五年十年都沒有你這光環呢,你現在才23歲,年輕名氣通通都有了,你就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就這樣舍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殷雅滔滔不絕地碎碎念,沁然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她,“殷雅,我隻是暫時離開,以後說不定也會回來。”

“真的?如果隻是暫時那就不用解約了。”她知道沁然不在乎違約的天文數字,但是她看著這錢流的冤啊!

“殷雅,這段時間我需要調節好自己的情緒,以後我並不打算在萬晨發展。”沁然淡淡地道。

殷雅無奈地皺眉,把合約拿出來一條一條地看,越來就越覺得萬晨的條例簡直就是變態,如果是模特單方麵違約,上億恐怕都未能償還。

“要是你以後後悔了,我肯定殺了你。”殷雅惡狠狠地道。

沁然輕鬆地笑了笑,“那剩下的事情你處理好。”

“嗯,我直接把這違約條款發給你哥好了,不,是發給周惟毅,都是他們做的好事,把我的愛將給撬走了!”

“別發給周惟毅,這事和他無關,我也不想欠他的。”沁然站起來,和殷雅再交代了一些細節便離開。

方悅剛拍攝完海報從天台下來,電梯停在23層的時候,沁然走進來,方悅睨了她一眼,眼神凝著冷意。

身邊的助理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僵在一角有些緊張。

“gina,聽說你去了巴黎時裝周,嘖嘖,菲安也真是給你麵子,萬晨的模特可都沒有這好機會呢。”以往方悅在巴黎發展的時候也多次參加過巴黎時裝周,但是回國之後就極少接到時裝周的走秀邀請。

“如果你不回國,你現在就站在時裝周的秀台上了。”沁然反詰她。

“要是我知道回國就是看著你和周惟毅訂婚,就算是有天價合約邀請我也不回來!”方悅精致的小臉染上了怒意。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沁然淡淡地道。

方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沁然的事業一向都在她之上,沒想到現在連她愛的男人都要和她在一起,嫉妒的怒意在胸腔蔓延,這個女人就是天生要和她作對的!

“哼!”方悅轉過臉,“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你已經沒有機會抓我的把柄了。”沁然冷笑道,“倒是你,不打算用nana威脅周惟毅嗎?可真不像是你的風格。”

“關你什麽事?”聽到nana的名字,方悅有些焦慮,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疾步離開,仿佛是害怕沁然說得更多。

沁然望著方悅的背影,嘴角勾起深意的笑。

茂盛的樹影在微風中搖曳著,鬱鬱蔥蔥的灌木叢掩映在馬路兩邊,黑色轎車緩緩地駛進莊園。

門口的保安菲安此前已經打了招呼,所以現在並沒有阻攔就讓轎車進入,恢弘的建築依舊是美得令人側目,丘比特的光環在陽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轎車在城堡的門口停下來,沁然和abby緩步走進這座瑰麗得如同宮殿的城堡,筆直的走廊直通向客廳。

在車上的時候abby已經為沁然提前為沁然作了放鬆思維的準備,這一刻久違的踏進這裏,熟悉的感覺比上一次更甚,她在沙發上坐下來,閉上眼睛,abby在她身邊沉聲說著話,把她帶進去當年的場景,一幀幀熟悉的畫麵躍入腦海……

漆黑的天空漸漸下起了朦朧的細雨,欽然小小的身子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甚清晰,唯有這個蹲下來與她平視的男孩。

“你是誰?”欽然糯軟的嗓音帶著細微的哭腔。

男孩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牽著她的手腕站起來,身後的司機已經為兩人撐起了傘,密密麻麻地雨絲被隔絕開。

欽然濕潤的眸子望著男孩,一眨一眨的眼睛如夜空中的星星般耀眼,男?...

孩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冷峭的俊臉不自禁地柔和下來。

在男孩準備抱著欽然坐進轎車的時候,欽然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於眼前這個男孩,她竟然莫名地就對他產生了信任,可是他們明明是陌生人的關係。

她掙脫開男孩的手掌,退後一步望著他說,“謝謝你,我走了。”

欽然轉過身,往山下的路走去,陸家大宅的燈火通明永遠都照不亮她的影子。

男孩一瞬不瞬地盯著欽然瘦小的背影,一貫的沉穩在頃刻間被打碎,他疾步追上前,一把扣住欽然的手腕,“你要去哪裏?”

他問她。

欽然倔強地抿著櫻唇,抬眸的時候才真正開始打量著男孩,男孩的年紀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漠強大的氣息卻是與他的年紀格格不入。

能夠出入這裏而且氣質尊貴的男孩,又怎麽會是普通人。

母親從小就教導她,不要與陌生人說話,更不要與有錢的貴族扯上關係。

“回家。”欽然平靜地吐出兩個字,剛才在陸家大宅近乎絕望的一麵已經消失殆盡,雨水滴落在她的小臉上,染上了幾分悲傷的冷意。

“我送你。”男孩沒有猶豫地說出這三個字,直接牽著欽然把她帶進轎車。

兩人身上的衣物都已經濕透,司機從駕駛座遞過來兩條幹淨的毛巾,男孩接過來,為欽然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動作溫柔而小心。

欽然出神地望著窗外,半晌後才轉過頭說,“我家不在這裏。”

她的年紀雖然小,但是錦城的路她大多都認識,而這條路與她家的路卻是背道而馳。

“先去我那裏休息。”男孩強勢地道。

他從小就習慣了對人發號施令,而且從來沒有人敢質疑他挑戰他的權威,自小就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

“我們不認識,你在這裏讓我下車吧。”欽然皺了皺眉,雖然覺得像他這種富家子弟不會把她拐走,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兩人根本就不認識,她沒有理由去接受他的幫助。

男孩臉色有些陰沉,並沒有讓司機停車,欽然不禁有些著急,沒想太多直接就要打開車門。

男孩眼疾手快地鎖下車門,欽然轉過臉來一臉防備地瞪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著害怕。

“你為什麽會在那裏?”男孩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欽然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打量了幾番,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是誰?陸家的人?”

剛才在陸家大宅的門口,她覺得這個男人是準備要進去大宅的。

“是,所以我或許可以幫你。”男孩沉穩地道。

他端坐在後座,說話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淩厲的感覺,不說話的時候會令人覺得他高深莫測。

這樣的人,帶著一點神秘,帶著一點危險。

欽然皺了皺眉,思索著男人話裏的真實度。

如果他是陸家的人,她是否可以說出自己的請求。

現在母親危在旦夕,陸家的人一直不肯施以援手,現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她的麵前,她咬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嚐試一次。

“我媽媽在醫院,我需要錢去救她。”欽然誠懇地望著男孩的俊臉,一字一句地道。

“好,我幫你。”男孩點了點下顎,“你媽媽現在在哪裏?”

“中心醫院。”

“我知道了,既然我答應了幫你,你現在必須聽我的話,知道嗎?”男孩揉了揉欽然的腦袋。

欽然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最終還是點點頭,隻要能夠醫治好母親,她怎麽做都可以。

男孩似乎是很滿意欽然的態度,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轎車一路開進一個豪華的莊園,男孩的手一直緊緊地牽著欽然,他把她帶進一個純白色裝扮的公主房間,欽然愣愣地望著周圍的裝飾品,精致而夢幻,仿佛是走進了童話王國一般。

這該是公主才應該住的地方,而她重來都不奢求能夠擁有。

“我…”欽然有些哽咽,不明白男孩帶她進來這裏的用意。

男孩修長的手指按在欽然的唇瓣,微微彎下腰與她平視,“你以後住在這裏,知道嗎?你媽媽那邊我會幫你安排好。”

男人的話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落在沁然的心房。

她眨了眨眼,確定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她真的是走進了電視裏才會出現的童話王國,而男孩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王子,給她最貼心的嗬護。

“你為什麽要幫我?”欽然還處於震驚當中,愣怔地問。

男孩似乎也被這個問題問倒了,思索了半晌後才道,“我也不知道。”

見到欽然的那一刻,他被她倔強的身影吸引了視線,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欽然“哦”了一聲,也沒有再追問,而男孩此刻似是有些窘迫,帥氣的小臉上染上了兩抹紅暈,他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吩咐管家照顧好欽然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男孩果然是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帶著欽然來到了醫院,醫生和他們簡單交代了陸韻靈的情況,很多專業術語欽然並不懂,倒是男孩在一邊聽得很認真。

“你母親現在還在尋找適合的腎髒進行手術,已經在排隊安排了,一旦有適合的匹配就能夠馬上做手術,懂嗎?”男孩大概把醫生的話簡化向欽然重複一遍。

欽然點點頭,男孩牽著她來到病房外,並沒有和欽然一起進去,而是站在病房外麵等。

陸韻靈的身體狀況已經越來越差,蒼白的臉上血色褪盡,四肢已經幾乎不能夠活動。

“媽,你好點了嗎?”欽然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懂的也不多,從小到大她和母親相依為命一起生活,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覺得既慌張又無措,可是她必須要冷靜下來,她必須要照顧好媽媽。

“媽媽很好,然然乖…”陸韻靈笑了笑,臉上盡管沒有神采,但依舊是美得驚心。

欽然愣愣地望著媽媽,淚水毫無預兆地就溢出了眼眶,沾濕了她的小臉。

“喲,怎麽哭了呢,哭了就不漂亮了。”陸韻靈一時之間有些無措,想要抬起手,才記起自己的四肢早就已經無法活動。

“媽媽,然然不哭了。”欽然吸了吸鼻子,她怎麽能夠在媽媽麵前哭呢,她一定要堅強。

陸韻靈溫柔地笑著,“媽媽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果真的熬不過去…”

媽媽的話還沒說完,欽然就彎下腰捂住了她的小嘴,“媽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欽然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陸韻靈不忍心見到自己的女兒再如此傷心,也就沒有再說這些喪氣的話。

但是她自己知道,她的日子已經所剩無幾。

就算有合適的腎髒匹配,手術的成功率也隻有百分之三十。

更何況現在她們?...

根本就沒有足夠的錢去支付巨額的手術費。

欽然並不懂得母親的想法,一個勁地安慰她,直到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男孩一直等在外麵,身邊站著一個嚴肅的男人在他身邊恭敬地說著話,他偶爾回答他幾句,見到欽然出來,吩咐他先離開。

“你還在?”欽然有些意外地望著男孩,他以為她不會等她。

“走吧,回去吃飯。”陸梓宸臉上並沒有不耐的神情,牽著欽然一起離開。

欽然早就已經習慣了男孩親密的動作,順從地跟在他的身邊,隻是打量著他的目光依舊是帶著猶豫。

過了三天,醫院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已經找到了匹配的腎髒,建議馬上進行手術。

男孩把原話轉告給欽然,她興奮的手舞足蹈地,一下子忘了形象就撲到了男孩的懷裏,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男孩對於欽然的主動有些訝異,旋即很快就揚起了一個溫柔的笑,把欽然抱在自己的膝蓋上,削薄的唇壓下來,攥住那抹嫣紅深深地吻著。

兩人都是第一次,並沒有技巧可言,男孩習慣了掠奪,靈蛇探入攫取著欽然的芬芳,兩人小小的身子僅僅地貼在一起。

一個吻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欽然並不會換氣,臉色憋得通紅,男孩發出低低的笑聲,欽然覺得有些羞愧,腦袋埋在男孩的胸前不敢抬起。

“我們去看媽媽吧。”欽然小聲地說。

“好。”男孩爽朗地笑了笑,抱著欽然離開了書房。

動手術的那一天,欽然早早就醒了,她在衣櫃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梳洗好之後就下去客廳。

男孩已經坐在餐桌旁,她的位置上放著一盤炒麵,還有一杯豆漿。

都是欽然最愛的口味。

而男孩麵前的早餐是簡單的西多士,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銀質的刀叉,每一個動作仿佛都經過精心的測量,優雅而尊貴。

雖然男孩隻有12歲,可是這強大的氣場總是令人無法忽視。

欽然安靜地坐下來,專注於麵前的早餐,男孩吃完後就拿起一邊的報紙看,欽然掃了一眼,都是全英文的財經版麵,密密麻麻地數據她覺得頭昏腦漲的,可是男人看得十分專注。

用完早餐後,男孩和欽然走出別墅,轎車已經候在外麵,兩人在後座坐好。

自從有了書房的那一個吻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微妙得多,男孩對欽然的態度親密了許多,摟摟抱抱的也已經習以為常,欽然很多時候都是覺得害羞,但是男孩強勢的態度並不允許她逃避,久而久之欽然也就習慣了。

轎車從林蔭大道開出來,一路開上高速公路,今天的天氣有些冷,但是欽然隻穿了一件,有微冷的風灌進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男孩微微皺了皺眉,把暖氣溫度調高,手掌握住欽然的小手,暖意漸漸地蔓延到四肢。

欽然望著車窗外的建築,嘴角掛著愉悅的弧度,她相信這一天過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嘴角的笑意仍舊在唇邊,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一輛大貨車突然從分岔口駛了過來,轎車來不及刹車,與大貨車的車頭相撞。

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猛地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可是她的頭還是撞到了車窗上,頓時血腥的味道彌漫開來,她徹底地陷入了昏迷。

……

沁然悠悠地睜開眼睛,太陽穴“突突”地發疼,她的神智仍舊處在處於混沌的狀態,半晌之後才把所有的事情串聯出來。

abby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沁然點點頭,可是旋即又搖搖頭,最後還是點點頭。

abby被沁然的行為弄得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隻記起了部分?”

“都記起來了。”沁然的嗓音有些悲切,她站起來,沿著記憶上去二樓,來到最盡頭的那一個房間。

門沒有鎖,她直接推門進去,印入眼簾的是三麵嵌入式的鞋櫃,皆是擺滿了一對對精致漂亮的高跟鞋。

每一對都是她所熟悉的式樣,都是她曾經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

腳步一軟,她跌坐在地板上,鹹澀的淚水溢出來滑落進嘴唇,思緒隨著這滿室的亮堂回到了許久之前。

“在畫畫?”男孩從她的手裏抽出畫板,看到一對高跟鞋的素描像,詫異地問。

欽然站起來,有些局促地回答,“嗯,隨便畫畫。”

“你喜歡設計高跟鞋?”男孩認真地盯著欽然。

“都說了隻是隨便畫畫。”欽然撅著小嘴,她平時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天馬行空地畫出腦袋裏想象出來的高跟鞋,這也算設計嗎?

男孩望著畫紙,雖然畫功有些青澀,可是畫出來的單品卻是十分漂亮。

“為什麽喜歡畫高跟鞋?”男孩對於欽然的興趣十分好奇。

平時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是最愛打扮和逛街,可是欽然卻不是,她總是安安靜靜地呆在房間裏,有時看書有時畫畫,安靜的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可是她單單是坐在那裏,就足以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唔…”欽然歪頭思索了一會,忽然打開了電視機,調到了時尚頻道,指著電視裏那些正在t台上走秀的模特說,“你看看,那些模特兒腳下穿的高跟鞋都很漂亮呢,要是我能夠畫出這麽好看的高跟鞋就好了。”

男孩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是落在欽然身上,電視裏的模特縱然性感美麗,可是卻遠遠不及欽然。

他的心漸漸地柔軟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欽然訝異地望著他。

“讓t台上的模特都穿上你設計的高跟鞋。”他一字一句沉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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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這一章是不是特別的暖~

嚶嚶嚶~原來然然的初吻是給了陸公子~

你們還記得某一個晚上然然做夢的場麵嗎?

這裏的回憶就是接著那個場麵寫的~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