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玄錦靠在窗邊呼喊著,一群侍女在窗外應付她,無論她怎麽說,她們就是不肯開門。
自從玄錦和段奕川談崩那件事後,他一怒之下又把她鎖在房間裏了,還下了死命令,如果再有人敢放她離開,就斬首示眾。
"段奕川,你個大混蛋!大流氓!大騙子!快放我出去!"
玄錦一邊罵著段奕川一邊用力的砸著門。
"砰砰砰......"
她每次都能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這些侍女們好像真的害怕玄錦逃走似的,全部堵在門口說什麽也不鬆口。
鬧了一上午也累了,她轉身躺在**休息,不行,按照這個法子,等段奕川出發了可就晚了,得想另一個辦法。
所以等用完午膳後,她便乖乖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裏搗鼓東西,也不撞門撞窗了。侍女們鬆了口氣,但還是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玄錦在房內搗鼓了許久,終於搗鼓出一樣東西,這是一隻小瓷瓶。
"這東西應該有點效果吧?"玄錦喃喃道,拿起瓶子,輕輕搖晃了幾下,聞了聞味道,確定沒問題後便講東西好好藏在櫃子裏。
是夜。玄錦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覺有人在她靠近。黑暗之中,有雙冷眸閃爍著光芒。
鼻尖飄過熟悉的味道,玄錦翻了個身,拍拍床道:“上來吧。”
“你怎麽知道是我?”下一刻段奕川便躺下擁住了她的腰肢。
玄錦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把臉貼在他的胸膛,閉著眼睛呢喃道:"因為你的氣息太熟悉了。"
段奕川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抱緊了懷中的嬌軀。
“今天下午你怎麽不鬧了?”
玄錦在他懷中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窩在他懷中,"既然你鐵了心不讓我一起去,我就不去了唄,我還不稀罕去看打仗呢。"
"你知道就好,但是我也不會放你出來,就這樣乖乖等我回來。"
段奕川在她耳邊低語,語氣溫柔而堅決,玄錦的身體一僵,卻又很快放鬆下來。
她知道,他是在懷疑她假裝聽從,然後等他一走她就跑出去呢。
"嗯,我知道,我等你回來。"
段奕川滿足的抱著她,心中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
"錦兒......"
他低頭在她的耳朵上親昵的磨蹭,一陣酥麻從耳根向全身蔓延,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躲避。
"嗯,我在呢。"
感覺背後的身體越發地發燙,以及某人四處遊走不安分的手,玄錦兩眼一閉,知道他又要開始了。
……
就這樣,玄錦安分守己地在房內度過了兩日,就連段奕川出發之時,她也沒有鬧騰,隻是安安靜靜地目送他離去。
就在眾人以為她真的被說服時,她決定開始行動了。
“來人啊……我中毒了……”
起先無人相信,還以為是玄錦又開始折騰,但當一個侍女透過窗戶看向屋內時,才看見一臉蒼白的玄錦倒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身體一下沒一下抽搐著。
"來人啊,快傳大夫!王妃中毒了!"
一時之間大門敞開,所有的侍女都忙碌了起來,玄錦則躺在地上,不斷的喘息,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就當兩個侍女去熬藥,屋內隻剩一個時,玄錦猛地坐起來,咚的一聲將其敲暈倒地,然後迅速扒下她的衣服換上,用胭脂胡亂塗了下臉,隨後端著一盆血水低頭走了出去。
繞開門衛,她一路來到後院,在雜草叢生的牆上摸索出後院的門鑰匙,幸好她一直留有一手,早就猜到段奕川肯定不會讓她去。
逃出王府後,她在城中買了匹快馬,和幾個老百姓打聽了一下段奕川出發的方向,然後騎馬狂奔追趕,希望還不算太遲。
一路上風馳電掣,好在一刻鍾的時間便趕到段奕川的行軍末尾,不過她可不敢靠近,隻敢遠遠地跟在後麵。
天色漸漸拉下黑幕,眼看著行路部隊準備就地紮營歇一晚,玄錦隻好在一旁的小村子裏找了個落腳處。
“大娘,我想在這歇一晚行嗎?”玄錦敲了門,見有個老婦人佝僂著出來,笑得一臉真誠說道。
大娘心地善良,見來者又長得乖巧,加上自己的女兒遠嫁,她自然是欣喜地邀她進來。
“屋舍簡陋,姑娘你別介意啊,你這是要往哪兒去?”
“沒事的我不介意,哦,是這樣的,你看見方才的行軍部隊了嗎?我哥哥參軍了,我想偷偷送送他。”玄錦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大娘笑道:"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你真是懂事,你這樣做對他來說可比他自己去軍中還要幸福啊。"
玄錦笑得更靦腆,心中卻冷哼一聲,段奕川還不讓她跟著一塊去呢。
"謝謝大娘,我去給你做晚飯吃吧。"玄錦客套了幾句後便匆匆找到廚房,準備給大娘做一桌豐盛的菜肴犒勞一下這個熱情的大娘,可是拿著菜刀才想起來自己那驚世駭俗的廚藝。
"哎,不用不用,大娘自己弄一些就行。你這孩子,別忙活了,去那坐著等我吧。"大娘看出來了,雖然她穿著粗布衣服,可舉止優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那就麻煩你了。”玄錦灰溜溜地將菜刀放下,她還是不糟蹋別人家的東西了。
兩人吃過飯後,大娘拉著玄錦在院子裏說起了體己話,她祖上三代都是雪國的土著居民,說起曾經的事情來仍然記憶猶新。
玄錦於是便問她關於三皇子的印象。
"哎呀,說到三皇子,我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有親眼見過王妃,如果有那個命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大娘歎了口氣,三皇子可幫了他們老百姓很多忙啊,可他常日不苟言笑,他們之前還很擔心他找不到媳婦呢。
玄錦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她要不要告訴大娘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