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進來。”
軒轅子晟坐在椅子上,吩咐著他帶進來。
春兒捂著肩膀,驚恐的看著雲珂,也看到了和雲珂私通的男人,果然是太子殿下,她才知道自己究竟錯的多離譜。
“姐姐,春兒知錯了,知錯了。”春兒此時出了道歉,求饒沒有別的法子,她也想不出什麽法子來。
雲珂走上前去,抬起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嗤笑,“你做事兒不計後果,出了事兒就一個勁的道歉,你說,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春兒感覺到下巴傳來的微涼觸感,腦子一縮,想要掙脫掉她的牽製,可是卻根本動不了,聽到雲珂的話,她瞬間沉默了。
她以為隻要做錯了,認錯道歉就會沒事的。
“怎麽不說話了?恩?”雲珂語調微微上揚,明顯的帶著一絲不耐煩了。
“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麽,姐姐,春兒不是有意偷聽的,你相信我。”春兒看著雲珂眼底的冰冷,感覺身上的傷越來越痛了,低低的道了聲歉,兩眼一番就準備昏睡過去。
雲珂豈能讓她就這麽暈過去?在她身上點了幾下,春兒就是想暈也暈不了,隻能忍著痛,麵對這個三堂會審。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我不是存心的。”春兒見求雲珂沒用了,就去求那個一直盯著雲珂的軒轅子晟,希望有用。
軒轅子晟冷漠的眸子掃了她一眼,薄唇微啟,“你想要怎麽救?”
春兒臉色一喜,都說太子殿下殺人如麻,冷漠的像是高山上的千年寒雪,不近人情,現在看來也不是這麽回事嘛!
“讓姐姐放過我,我保證我今日看到的什麽都不會說出去。”春兒雙手舉起來,對天發誓著。
“本太子隻相信死人的嘴。”軒轅子晟站起身,將雲珂攬在懷裏,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春兒,說的話一點也不近人情。
“不……”春兒驚叫一聲,覺得心肌梗塞了一般。
“你別玩過火了。”雲珂白了他兩眼,看著春兒,“原本想著你聽話,就用小姐的禮儀將你嫁出去,現在看來是不用了,等會就用一頂小轎子直接送去禮部侍郎的府上。”
春兒隻覺得天都塌了,再笨也知道,那個禮部侍郎的少夫人不好做了,“不,姐姐,春兒還沒待夠,不想嫁人啊,真的不想嫁人。”春兒爬上兩步,扯著雲珂的裙子,一雙血手頓時染紅了她的裙擺,雲珂對血很是厭惡,看著這血整張臉都陰沉了。
但是軒轅子晟更是陰沉,滿眸的殺氣,一腳將人踹飛了出去,春兒的後背抵在了門上,隻覺得胸口發出了幾聲清脆的響聲,春兒眼前一黑,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倒在地上抽搐著,看著雲珂和軒轅子晟,她終於後悔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雲珂拿出軒轅子晟上次給她的藥,讓黑衣人遞給她吃下,春兒想要抗拒,卻根本是抗拒無效,吃了下去之後,雲珂理了理有著血跡的衣服,“帶下去好好救治,至少外麵讓人看不出來她有傷,另外這七日斷腸丸,每個七日都會有斷腸紮心之痛,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本小姐,就每個七日給你一次解藥,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毒藥就解開了,你也會得到解放,倘若你不乖的話,那麽七天之後你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春兒大口的喘著氣,指著雲珂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最後她饞喘的開口,“你好狠。”
“狠嗎?你如果看到了禮部侍郎的兒子,我估計你會覺得我很善良的。”雲珂不意外她會這麽說,她不狠就不是雲珂了,凡是得罪了她的人就沒有逃掉的。
雲珂出了房門,直接喝軒轅子晟去了皇宮。
馬車上,軒轅子晟叫人準備了一套鵝黃色的長裙,雲珂就在馬車裏換下,鵝黃色的衣裙陪著軒轅子晟的太子袍看起來很是登對。
皇宮裏,宴會從早上就開始了,裏麵的水果,香酒,美味的食物,跳舞的歌姬,都是滿天的喜慶。
一個個大臣們都在露天而坐,皇帝和皇後還有幾位妃子都是一次而坐,幾十步的長階梯,讓人看起來都是很雄偉壯闊。
到了宮門口,軒轅子晟率先進去,雲珂則是在等雲博遠。
她今日可沒有想法跟軒轅子晟一起進去,雲博遠雖然跟她不對盤,但怎麽的也是她老子,理應一起的。
雲裳的臉色愈發的不好了,跟在杜夫人的身側看起來就像是蒲公英一般,風一吹就會四處飄散的那種,雲珂凝眉,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完的成她要做的事?
雲博遠看到了雲珂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恩,確實漂亮,也知道了今日的重要性。
“父親!”雲珂看著雲博遠走上來,她也上前兩步,父女兩並肩朝著皇宮走去。
杜夫人是他的平妻,卻沒有資格站在雲博遠的身邊,可見她的地位還真的不如這個庶女,但是杜夫人不介意,跟在什麽地方都是一樣。
走到了半道上,雲裳猛地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咳了出來,雲珂扭頭看著她的模樣,眉毛緊緊的皺著,時間還有半個月,她發病就如此厲害,看來這個毒是浸入了肺腑了,想要救她,還真的花費一番功夫,突然覺得自己撿起這個麻煩,還真的是自虐的緊。
軒轅子晟到底給她吃的是什麽毒藥?看來得問問了。
軒轅子晟在一條龍的牆壁下跪著,“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很是開心,微微懸浮的輕撫一下,“愛卿平身。”
“謝陛下。”
雲博遠知道皇帝很開心,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和太子殿下一起將梁國打敗了,今日的慶功宴也可以說是訂婚宴,整個軒轅國都知道,也都默認了他們倆是未婚夫妻,然而雲博遠心裏卻還是有一份擔憂。
雲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因為雲博遠和路將軍都是將軍,兩人的位置也都是挨著的,雲珂的隔空一坐便是路心兒。
路心兒今日穿著一身啡色的長袍,將整個人都秤砣的粉嫩不已,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雲珂端坐在座位上,渾身都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