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笑道:“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隻需要知道此處以後就由我負責就可以了。”

老者和盲人隨即離開,玲瓏卻跪在地上崩潰大哭,不停的一拳一拳砸在地上,心中全是對秦幽素的愧疚。

寒林寺

慕南深想起與秦幽素來許願時的場景,便閑逛著到了此處,可今日的寺廟不如那日熱鬧,香客也就那麽幾人,顯得有些冷清清的。

寺廟大堂慕南深剛進門就停了下來,看著佛像前跪著的人,回想起秦幽素的身影,兩人竟如此的相似。

秦幽素拜了拜便站起身一回頭看著門旁的慕南深時,秦幽素也微微冷了一下,對其行了行禮,便準備離開。

路過慕南深身旁時,慕南深連忙開口道:“北海王可有時間陪在下四處看看?”

秦幽素一臉茫然的看向慕南深,隨後點頭道:“好,齊王請。”

兩人本是默默的行走著,忽然,走至月老姻緣樹下時,慕南深停下了腳步,秦幽素也停下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去,玩味的道:“齊王也信這個?”

慕南深點頭道:“我信,以前我曾帶一人來此,許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共白首的誓言,可是……”

看著慕南深傷感的模樣,秦幽素直接了當的道:“隻可惜她死了,對嗎?”

慕南深瞪著她不悅的厲聲道:“她沒死,她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著我的。”

秦幽素冷笑道:“陰間嗎?”

慕南深身軀一怔怨毒的瞪著秦幽素,秦幽素攤了攤手挑眉道:“你不必如此看我,齊王妃死的消息也不是什麽秘密,隻要是帝都生活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你又何必鑽牛角尖呢!”

“你不懂,你這種人怎麽可能懂我們的之感的感情。”慕南深憤怒的咆哮道。

秦幽素卻不以為然的冷笑道:“齊王何必生氣呢!在下不過就事論事罷了,你若當真如此愛她,那為何不陪著她一同去死,反而還做出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給誰看呢!不覺得虛假嗎?”

慕南深忽然鬆出一口氣,低垂下腦袋苦笑著道:“是啊!我該死早就該死了,我本不值得她愛的。”

秦幽素看著這樣子的慕南深心裏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心底裏蔓延開來,隨即不屑的冷哼一聲這轉身欲走。

慕南深忽然出手將他拉住,秦幽素袖中的畫像就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慕南深看著上麵畫的人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倍,秦幽素也快速將其撿起,憤怒的甩開慕南深的手厲聲道:“齊王殿下請自重,若是再敢動手手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幽素心虛的轉身,因為,這張畫像是她當初在茅屋中順手拿的,本想扔了的,可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留到了今日,而且,讓秦幽素更為驚訝的是,畫像上的人竟是慕南深。

當慕南深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幽素早已消失在了寺中,慕南深心中激動不已,讓他意外的不是那張畫像,而是秦幽素手臂上的傷疤,那是秦幽素以前留下的,而且,傷疤的形狀像極了月牙,所以,當慕南深看著風雲軒手上那道傷疤時,便已認定她就是秦幽素。

慕之冥當即在廟中四處尋找了起來。

“素兒……素兒。”

慕南深在廟中一次次的呼喚,卻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害怕再次失去的慕南深著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當即就下了山。

回到府中慕南深直接衝進了慕若溪房間,慕若溪看著急匆匆的慕南深到:“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慕南深上前又是欣喜又是著急的道:“告訴我,北海王住在哪兒?”

“你怎麽突然問起她了?”慕若溪不解的道。

慕南深道:“我現在跟你解釋不清楚,等我確定了再與你說。”

慕若溪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道:“我聽說他在此買了一處宅院,就在西郊。”

慕南深聽後往外就是一趟,路上不管遇見了誰說話,都選擇了置之不理,出了門上了馬便立刻朝著西郊飛奔而去。

當北海王府四字印入眼眸時,慕南深一拉韁繩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直接就往裏闖。

“站住,你是誰竟敢擅闖此地。”

所說以前慕南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闖進去,可是,微了不讓秦幽素生氣,他也隻得耐著性子道:“我乃齊王有要事求見北海王還請兩位幫忙通稟一聲。”

守門的人譏笑著道:“我們主子什麽時候也結交朋友了,竟還是朝中之人。”

“不知道,但是,怕也是為了巴結主子而來的吧!”

兩人一臉不屑盯著慕南深話裏話外的都是譏諷,卻沒有半點要幫他通報的意思。

慕南深強忍內心的激動道:“兩位,我是當真有要事求見你家主子,她與我是相識的,隻要你們說是我來了,她定能見我。”

看著慕南深肯定的模樣兩人心裏也泛起了嘀咕,小聲的交談道:“喂!要不幹脆就給他通報一聲吧!若當真是主子的朋友,那我們可就死定了。”

“可是,主子剛才回來再休息,這時候去稟報不同樣死嗎?”

看著猶猶豫豫商量半天都沒有解決辦法的兩人,慕南深不耐煩的道:“你們就讓我直接進去吧!若是北海王怪罪你們大可往我身上推,就說是我硬闖的就是了。”

兩人聽後麵麵相覷這時,一白衣男子從慕南深身後走了上來笑著道:“這是怎麽了。”

看來來人兩人像是瞬間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連忙上前恭敬的道:“楚先生這位自稱是主子友人,可我等從未見過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將其放進去。”

楚吟看了慕南深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衝兩人道:“可稟報你家主子了?”

兩人同時搖頭道:“我們也不敢啊!現在正是主子休息的時候,你也是知道的,誰敢在這時候去惹他啊!”

楚吟看著兩人掩嘴嗬嗬的笑了起來,接著道:“無妨,我帶他進去便是。”

“那就有勞楚先生了。”兩人同時高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