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素冷笑道:“她是南國聖女,要想躲開你們的尋找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再有,上次朝賀南國太子沐司在離京途中又折返了回來,卻沒有人知道他的藏身地,你說這一切會不會有些太過巧合呢!”
“所以,你是懷疑她給南國當奸細?”慕南深輕聲道。
“主子,飯菜來了。”一丫頭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上來,雖是低著頭可眼睛卻四處打量著房中,所以,腳步也放緩了許多。
秦幽素一束寒光直射過去,陰森森的開口:“看夠了嗎?”
小丫頭身影一頓緩緩轉身隻覺得秦幽素高高在上陰沉沉的俯視著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小丫頭大叫一聲放下飯菜就狂奔出門。
秦幽素嫌棄的捂了捂耳朵,“鬼叫什麽呢!”
慕南深好笑的道:“這府裏的人貌似都挺怕你的。”
秦幽素點頭道:“是啊!因為不怕我的都死了。”
“是嗎?”
秦幽素抬起纖細白皙的玉手道:“這雙手沾了不知多少鮮血,我這北海王府底下也不知埋了多少白骨,但是,以後隻會越來越多,絕不會少。”
慕南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認真的道:“有我在我會給你擦幹淨的。”
秦幽素笑著道:“行了,先吃飯吧!”
兩人坐下後剛拿起筷子秦幽素就默默的放了下去,衝慕南深道:“你先嚐嚐好吃嗎?”
慕南深雖然也知道有詐可看著秦幽素臉上的笑容時,他還是選擇夾了一大口,精精有味的嚼了起來,雖是火辣辣的,可還是從前的味道。
看著慕南深吃得滿臉的笑意一口接一口秦幽素疑惑的道:“這麽好吃嗎?”
其實,不用問光聞著那刺鼻的辣椒味和糊味就知道肯定不好吃,可秦幽素還是擔憂的問了起來。
“好吃,”慕南深滿足的開口。
“如果很難吃可以不吃的,讓他們重新做一份。”秦幽素有些不忍的開口。
慕南深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筷子認真的盯著秦幽素道:“奉皇上之命,我們明天就得出征了。”
秦幽素冷冷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這時,慕南深有道:“若是這次我能凱旋歸來,可否給我個機會?”
“我……”
“砰!主子不好了白先生出事了。”
秦幽素猛然起身緊張的連忙上神道:“出什麽事情了?”
來人搖頭道:“不知道,是他的手下來報的,說是在西郊遇見了一夥蒙麵人打在了一起。”
秦幽素一把抓住來人的衣領怒聲道:“那人呢!”
“已……已經死了,他來時傷得太重。”
秦幽素一把將他推開直接就出了門,慕南深也立刻跟了上去。
“你別著急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秦幽素絲毫不理會慕南深的安慰,上了馬車便往外狂奔而去。
當她到達西郊時四周已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一點相鬥的聲音。
不安從秦幽素心底裏不停的蔓延開來,與慕南深一同向前走去突然腳下踩著一小小的鈴鐺。
秦幽素將鈴鐺撿起,看著上麵的血跡,越發的著急了起來。
“白衣,白衣,”一聲接一聲緊張的呐喊聲在空中回**。
再往前走幾具蒙麵人的屍體便出現在了眼前,而且,四周全是打鬥過的痕跡,血也染了一地。
跟著血跡兩人終在一顆楓樹下找到了白衣,隻見他整個人無力的背靠著大樹,白色的衣服也已經侵染成了紅色,看著秦幽素時便從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淺笑。
秦幽素也笑著朝他走去,可是,還未走到他跟前便見他身子微微一歪倒了下去,無力的手還在朝秦幽素伸去,終是無奈的緩緩閉上了眼睛。
“白衣。”
撕心累肺的一聲呐喊從秦幽素喉嚨發出,接著隻見她如瘋了般狂奔上前一把將白衣抱起。
“白衣,你醒醒啊!你別睡我求你了,我帶你去找大夫,一定可以救你的。”
慕南深在一旁看著崩潰的秦幽素心裏滿是心疼,便大步上前一把牢牢將她抱住。
“別這樣子,他已經死了。”
秦幽素目色一變滿頭的黑發皆成了白發,慕南深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掌打飛了出去。
當他再撐起身子秦幽素已帶著白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慕南深掙紮著站起身來,一口鮮血猛然噴出,也就是在這時候一道黑影直接到了他的身旁將他扶了住。
慕南深擺手直身目色憂傷的看向黑暗中道:“去查查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還有,那人的死對她打擊太大,我怕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你派人暗中跟隨,要切記小心,她的身旁也有影衛。”
“是。”
素兒,你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何事?
秦幽素將白衣帶了回來,讓殷離為其治療,可他卻搖頭道:“太晚了,而且,靜脈具斷就算勉強救回,也是個廢人。”
秦幽素轉身盯著破衣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讓你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嗎?為什麽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你卻不知道。”
“這件事情怪不得破衣,我們事先被人給引開了,而且,那人能力在我們之上,恐怕,我們幾人都不在是暗處的了。”
秦幽素微微蹙眉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位厲害人物啊!狼主的身份現在可以確定嗎?”
“可以,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那人不會武功,而且,與榮王關係匪淺。”
竺蘭的話讓秦幽素陷入了沉思中,回想起慕南深說的出征,聯合起今日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安。
“主子。”
破衣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道:“都是屬下辦事不利,才會害了白先生。”
秦幽素衝殷離道:“你好好看看他的臉。”
殷離聽後再次看了一次震驚的道:“人皮麵具。”
秦幽素冷冷應個一聲道:“沒錯。”
“可是,白衣平常都帶著麵具,主子怎麽認定他不是呢!”
秦幽素上前道:“這人的外麵體型確實都是與他一般無二,一開始我也認為是他,可是,當我接觸到他的那刻起,我就已經知道他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