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甕中捉鱉
“可我們並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人,他們戴著麵具穿著防護衣,不會被瘴氣傷害,但我們……”
“我的藥隻能解毒,不能百分百防護。畢洛看著他們,心裏有一絲焦急,早知道他們也弄幾副防毒麵具來好了!裏麵那個該死的男人,早就料到這一點了吧?
這種被人玩弄於股掌間的感覺真他.媽的不爽!
可是,那人究竟是誰?為什麽總感覺他對他們熟悉得很?
南宮謹猶豫了半刻,最終看了他們兩一眼,認真地說:“我進去看看,你們留在這裏等我,不管我有沒有出來,你們都不許輕舉妄動,要等慕容霽昊他們,知道嗎?”
“不行!你自己進去太危險了!”裏麵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馬,她們怎麽能讓他獨自一人進去冒險?
“來不及了!再不進去救雲雙雙,她一定會毒發身亡。”那些人可以做到這麽狠,可是他們做不到這樣見死不救,更何況正如那“老板”所說的,雲雙雙知道他們太多秘密,把她救出來對他們來說具有莫大的幫助。
雖然,誰都知道那些人不會輕易讓他們救出她。
“我和你一起去。”葉凱欣拉著南宮謹的手,用力拉著,“不要一個人去!語夕知道我們讓你一個人去,她一定會恨死我們的。”
“她要是知道我讓你們進去,她一定會更恨我!”南宮謹拉開她的手,用力盯著她:“放心,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會有事的。”
他又看著畢洛:“把解毒的藥給我,多給一粒。”
等他進去後,得要先找到機會給雲雙雙喂上一顆藥。
“阿謹……”畢洛用力握著自己的小包包,搖著頭:“不可以,你不可以去。”
密室裏的瘴氣有多毒,他們雖然沒有親身領教過,可卻在莫名的身上驗證過。就連莫名那麽強悍的人也抵不過,阿謹和莫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他怎麽能在充滿瘴氣的密室裏救人?
甚至,密室裏還有幾個看起來極其不簡單的人物。
至少,那個被雲雙雙喚作“老板”的男人就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明知山有虎,她們怎麽可以眼睜睜看著他踏入這個陷阱裏?
“別再猶豫了。”再糾結下去一定會來不及!“洛洛,快把藥給我,要不然我就這樣進去了。”
畢洛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慌忙低頭從包包裏掏出兩顆藥,遞給他:“隻能保證瘴氣進了你的身體會化去一些,時間長了你一樣頂不住,而且瘴氣在身體裏停留太久,對身體總是有害處的。”
“我明白。”南宮謹點了點頭,咽下其中一顆藥,又緊緊握著另一顆,這才看了兩人一眼,淺淺一笑,安慰道:“別擔心,乖乖待在這裏等慕容霽昊他們的到來,千萬別輕舉妄動,知道麽?”
畢洛和葉凱欣互視了一眼,才點了點頭。
南宮謹不再說什麽,邁開步子,身形一閃,轉眼已經進入皇陵裏。
皇陵裏首先是個寬敞的大廳,他穿過大廳靠近廳後那扇密室的大門,在微開的門縫裏往裏望了望,幾個黑衣人站在密室中央,正麵對著自己。
雲雙雙就倒在他們身前,喘著氣。
南宮謹不再猶豫,側身透過門縫進了密室。剛進去就能感覺到呼吸頓時變得困難,帶著劇毒的瘴氣無處不在,雖然不至於馬上把他毒倒,但他已經明顯能感覺到胸口開始有一絲氣悶。
他看著站在四個黑衣人中間的那個高大男人,邁步向他們走去:“你究竟是什麽人?”
能對他們的行動了若指掌,這個人一定平時就潛伏在他們身邊,甚至很有可能是他們所認識的人裏其中一個。
男人藏於麵具後的薄唇微微動了動,唇邊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把假的月光令扔在地上,一腳踏在上麵,毀掉鑲嵌在令牌上的追蹤器:“我是什麽人?就憑你還沒資格知道。”
本來這麽一句話並沒有什麽,可南宮謹在聽到後卻眸光一閃,沉聲道:“沒想到連飛鷹的主人也到東方城來了,既然來了,那就讓我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
這話才剛說完,他忽然身形一閃,腳下幾個錯步,抬起腳便向男人踢了過去。
他明白自己不能在這裏耽誤很多的時間,時間拖得越長,他的危險便越大,畢洛的解藥隻能一時半會阻止瘴氣的毒在他身體裏發作,但,始終不能長久。
男人麵具後的俊顏微微一沉,看著他踢來的那一腳,他不慌不忙錯開步伐,閃身避過。
南宮謹一腳沒有正中目標,他身形一轉,回身又是一拳向他襲了過去。
他的動作既快又狠,每一招都是直取對方的麵門,要是一不小心吃上他的拳腳,受傷的程度絕對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男人迅速往後退了兩步,而本來站在他身側的那四名黑衣人立即向南宮謹迎了上去。
那四個黑衣人的身手比起南宮謹還差上好大一截,幾個來回後,就有兩人被他踢飛了出去,另外那兩人也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
一招把兩個逼得連退數步後,南宮謹正好站在雲雙雙跟前,此時的雲雙雙早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他抓緊機會蹲下去,掰開她的嘴,把從畢洛那裏拿來的解藥迅速塞進她的嘴裏。
可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本來已經昏迷過去的雲雙雙驀地睜開眼,右手一揚,一把短刀在南宮謹剛反應過來之際,齊根沒入到他的胸前。
南宮謹嚇了一跳,在劇痛中站直身軀,一腳向雲雙雙踹了出去。
雖然他被捅了一刀,可腳下的力氣依然大得驚人,這一腳既狠又準,一下把無力抵抗的雲雙雙踢出了老遠。
雲雙雙吃了一腳,痛得咬牙切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停了下來。
龍影的南宮謹果然名不虛傳,在受了重創的情況下,那一腳居然還能讓她避無可避,完全無法招架。
她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咬了咬牙,才撐著一口氣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