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皓君冷聲到:“再去找,全軍營一個角落都不要落下,直到找到柳軍醫為止。”

那小兵見到司馬皓君臉上漸漸變冷的神情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麽樣的大事,所以聽到了司馬皓君的命令之後一刻也不敢耽誤地就轉身去和大家一起尋找柳清芷。

軍營中的篝火越來越旺盛,士兵們找柳清芷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司馬皓君在帳中有些心緒不寧,總能夠聽得到士兵們在外邊大聲地相互交流:“你們找到柳軍醫了沒有?我們這邊沒有。”

“沒有,沒有找到,還有什麽地方沒有找到?”

司馬皓君越聽心中越不安,將士們找柳清芷的聲響已經這麽大了,如果柳清芷真的在軍營中的話那麽就不可能聽不到,要麽是她根本就不在,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柳清芷在躲著,可是司馬皓君知道柳清芷並不是一個別別扭扭的姑娘,她身上的那種大氣決定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他剛才想要表白的那種場景而感到尷尬從而選擇躲著他,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柳清芷出事了。

司馬皓君將目光狠狠地投向外邊,該死的,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讓柳清芷出了事。想到這裏他走出自己的營帳對還在忙著找柳清芷的將士們吩咐:“不要找了,柳軍醫一定不在軍營中,現在每個人都回到自己的行伍之中,清點人數,看還少了什麽人。”

將士們整整齊齊地回答:“是!”便各自回到自己的隊伍之中。

才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人來到司馬皓君的營帳中匯報情況。

司馬皓君沉聲問道:“怎麽樣,軍營中有沒有少了什麽人?”

那士兵搖搖頭,“將士們當中並沒有少什麽人,我們已經清點過兩遍了。”

司馬皓君聽了這樣的消息皺了眉頭,不應該啊,按理說軍營裏的部署都是他仔細安排過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單獨行動的機會,如果說軍營中的將士們沒有什麽異常的話,那就可能是外來人帶走了柳清芷,可是軍營中戒備森嚴,沒有人可能有機會能夠溜進來同時又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帶出去。司馬皓君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帳外又傳來有人求見的聲音,司馬皓君煩躁地對士兵點點頭,“你先出去吧,讓他進啦。”

那個士兵點頭退出了營帳,立馬有人進來,“將軍,隨軍的廚子少了一個人。”

司馬皓君眼睛瞬時發光,“什麽時候不見的?”這個時候柳清芷不見了,恰好做飯的廚子也不見了一個,司馬皓君斷定這件事情一定與這個廚子有關係。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把守軍營出入口的將士還看到他推著一車泔水出去,可是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泔水?有仔細查過嗎?”司馬皓君陰沉著臉問道,那士兵心中一緊,怯懦地回答:“那廚子平日裏和將士們都相熟,說說笑笑就過去了,並沒有十分仔細地盤查。”

聽了這話,司馬皓君勃然大怒:“什麽叫說說笑笑就過去了,是誰告訴你們相熟了就可以不用盤查了,是誰給你們的膽量,今天是不見了一個柳軍醫,下一次呢,是不是有一天連本將軍被敵人帶走了你們都不會發現!”司馬皓君順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滾下去,把守軍營出去口的士兵

自己去領二十大板,下次再有人犯這樣的錯誤,就提頭來見。”

士兵見司馬皓君發了這樣大的脾氣,心中一陣膽寒,微微瑟縮了一下,一刻也不敢耽誤地告退去處理這件事情。

柳清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她被擊打的地方隱隱作痛,手腳都被結結實實地綁著,動彈不得,但是好在嘴巴並沒有被堵上,看樣子自己好像是在一輛馬車上,馬車不斷地晃動,好像正在去向什麽地方。柳清芷掙紮著起身坐著,好不容易在床邊坐穩,費力地將簾子拉開,看到了外邊的景致。荒涼,這是柳清芷看到外麵時心中唯一的想法,然後放下簾子迅速地在心中推測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在昏迷之前是在廚間的,現在就已經被帶了出來,能在戒備森嚴的軍營中下手帶出自己一定是能夠讓將士們放鬆戒備的人,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營中出現了內奸,自己一直跟著軍營走南闖北,出了上戰場殺敵並沒有什麽機會接觸除了將士們之外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樹敵,那麽有抓她的動機的或許就是敵軍。柳清芷想到這裏有些放心,既然自己能夠活到這個時候,雖然被綁住了手腳但還是在舒舒服服的馬車上,敵人也並沒有為難她,可見不是為了取她性命。

正想到這裏,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有人掀起了馬車的簾子走了進來,“柳軍醫,你醒了。”

柳清芷看了看來人,發現竟然是軍營中的廚子,這個廚子與柳清芷十分熟悉,有的時候看柳清芷十分辛苦會在很晚的時候為柳清芷熬一碗米湯解乏,柳清芷一直很感激他。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坤月國派來淩啟的奸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