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皓君身上得傷勢十分重,像是將所有得重量都壓在了柳清芷得身上,柳清芷感覺到司馬皓君的呼吸越來越重,心中暗叫不好,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到了越來越空曠的地方,柳清芷鬆了口氣,定了定神又扶著司馬皓君繼續向前走,走了幾步卻覺得自己的步伐越來越重,竟然陷在泥土中出不來,越掙紮就越向下陷。柳清芷慌忙鬆開司馬皓君,知道自己陷進了泥潭裏,司馬皓君 這個時候昏迷不醒,自己恐怕時凶多吉少了。隻是希望能夠有人來發現司馬皓君,將他帶回去。正在柳清芷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一陣有力的拖拽,柳清芷慢慢從那泥潭中脫身。

死裏逃生之後柳清芷回頭看了看剛才救了自己的司馬皓君,司馬皓君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傷,剛才又近乎用盡全部的力氣將柳清芷從泥潭中拉出來,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用微弱的聲音說到:“這是一片沼澤地,穿過這裏就可以回到軍營邊你上次采藥的那片林子。”說到這裏喘了口氣,“你不要亂走了,等過一個時辰天就會亮了,到時候你就從這裏小心穿過沼澤,回去找救兵過來救我。”

柳清芷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的,你先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司馬皓君已經沒有力氣和柳清芷再爭執,也知道她執拗的脾氣,隻好閉上眼睛喘著粗氣養神。

柳清芷看了看沒有什麽精神的司馬皓君,冷靜地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處了解了他的傷勢狀況,歎了口氣,起身甩了甩身上剛才沾

上的泥,彎下腰將司馬皓君的雙臂拉起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司馬皓君拖到了一個微微幹淨的地方。

忽然一個聲音輕動,柳清芷轉頭似乎從司馬皓君的身上掉出一個東西來。

白色的玉佩…

柳清芷微微好奇,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司馬皓君身上佩戴什麽東西,除了他的那把劍。

柳清芷輕輕撿起玉佩,那玉白色的,月牙形的空心物。

沒有什麽特別,可是忽然柳清芷微微愣住,接著目光有些複雜的望向了司馬皓君。

司馬皓君還在昏迷,他的體溫開始慢慢地升高,柳清芷一邊收起玉佩,一邊不放心地看了看他蒼白的麵色,接著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輕輕地蓋在了司馬皓君的身上,起身看了看四周,轉身向剛才走過的林子走去。

柳清芷知道現在兩個人從這片沼澤走出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讓司馬皓君的傷勢好一些,這樣才有可能走出這個鬼地方。

天色有一點微微亮,柳清芷費力地在林子中尋找可以用來給司馬皓君治療傷口的草藥。心中暗暗慶幸,好在自己是個軍醫,會些醫術。不然真的要兩個人都喪命在這裏了。她一邊從陰冷潮濕的林中拔起一株株藥材,一邊放在自己的鼻子邊聞,已確定這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藥材。正在柳清芷覺得自己找到的草藥已經完全足夠司馬皓君的傷口用的時候。她伸了伸剛才一直彎著的腰,準備順著原路返回。可是當她看到身後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的時候,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毫無防備地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一條不知道已經餓了多久的野

狼。

柳清芷壓住了自己的呼吸,雙眸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頭狼,揣測著什麽時候它會突然撲過來將自己變成美餐。兩雙眼睛在黑暗中就這樣對峙著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柳清芷知道如果再耗下去恐怕司馬皓君就撐不住了,自己必須要從這頭野狼的的口下逃脫。

柳清芷微微地動了一下,那頭狼也隨著柳清芷的動作微微動了一下,兩者之間的氛圍更加千鈞一發,那雙眼眸微微向後退了一退,柳清芷心中暗叫不好,它是要動作了,還沒有等柳清芷想到一個能夠讓自己脫身的辦法,那頭野狼就迫不及待地結束了兩個人緊繃的對峙,猛地向前一撲就將柳清芷壓在了自己的身下,柳清芷緊緊皺了眉頭,順勢將自己躺倒在地上,雙腿蜷曲起來護在肚子前,同時迅速地伸出雙手抵擋餓狼將要向她伸來的血盆大口。

一陣令人嫌惡的味道順著野狼的涎液衝到了柳清芷的鼻子裏,卻讓柳清芷的思維更加敏捷,她雖然跟在軍中這麽久,簡單的格鬥也學會了不少,但是卻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情形。柳清芷畢竟隻是一個女子,而她現在麵對的是一頭力大無比的狼。稍有不慎就會成為食物。眼見那狼的大口離柳清芷的腦袋越來越近,柳清芷掙紮著想要將自己的頭偏離野狼將要下口的地方,卻被什麽東西狠狠地硌了一下,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夠再引起柳清芷的注意,可是久在軍中,對一切都敏感的習慣讓柳清芷微微分了神,猛地想到,雖然在坤月國軍營的時候,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已經被收了去,但是自己頭上還有一支木頭的簪子,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能不能起到一點點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