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冷總裁的俏丫頭
元旦前的最後一天,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
大朵大朵的雪片,如同迎空飛舞的白色花瓣,從天空飄飄飛飛灑落下來。不一會兒,就把整個承陽裝點成了一個銀白的世界。銀裝素裹,玉樹瓊花,看起來分外美麗。
快下班時,霍北辰的電話如期而至,邀請成甜甜晚上一起出去玩,成甜甜爽快地答應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對於霍北辰這麽一個優秀男人的邀約,她當然沒必要拒絕。
何況,她又是那麽孤獨和苦悶。
同事中像她這麽大的女孩子,在今天這個寒冷又特殊的日子,有的回了父母家,有的是甜甜蜜蜜地和男友在一起。唯獨她,什麽也沒有。
對於霍北辰每次總能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陪伴在她的身邊,成甜甜十分感動而又感謝。
這使她總是不知不覺地想起一句很俗的話,他的好,對她而言,就像冬天裏的火爐,夏天裏的冰淇淋……
那個晚上,成甜甜玩得十分開心。
因為霍北辰始終是那麽體貼入微,善解人意,完全不遜色於她所認識的女孩中,任何一個出色合格的男友。
他們一起吃了麻辣火鍋,逛了雪景夜色,甚至去了一個大型的室內遊樂中心,玩了好幾種刺激好玩的遊戲。
這使成甜甜一直以來都布滿陰霾的心情豁然開朗,臉上重新有了青春明媚的笑容。
霍北辰今天自己開了車,可是路過一些空曠無人,積雪深厚的場地時,成甜甜卻專門不坐車,拉著他一起踩著細雪走在雪白一片的大地上,感覺非常愉快。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天真爛漫的兒童時代,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回來的時候,一直把成甜甜送到了豪景花園的大門口,霍北辰也下了車,含著溫潤如玉的微笑看著她:“甜甜,今天開心嗎?”
“嗯,很開心。”成甜甜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今天晚上,可以用兩個詞八個字來形容。”
“哪八個字?”霍北辰挑挑眉問。
“歡欣雀躍,心曠神怡。”成甜甜頑皮地眨著眼睛說道。
“那麽,如果明天我繼續約你,你還願意出來玩嗎?”霍北辰低沉地問。
“這個嘛……”成甜甜故意停頓了一下,賣著關子說:“要看我明天有沒有空或者是心情好不好咯?”
“嗬嗬,希望你天天都有好心情。”霍北辰微微笑了笑,就像變魔術似的,轉身從車裏捧出了一大捧紅豔豔的玫瑰花:“送給你的,祝你新年快樂!”
成甜甜低頭看著麵前這一束火紅豔麗,芬芳盛開的玫瑰,一時忘了接過,紅撲撲的臉頰頓時也變得像玫瑰花那麽嬌豔:“這個,你藏在哪裏?我怎麽都不知道?”
“一直就在車後麵,你沒有注意而已。”霍北辰輕輕笑道:“雖然有點俗,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
成甜甜伸手接過玫瑰,鄭重地說了一句:“我很喜歡,謝謝。”
“甜甜。”霍北辰俯臉注視著她,熠熠閃亮的黑眸,就像夜空中璀璨明朗的星辰,閃著柔情而迷人的光芒。
“嗯?”成甜甜低聲地應了一聲,心頭無端掠過一陣細微的慌亂,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簾。
霍北辰沒有再說話,輕輕捧起她嬌豔若花的小臉,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了輕柔動情的一吻。
成甜甜的血液頓然刷地一下子全部湧到了頭頂,這是除了慕淩軒之外,第一次有另外的男人吻她。
雖然隻是吻了額頭,可是,也讓她的心像裝了隻受驚的小鹿似的砰砰亂跳起來,臉頰更是燙得像是有火在烤一樣。
霍北辰淡若清風地笑了笑,溫和地說:“晚安,早點休息。”
“晚安。”成甜甜如夢初醒地點了點頭,捧著一大束紅玫瑰飛一般地跑向了別墅。
霍北辰注視著在銀色雪景映襯下女孩越發顯得嬌俏靈動的身影,嘴角露出了極具寵溺的微笑。
進了別墅,這時已經不早,成甜甜將門關好,一顆心仍然“咚咚咚”地跳得厲害。
她輕輕撫了撫自己緋紅滾燙的臉頰,在心裏疑惑地問:你怎麽了?也愛上他了嗎?接受了他的花,接受了他的吻,就等於也算是接受了他的愛吧。
不管怎樣,這應該不算是錯。
既然明知道和慕淩軒不可能,也明知道他的心裏最看重和最在乎的始終都是喬若雪,從來沒有真的愛過自己。這樣嚐試著去接受另一個值得愛的人,其實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成甜甜漸漸說服了自己,定下心來,捧著那束紅玫瑰往樓上走去。
她的房門是開著的,成甜甜沒有多想,輕輕鬆鬆走進去打開了燈。
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房中,竟然穩穩當當地坐著一個人,正是前幾天陪著喬若雪去了北京的慕淩軒。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在這裏坐了多久?
“回來了?”看到她進門,慕淩軒挑了挑濃黑挺拔的雙眉,暗沉的眸子,緊緊地盯在她手上那束絢麗奪目玫瑰花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冷意和酸意:“我沒有想到,你會喜歡這麽俗不可耐的東西。”
“這花很漂亮。”成甜甜聽著他的語氣裏仿佛又帶上了挑釁的味道,聲調也冷了下來,走過去將花擺到屋角的矮櫃上,淡淡地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早就回來了,一直在這裏等你。”慕淩軒略微停頓了一下,那堪比偶像明星還要完美好看的俊朗臉容,浮起了一絲冷銳的嘲諷:“所以,也剛好沒有錯過,你和他親熱的那一幕。”
成甜甜的心裏倏然有些發慌,輕輕轉過了頭去沒有說話。
她這間房的窗戶正好是對著馬路的,站在窗前,別墅大門前的風光景象一覽無餘。
難道,慕淩軒真的早就回來了?也看到了……霍北辰給她送花,親吻她額頭的那一幕?
“怎麽?心虛了?”慕淩軒走過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股慍怒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