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願意跟著誰(金牌加更)
“你讓甜甜自己說話!”霍北辰提高了聲調,任他平日再好的修養和脾氣,麵對這樣無禮的挑釁,也忍不住要勃然動怒:“如果甜甜依然選擇和你在一起,我二話不說,馬上離開。如果甜甜不願意跟著你了,那麽,對不起,我也絕不會再讓你帶走她!”
“嗬,聽你這口氣,好像你們已經說好了要私奔一樣?”慕淩軒滿不在乎地勾了勾唇角,低頭俯視著成甜甜,慢悠悠地問道:“甜甜,現在我和霍北辰,都想帶你走。你是愛我還是愛他?或者說,你到底願意跟著誰呢?”
“甜甜,你別害怕,心裏怎麽想就怎麽說出來。”霍北辰也用鼓勵和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我……”成甜甜感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慕淩軒,喉嚨裏就像卡了個東西似的,後麵的話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
“難道你真的想跟他走?”慕淩軒的臉色倏地變了,心底如同被人拿著一條鞭子重重抽過,一時之間痛得厲害。
雖然最初,是他在半強迫的狀態下,不管不顧地要了小丫頭。這段時間,他們有時也會爭吵,也會鬧別扭。
可是,他始終堅定不移地認為,他對小丫頭已經夠遷就夠寵愛了。而小丫頭,也是一心一意愛著他的。
所以,霍北辰說讓成甜甜自己做選擇的時候,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是的,他對她那麽好,簡直可以說把她寵到了極致。而她跟著他,也過上了風風光光,以前想都不曾想過的奢華生活。
隻要腦子正常,沒有壞掉的人,應該都會毫不遲疑地選擇他吧。
然而,此刻看到成甜甜這番遲疑不定,欲言又止的模樣。慕淩軒才知道,原來,她和他在一起,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滿意。原來,她的心裏,是真的想過要離開他……
可是,他已經把她愛到了骨子裏,疼到了心坎裏。又怎麽可能再放開她?又怎麽舍得讓她跟著別人離開,與他成為永遠的陌路……
想到這裏,慕淩軒那張俊朗襲人的臉容越發冰寒難測,將成甜甜的手腕捏得更緊,曖昧地俯近她的臉頰,語調輕佻,卻又不失冷硬:“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甜甜,你在我身邊睡了這麽多天,難道就不記得一點點我們之間的恩愛?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在**,就像一個能勾人魂的小妖精……”
“閉嘴!”成甜甜慘白著臉打斷他,嘴唇微微顫抖。
她沒有想到,當著霍北辰的麵,他竟然會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如果她不阻止他,真不知道他還要說出什麽更過分更令人難堪的話語?
他真的就像一個專門拿著鋒利的刀劍戳人家傷口的惡魔,存心讓她在霍北辰的麵前無地自容!
果然,霍北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籠上了一層憤怒的陰霾。那隻垂在身側的左手情不自禁地捏緊,緊握成拳。
“嗬,我隻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記自己是誰的女人。”慕淩軒十分悠然自得地注視著成甜甜,一語雙關,又冷幽幽地說了一句:“不過,即使你想跟著別人,我也不會放你走!想要跟我爭奪你的人,那都是自找苦吃!”
“慕淩軒,你不要嚇唬甜甜!”霍北辰再也按捺不住,怒聲吼道。
“嗬嗬,我疼她都來不及,哪裏又舍得嚇唬她?”慕淩軒冷然勾了勾他那完美無缺的唇角,神情清淡,甚至還帶了一點點成竹在胸的微笑:“甜甜,話我就說到這裏了,我和他,你自己選。”
他不輕不重的話語,如同一根沉而有力的大棒子,一下一下敲醒了成甜甜混亂一片的神智。
是的,她已經和慕淩軒這樣了,又怎麽可能三心二意再想著跟別人走?
而且,慕淩軒也說得清清楚楚,不會就這樣放她走。甚至,也許還會對帶走她的那個人做出什麽不利的舉動……
更主要的是,她能確定自己現在,並不是真的愛上了霍北辰。
如果頭腦一熱跟著霍北辰走了,那就是害了他,那就是對他們所有人的不負責……
成甜甜的頭腦逐漸清明,心緒也逐漸冷靜下來,抬起依然有著微微濕意的眼眸,柔和而平靜地注視著霍北辰:“北辰,你放開我。”
“甜甜!”霍北辰不敢相信,擰緊了眉頭瞪著她,那烏黑閃亮的雙眸,幾乎要噴出火焰來:“你考慮清楚了嗎?你確定還是要回去和他在一起?”
“考慮清楚了。”成甜甜轉開了視線,沒有再和他對視,低聲但是清晰地說道:“我還是習慣現在這樣的生活,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忘了我吧,早點找個適合你的女朋友。”
“嗬,原來如此。”霍北辰沉默了片刻,唇角扯起一絲冷銳的嘲諷:“這些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緩緩地鬆開了成甜甜的手,黑深如玉的眼眸裏,一片黯淡,再也看不到先前的那份光亮。
“甜甜已經做出了她的選擇,以後,就還請你離她遠點!”慕淩軒冷冷地看了霍北辰一眼,拉著成甜甜頭也不回地離開。
出了大門,慕淩軒還是沒有忘記把大衣給成甜甜穿好。
可是那俊美無敵的臉頰,依然陰鷙冷沉得要命,籠罩著一層駭人戾氣。而且,把成甜甜的手牽得緊緊的,腳下健步如飛,走得飛快。
成甜甜穿著高跟鞋很吃力,幾乎是被慕淩軒拽著在往前麵走,完全跟不來了,忍不住說道:“你慢點走行不行?或者我自己走,我穿這鞋腳疼,走得累。”
“嗬,你剛才跟他在一起談情說愛的時候,怎麽不覺得累?你趴在他懷裏哭哭啼啼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腳疼?”慕淩軒狠狠地咬了咬牙齒,不僅沒有放慢腳步,反而拖著她走得更快。
成甜甜知道今天已經戳到了他最忌諱的痛處,現在說什麽都是白搭,估計都隻能是火上澆油。索性抿住了嘴唇不再說話,忍受著腳部傳來的陣陣不適,默默地跟著他往前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