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天生的**
慕淩軒陰沉著臉沉默了好久,冷冷地開口:“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打我就那麽有趣?”
“你才有病!”成甜甜依然氣得渾身直哆嗦,原本蒼白無血的小臉因為憤怒又漲得通紅:“你用這樣的手段把我騙來做出這樣的事,就不是人!”
“我騙你了嗎?”慕淩軒擰緊了眉頭,神態陰鷙冷酷,有種近乎獰惡的嘲弄:“我隻是說你來,就能簽廣告合約,你不來,就沒戲。你又不是剛踏入社會的天真小孩,難道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你也可以不來的,既然來了,還裝什麽清高聖女?”
跟這樣思維邏輯一切以自我為中心,自以為地球都要圍著他轉的人,成甜甜簡直無話可說。
多說一句話,多看他一眼,都有可能引起心髒病腦溢血的發作。
所以,她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息住自己滿腔洶湧的怒氣,冰冷不屑地吐出兩個字:“流氓!”便抬腳準備離開。
“我不是對你說過?不許再隨便罵我!”慕淩軒倏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深黑的眼眸寒光閃耀,如同能吞噬進人的利箭,惡狠狠地瞪視著她:“成甜甜,你是不是以為我讓著你寵著你,就可以越來越任意妄為?”
“我沒有這麽認為。”他如此氣急敗壞,倒讓成甜甜的燥亂一片的心緒奇跡般地平和下來。她甩開他的手,重重地,一字一句地說:“慕總,我再重申一遍,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係!請你自重,不要再用任何借口或者職權便利來騷擾我,為難我!”
“我就是要是騷擾你,為難你,你又能怎樣?”慕淩軒怒極反笑,冷硬好看的唇角,揚起一絲囂張的弧度,十分可惡。
成甜甜捏緊拳頭做了一個深呼吸,冷若冰霜地說:“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我會報警,告你強暴!”
說罷,她就抓起自己剛才被慕淩軒丟在沙發上的包包,大步往門口走去。
“強暴嗎?我看你在跟我做的時候,也歡暢得很呢。”身後,傳來慕淩軒一句惡意十足的冷嘲:“難不成你是天生的**?跟誰都可以像個妖精似的**?”
成甜甜的腳步頓了一頓,臉色倏然之間變得慘白。
她真想不顧一切地轉過身去,將手中和身邊一切可以砸的東西都砸到那個狂妄自大,邪惡變態的男人身上!
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是的,何必跟一個蠻橫無理的瘋子一般見識?與他爭執謾罵,隻能是自降身價,自取其辱……
成甜甜沒有多做停留,抬高下巴,挺直了脊背,邁著堅定有力的步子繼續往外走。
“合同,你不要了?”看到她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慕淩軒又提高聲調說了一句。
對了,還有廣告合同。成甜甜咬了咬牙齒,轉回身走到他的辦公桌邊,抓起那份記載著她這次屈辱之行的合同,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而慕淩軒,一直冷冷沉沉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深邃的眼神忽明忽暗,閃爍著冷銳又鋒利的光芒,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成甜甜就那樣緊繃著神經走出了淩瑞國際大廈,直到站在了車水馬龍的大街,看到了霓虹閃耀的夜景,她才微微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下來。
手裏的那份合同,已經被揉得發皺,捏出了汗來,她卻根本不想打開看一眼。
如果今天下午,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她真的是靠自己的能力和口才簽了這份合同。那麽此刻,她一定會很開心很高興,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感和成就感。
可是現在,不是這樣。
這份合同,可以說是她用自己的身體從慕淩軒那裏換來的,是她跟慕淩軒上了床之後才簽成的。
多麽的恥辱,多麽的悲哀啊……
合同,是按照領導的心意帶了回去。然而,她所付出的代價,她所承受的痛苦,又有誰能夠體諒明了?
成甜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打開包將合同裝了進去。
然後,她拿出了電話想要看一看時間,才發現手機不知什麽時候就沒有了電,已經關機了。
成甜甜輕輕撫了撫自己被夜風吹得微微揚起的長發,嘴角浮起了一絲慘淡又淒然的苦笑。
這一刻,她再也沒有了先前在慕淩軒辦公室裏時那份雄糾糾氣昂昂的氣勢。所有落寞與無奈的感覺在頃刻之間仿佛全部湧上了心頭,層層裹裹包圍住了她。令她痛苦,令她難過,令她心煩意亂……
她的心裏沉甸甸的,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前麵走……
這會兒也不知道幾點了?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
除了下午在慕淩軒辦公室喝過的那幾杯酒和吃過的那一點小零食,成甜甜從中午到現在,還什麽都沒有吃。
當她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點,就立即感到了從胃部傳來的那種極度的不適,饑腸轆轆。
然而,她卻什麽也不想吃,想起什麽都沒有胃口。
在這種情況下,讓她還能心安理得沒事人一樣坐在一個地方吃東西,她覺得自己的心理還沒有強悍到那個地步。
夜風吹在身上有點冷,初秋季節,空氣中已經有了些許涼意,可是她也不想坐車。
心緒太煩太亂,她隻想一個人安靜地呆一會兒。
讓她早早回到出租屋聽陶芳菲那熱鬧的嘰嘰喳喳,她也受不了。
成甜甜心事重重地在空闊的大街上遊**了一陣子,胃裏餓得實在有點難受,再加上剛剛承受過一場激烈歡愛的身體也有些疲累,她便在路邊樹蔭下供路人休息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怔怔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流發呆。
就這麽靜靜地不知道坐了多久?一輛極為惹眼的豪華小車突然在她麵前的馬路上靠邊停下,重重地按了兩下喇叭。
成甜甜被刺耳的鳴笛聲驚動,微微抬了抬眼眸。一眼便認出來,這是慕淩軒的車。她曾經坐過無數次,即使是在這朦朧昏暗的夜色下,她也絕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