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冷總裁的俏丫頭

陳輝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黯淡,他一句話都沒有辯解,隻是哀切地懇求著說:“幫我勸勸她……頂多再等兩年,我一定和方娜離婚,風風光光地娶她……”

“夠了!”成甜甜一股怒氣直衝心頭,惡狠狠地打斷他:“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你說要分手就分手?你說要芳菲等你就等你?我告訴你,那是你白日做夢!芳菲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木偶!她現在和方總在一起很幸福,方總能給她的你一輩子都給不了!你就不要癡心妄想芳菲還會回你的懷抱了!”

“可是芳菲根本不愛他!她愛的是我!她和方天華結婚隻是為了報複我!我怎麽能任由她這麽胡來?”被成甜甜一再這麽不留情麵地挖苦,陳輝也有些承受不住了,赤紅著雙目,激動地吼道。

“嗬嗬,陳輝,做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真心實意奉勸你一句,不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芳菲馬上就要當幸福的新娘子,你又怎麽知道她不是真的愛方總?她現在和方總如膠似漆好得不得了,早就把你這個爛人丟到了垃圾箱才是真的!”成甜甜冷笑著丟下一句話,甩下他大步往前麵走去。

直到走出了好遠,成甜甜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陳輝還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昏黃的夕陽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那萎靡不振和頹然失意的身形,讓人覺得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上十歲……

晚上和陶芳菲在**聊天的時候,成甜甜還是把陳輝今天找過她的事情對陶芳菲說了。

雖然她對陳輝這個人真的很鄙視很厭惡,巴不得他再也不出現在陶芳菲麵前就好。

可是,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在結婚之前,能慎重考慮清楚,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後再做決斷,免得日後後悔。

陶芳菲聽她說完後沉默了片刻,低低地說:“他也找過我……”

“你們怎麽談的?”成甜甜急忙問道。

“能怎麽談?”陶芳菲淡淡地抿了抿唇角,漠無表情地說:“他要求我不要嫁給方總,說他一直愛的人是我,讓我再等他兩年……”

“然後呢?你怎麽說?”成甜甜緊緊地盯著她問。

“然後,方娜的電話就來了,問他在哪兒?讓他立即回去,他就很聽話地走了……”陶芳菲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語氣十分平靜:“你說,這樣的人,如果我還有一絲留念,那我是不是就真的是自己生得太賤了?”

成甜甜微微怔了一下,激動地抱緊了她,懇切地說道:“是的!不值得留念的人我們通通丟到垃圾堆!方總是個好男人,芳菲,珍惜你所擁有的。”

“嗯,過了明天,我就是他真正的妻子了,我會全心全意愛他的。”陶芳菲點點頭,輕聲但是肯定地說。

二月二十日這天,成甜甜請了一天假,早早地就起來了,陪著陶芳菲去試禮服,化新娘妝,做許多繁瑣但是結婚卻必不可缺的事情。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最後,成甜甜和陶芳菲一起坐著接親的喜車來到了承辦婚宴的酒店。

整個婚禮現場布置得喜慶隆重而又不失別致浪漫。

華麗氣派的宴會廳裏,處處裝點著五色繽紛的彩氣球和鮮花。大廳中央,那條鋪著大紅地毯的通道兩端,擺滿了象征著美好愛情的火紅玫瑰,呈現出一派莊嚴典雅的喜氣洋洋。

作為伴娘,成甜甜要陪同著陶芳菲一起站在宴會廳門口,幫忙接待絡繹不絕的賓客,直到婚宴正式開始。

為了陶芳菲的婚禮,她今天也專門穿了一條比較講究的春秋連衣裙。粉色的底子,貼身束腰樣式,裙擺點綴著精致的花邊,腳下配了一雙半高跟的白色短皮靴。看起來亭亭玉立,秀麗可人。

可是,也不知道是這幾天跑累了還是怎麽?她又感到了那種昏昏欲睡的疲倦感。

站在門口的時候,成甜甜有幾次都覺得不舒服,渾身無力,心裏作嘔。

她依然強撐著,保持著最大方得體的微笑,在心裏告訴自己:成甜甜,你平時也不是一個嬌氣的人,怎麽能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這是你最好朋友的婚禮,無論怎樣,你都要堅持……

婚禮沒有專門選定伴郎,男方那邊,就是方天華的幾個心腹手下和他的小兒子方越在幫忙打理一些雜事。

方越今天同樣西裝革履,跟打扮得靚麗動人的成甜甜分別站在新郎新娘的兩側,真是分外養眼。

他的腦海裏不禁有些浮想聯翩,如果下一次,成甜甜換上了潔白的婚紗,同他一起站在這裏,那該是多麽令人心神向往的事情……

不知道方天華和陶芳菲的這場婚事曾經在方家引起了怎樣的風暴和波折?反正方娜和陳輝也都來了,都是盛裝出席。

可是兩人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僵硬,好像有誰欠了他們債沒有還一樣。各自悶悶不樂地坐在一邊,幾乎沒有跟任何人寒暄,更沒有幫著一起招呼客人……

過來道賀的賓客越來越多,成甜甜也越來越覺得很不舒適。

她真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或者躺一躺,但是,這種場合,又怎麽可能?

方越注意到成甜甜的臉色有點兒不對,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累了?”

“嗯,可能有點吧,不過不要緊。”成甜甜勉強笑了笑說。

方越剝了一塊巧克力,體貼地遞到她的嘴邊:“先吃塊糖,提提神。”

成甜甜原本不想吃,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卻突然看到了一個挺拔俊逸的身影,正邁著從容不迫的步子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是慕淩軒。他的身邊,走著明豔?照人的喬若雪,親親密密地挽著他的臂膀,臉上笑靨如花。

就這麽看過去,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嬌俏嫵媚,真是宛如一對珠聯璧合的金童玉女……

成甜甜感覺自己的心髒又仿佛被什麽東西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機械地張開嘴巴,將方越喂給她的那塊巧克力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