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冷總裁的俏丫頭

他的這種反應,成甜甜能體諒。

隻是,人在脆弱的時刻,似乎特別容易想念平時對自己好的人。

她靜靜沉思的時候,霍北辰曾經對她那些點點滴滴的關懷和嗬護,就如同海水漲潮一般漫漫卷卷全部湧上了心頭。

成甜甜原以為,自己一直隻是把霍北辰當成一個比普通朋友稍微親密一點的好朋友。

然而現在,隻要一想到從此以後,可能永遠失去了他的那份獨特而真摯的溫暖。她的心,卻是那麽的疼痛和淒傷。

她也清楚地知道,霍北辰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在她每次痛苦失意的時候,溫潤如玉地出現在她的身邊,給她最無微不至的關愛和幫助了……

這種特殊時期,成甜甜既不敢吃藥,又不想到醫院。

到了星期一,她的感冒不僅沒有好,反而愈加嚴重了。

開始她還想支撐著去上班,可是剛剛下床走了幾步,便覺得頭痛欲裂,根本無法正常活動。

成甜甜煩不勝煩地歎了口氣,隻好給莫莎莎打了個電話,說自己生病了,讓她先幫忙給她請個假,等到她好點了再過去上班。

她現在上班,本來就屬於相對自由的人士。雜誌社不管她,淩瑞國際也沒有人管她。莫莎莎接到她的這個電話之後,自然不會多說什麽,隻是關切地問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

那天,慕淩軒早早地來到了辦公大樓之後,又和平常一樣,站在樓下的窗邊向成甜甜走來的那個方向眺望。

這個習慣,他從年前一直堅持到了現在。除了不在家的時候,一天都沒有間斷過。成甜甜每次也總能在他預料內的那個時段,不早不晚地出現在他的視線,前後最多不會相差十五分鍾。

可是今天卻很奇怪,一直到上班的時間都過了好久,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讓他牽腸掛肚的身影。

慕淩軒帶著滿心的疑惑與不安回到了辦公室,整整一個上午,都心神不定。

快下班的時候,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來到了八樓成甜甜的辦公室。

成甜甜果然不在,她的那張辦公桌,此刻,是空著的。電腦,也是關著的。

整個辦公室裏,隻有莫莎莎一個人在忙碌著。

看到慕淩軒突然進來,莫莎莎又驚又喜,急忙站了起來說:“慕總,您過來了。”

慕淩軒淡淡地嗯了一聲,抬手指了指成甜甜的座位,開門見山地問道:“她怎麽沒來上班?”

“她?”莫莎莎愣了一下,一時真有點弄不清楚總裁突然問起成甜甜的用意,也不知是要查崗還是幹嘛?便老老實實地說:“甜甜她生病了,早上打電話請了假,我跟王部長說過。”

病了?怎麽會這樣?她到底怎麽了?慕淩軒的心登時緊緊地揪成了一個結,濃黑的俊眉,也重重地擰了起來。

“慕總,您請坐。”在他凝神沉思的時候,莫莎莎已經為他泡好了一杯濃香四溢的清茶,熱情地請他坐下。

“我還有別的事,你工作吧。”慕淩軒不帶表情地說了一句,便大步走了出去。

莫莎莎手裏捧著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不無悵然地在心中歎了口氣:唉,從來都不來,好不容易來了,卻沒說兩句話就走了。大概,連我今天穿的什麽衣服都沒有看清吧……

慕淩軒從她們的辦公室出來,就直接下了樓,駕車往成甜甜租住的地方駛去。

一路上,他將車子開得飛快,心中被濃濃的牽掛和擔憂所占滿。

可是,距離成甜甜的住處越近,他的心中也越來越忐忑不安。

上一次過來找成甜甜的情景他還記憶猶新,他明白,成甜甜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出現,隻差拿菜刀趕他出門了。

更何況現在,他又剛剛和喬若雪訂了婚。各大報刊媒體上那麽大幅登出的消息,他相信,成甜甜也一定看到了。

隻怕這時他去了,她會對他更加冷漠刻薄和不留情麵吧……

因為,她是那麽的倔強和桀驁不馴。喜歡的,會不顧一切地喜歡,厭惡的,也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反感。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又強又不聽話的女孩,卻超越了他身邊所有千嬌百媚,溫柔可人的女子,牢牢地拴住了他的心。讓他這一生一世,都無法走出她的魔咒了……

慕淩軒突然想起了曾經成甜甜跟他講過好多次,而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的那些話語。

她說,他們在前世,其實是一對心心相印,恩愛有加的戀人和夫妻,還有三個活潑伶俐的孩子。

難道,真的是這樣?就因為有了前世那份刻骨銘心,水(乳)交融的情緣。所以這一輩子,他們也注定要這麽無休無止地糾纏下去?

他現在,倒真有點希望或者說期冀著是這樣。他真的情願,一生一世被她畫地為牢,做她心靈中永遠的囚徒……

來到了成甜甜住房的樓下,慕淩軒不敢貿然上去敲門。

猶豫了再三,他先拿出電話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甜甜,你是不是在家裏?聽說你生病了,我想過來看看你,可以嗎?

按下了確定鍵之後,慕淩軒便滿懷期待又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幾乎每隔幾秒便看一眼電話。

然而,平時十分繁忙熱鬧的手機這會兒卻沒有一點兒反應,始終靜悄悄的。

焦灼不堪地忍耐了一會兒,他實在忍不住了,又發了一條:我現在已經在你的樓下了,想上來看一看你,真的就隻是看看你,好不好?

發出去之後,就跟剛才一樣,手機依然平靜如故,沒有任何回音。

慕淩軒打開車門下了車,盡管知道這時候上去找她可能隻有一個死字。可是他實在克製不住心底對她的那深切真濃的牽掛,還是咬咬牙上樓去了。

到了八樓成甜甜的房門前,慕淩軒抬手敲了敲門:“甜甜,開門。”

不出所料,房門並沒有應聲打開。

他又敲得重了一點,話語也說得十分誠懇:“甜甜,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一下門,我看看你就走。”

可是,房屋裏依然無聲無息,毫無動靜。就好像,他所敲的是一所空房子的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