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冷總裁的俏丫頭

星期天的時候,成嘉軒和兩個妹妹在爸爸媽媽的帶領下,一起到醫院來看他們這個仿若從天而降的新姑姑。

看到三個漂亮可愛的小天使,成甜甜就不能不想起自己那個隻存在了兩個多月,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就以最悲慘方式離開了她的孩子。

一時間,她真是心如刀絞,眼淚情不自禁又打濕了眼睫。

成嘉軒很懂事,就像個小大人似的,沉沉穩穩地給她遞過了紙巾,什麽話都沒有多說。

“小姑姑,你怎麽哭了呀?”朵朵和蕾蕾就不同了,嘰嘰喳喳地問。

“姑姑有一點點難過……”成甜甜含著淚對她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是不是打針太疼了?”朵朵和蕾蕾伸過胖乎乎的小手,爭先恐後地要給她擦眼淚:“小姑姑別難過,我們陪你。”

“寶貝真乖,姑姑不難過了,不難過了……”成甜甜感慨萬千地說著,眼淚卻紛紛揚揚,更多地掉下來……

那天,夏小珞帶著幾個孩子回去了之後,成傲風專門留了下來。

看著在他們精心的照料之下,身體氣色已經逐漸好轉起來的成甜甜,成傲風溫和地說道:“甜甜,這次害你受傷的人,哥一個也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現在公安局正在抓緊調查這個案子,你還記得那天遇到壞人時的具體情形嗎?或者,你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實際上,出事的第二天,就有辦案警察過來找成甜甜了解過情況。

可是,那時天色黑暗,兩個歹徒行凶時又帶著幾乎遮住半邊臉的墨鏡,成甜甜根本就說不出他們的明顯特征。

所以現在,成傲風想要她再仔細回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對破案有用的線索。

“我平時一般沒有和人發生過衝突,應該不會得罪人啊。”成甜甜蹙緊了眉頭,如今再回想起那痛徹心扉的一幕,她依然心有餘悸,身體和聲音都微微發抖:“那天,我和朋友分手從酒吧出來,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開始跟著我的?他們拿走了我的包,可是,又好像不是專門為了搶我的包。因為一開始,就有個人說,打她肚子……”

“這麽說,他們很有可能原本就是衝著你肚子裏的孩子來的,搶包隻是遮人耳目。”成傲風安撫地握住了她冰涼發顫的小手,沉聲問道:“甜甜,還有誰知道你懷了這個孩子?”

成甜甜仔細地思索了一會兒,低聲地說:“我懷孕的事,除了我自己,隻有兩個人知道。但是他們都是對我很關心愛護的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

“可以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嗎?”成傲風略微沉吟了一下,看著她說道:“這對早點抓到害你的人,也許是個關鍵。”

“哥,你別問了。他也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孩子存在,因為我們早就分開了……”成甜甜痛苦地搖了搖頭,淚水順著她蒼白秀麗的臉頰,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孩子已經沒了,我覺得自己的心也好像死了。這幾天,我為什麽不補辦電話卡,不和任何人聯係,就因為我想把從前的事情全部忘記。就因為,過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起……”

成傲風注視著傷心欲絕的女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

一直等到成甜甜暢快淋漓地哭好,情緒漸漸平息下來,成傲風才低沉地開口:“以後,你打算怎麽辦?如果留在承陽,勢必就還要接觸很多從前的舊人舊事。”

成甜甜揉了揉眼淚,苦澀地說:“爸前兩天問過我,願不願意跟他去美國?我想好了,等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就跟他走。這裏,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成傲風想了想,點點頭說:“出去散散心,也好。”

“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成甜甜懇切地看著他說。

“什麽忙?”成傲風問。

“幫我瞞住其他的人,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去了哪裏。”成甜甜小聲但卻堅定地說。

成傲風注視著她淚痕未幹的小臉,憐惜地笑了笑:“放心,甜甜,隻要你不想讓人知道。就算是神仙,我也不會讓他找到你。”

很快,成甜甜在成傲風的安排下,同成遠軍一起,乘坐成家的私人飛機飛往了美國。在那邊那個陌生繁華的國度,開始了她的新生活。

而自從成甜甜那一天突然沒有來上班,電話也再也打不通之後,心中就充滿了焦慮不安的慕淩軒,也在到處尋找成甜甜。

可是因為成傲風的刻意保護,他即使動用了各種關係,依然查不到成甜甜的一絲消息。

他無數次地去過成甜甜租住的那套房子,無數次地敲門,毫無疑問,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找到雜誌社詢問,雜誌社卻說成甜甜已經辦了辭職手續,至於去了哪裏?沒有一個人知道。

而且,辭職手續也並不是她自己來辦理的,一切都有人全權為她打理好。

慕淩軒又找了陶芳菲,找了霍北辰,他們同樣滿是疑慮和擔心,然而卻都對成甜甜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

成甜甜真的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那一個晚上開始,在他們每個人的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有方越,以為成甜甜真的是一個人遠走高飛躲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城市去生孩子去了,一邊克製不住地為她擔憂著,一邊暗自神傷。

慕淩軒找到他時,他隻是冷冷地說了句:“她不會再回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她去了哪裏?”聽到他的這句話,慕淩軒的心念倏地一動,眼中冒出了希望的火花,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方越冷漠地說。

“那你為什麽說她不會再回來了?”慕淩軒如同將要溺亡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塊救生的浮木,怎麽樣也不肯放手,黑深的眼眸灼灼有力,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如果你不知道什麽,不可能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