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凡到的時候，殷若歡已經續了一杯咖啡了。他都有些不耐煩了，終於，看到了淩小凡過來地身影。
看著麵前坐下來的女人，殷若歡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語氣裏麵有些諷刺的意味。“淩小凡，我還以為你怕了，不回來了呢！”
“既然我已經答應了，自然不會失約。至於怕不怕這個問題，有必要嗎？”淩小凡點了一杯熱牛奶，然後放下手裏的包，回了殷若歡一句。
“嗬……”看著牛奶，殷若歡嗤笑了一聲。她差點忘記了，淩小凡可是懷孕了啊！
“場麵話還是不用說了吧！我們來說說今下午沒有說完的事情。”淩小凡不以為意，喝了一口牛奶，暖了自己的內心。
殷若歡沒有順從淩小凡的話，低著頭看著手機。其實她正在問宋元愷的計劃，然後將淩小凡拖著在這裏？“這麽急幹嘛！我又不會跑。”
“……”淩小凡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然後，兩個人之間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氣氛有些怪異。
這邊的殷若歡終於和宋元愷說完了，隻要留下她一個小時的時候就夠了，剩下的，她就不用管了。
這一個小時對於殷若歡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所以她就收起了手機，然後看著淩小凡，開始將自己和柏立寒的戀愛史緩緩道來。
淩小凡一直很冷靜，對於殷若歡說的話，冷靜地讓人有些可怕。
說了許多的事情，殷若歡差不多把她和柏立寒兩個人，從陌生到熟悉，再到談戀愛。
說到最後，殷若歡的心裏麵有些不開心了。明明當初他和柏立寒這麽好，可是現在……哎……
歎了一口氣。殷若歡停頓了一下，然後有繼續說道：“小凡，現在立寒和你在一起，你應該感覺得到，他很強勢，不允許別人反對。這些應該都是車禍以後造成的畢竟在之前，她可是一直都是順著我的。現在我回來了，沒想到柏立寒變了這麽多。”
對於這麽多的事情一股腦地衝入腦海，淩小凡差點承受不住。他的情緒幾乎被屏蔽，然後腦海裏麵全是殷若歡和柏立寒在一起的一幕幕。最後，對於殷若歡的話，插了一句：“人都會變的。”
大概是為了自己的心裏麵好受一些吧！不過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是啊！都會變的。”聽著這個話，殷若歡竟然地下反駁，而是附和了一句。
淩小凡不想在這麽壓抑下去了，肚子裏麵有些不舒服，她壓製住心裏麵的情緒，開口說道：“殷小姐，你還是沒有說，柏立寒的腿為什麽會受傷。”
提起這個，殷若歡眨了眨眼睛，然後看著淩小凡，緩緩地說道。“說起受傷，也是怪我。當時開車的時候不小心。然後就發生了車禍。柏立寒失去意識，我一個人也救不出卡在車子裏麵的他，於是就離開找人去了，。不過沒想到的是，我失血過多，然後也暈倒在路上，被好心人救了。後來的後來，就是你知道的了。”
這段話裏麵，大部分都是真實的，除了車禍不是意外，而且她自己設計的。
“這樣啊！”淩小凡仔細地分析了一下，話裏麵真假她不知道。可是好歹也是一個答案啊！
殷若歡看著淩小凡平淡的表情，心裏麵有些不悅，看著她的肚子，酸溜溜地說了一句：“若不是車禍。可能我和柏立寒也有孩子了吧！”
“孩子！”淩小凡聽到這個話，猛然一驚，然後手就自然而然而摸上了肚子。
是啊！若不是那個意外，怎麽會有今天的自己。可惜了……淩小凡長歎了一口氣！
淩小凡一口氣將杯裏剩下的牛奶喝完，流入心底的是一片冰冷，和她的心一樣，現在處於冬天！“該說的都說了，我該走了。”
說完了以後，淩小凡直接站起來，不等殷若歡回答，就徑直離開了這裏。
殷若歡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然後也提著包包離開了，任務已經完成，不需要她了。
淩小凡從咖啡廳離開以後，肚子裏麵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抬頭看向前方，是一個婦女兒童醫院的廣告。
她想，大概是因為冷牛奶的緣故吧！淩小凡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摸了摸肚子。自己真地是越來越嬌弱啊！被慣壞了啊！
突然，淩小凡的腦海裏麵冒出了一個想法，然後不可遏製地迅速變大。
最後，淩小凡眨了眨眼睛，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那個醫院的名字。
沒過多久，車子就停了下來，淩小凡給了錢之後，就直接下了車。
看著眼前的建築物，淩小凡停頓了一下，然後就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其實，淩小凡過來這裏，隻是因為被那則廣吿的最下麵那一行給吸引了。上麵隻有簡單的四個字“無痛人流”！
原來因為殷若歡說過的事情，還有淩小凡在書房裏看到的監控器。她才明白了過來，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至於孩子……大概是個拖累吧！
排隊，掛號，等叫號！這一係列事情下來，差不多用了半個多小時。做人流的地方人比較少。所以輪到淩小凡的時候，也很快。
見到淩小凡名字的時候，她愣了一下，然後就默默地起身，默默地進去。
躺在**的時候，淩小凡開著雪白的天花板，很是刺眼，同樣的也覺得有些諷刺。明明是一個沾滿鮮血的地方，偏偏看起來那麽的純潔！
隨後，淩小凡察覺到身體被注入了麻醉劑，之後，就沒有知覺了，她閉上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消失在頭發中。
淩小凡可以感覺到，冰冷的儀器從下體進入。孩子，對不起！
不過過了好一會兒，淩小凡發現醫生沒有了動作，睜開眼睛看過去。一臉疑惑地看著，怎麽不動了。
那個醫生看著麵前的圖片表情有些憤怒。本來麵無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就有些嚴肅，現在就是可怕了。
過了一會兒，醫生緩緩地將儀器抽出來，然後在一邊清理，語氣不善的說道：“這位小姐，你確定要做人流嗎？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是不是一天閑著沒事幹，跑來找我們消遣。”
“醫生，怎麽回事！手術不做了嗎？”淩小凡間接屏蔽了那些話，然後看著醫生，說道！
醫生側頭，一臉冷漠地說道：“小姐，你腦子有病吧！你又沒懷孕，做什麽人流！”
聽到了這個消息，淩小凡一臉的震驚。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慢慢地反駁道：“我沒有懷孕，不可能！明明都檢查過的！”
“有時候檢查也不是完全都是對的，很可能你就撞上了那一次吧！”看著淩小凡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醫生的表情才好了一些，語氣也沒有剛剛聽著那樣刺耳了。
聽到這個答案，淩小凡的心裏麵已經相信了大半，畢竟醫生沒有騙他的理由。最後，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然後問道：“就算檢查錯了，可是我懷孕的症狀又怎麽解釋。”
醫生說了一句，然後就拿著那些儀器出門了。“你可以去看看內科！應該是腸胃的問題。”
手術室裏麵，現在就隻剩下了淩小凡一個人。除了淩小凡的呼吸聲，也沒有了其它的雜音。
“原來是結果錯了啊！”想到剛剛醫生說過的話，淩小凡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悲從中來的感覺。
過了好久，淩小凡才慢慢地緩和過來。身上的麻醉也漸漸消失了。她從冰冷的手術**下來，踩在地上，有種輕飄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