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著名商人的曹濮欲解雇他的司機兼職家庭教師的尉遲晟,但他還猶豫了片刻,轉念一想:
“尉遲晟這個小子,在我的引薦下他已經在這個城市的上流社會贏得了一定的好名聲……若我把他解雇了,其他商人比如程龔會立刻聘請他。”
“因為程龔早就在我麵前曾經說過,他早就想把尉遲晟挖過去,他那麽帥,可以充充公司門麵,比如請他當形象代言人……我是笑而不答,當然是沒有同意的。”
“尉遲晟雖然現在看他是有那麽懶一點,但平時我在家裏時也並不見他懶,卻是挺勤快的,嘴巴也甜……也許隻有我出差時他才是這樣的吧!”
“而且……他既會開車又會教書——最近兒子曹景的成績提高較快,也得益於他的教導……我每月隻給他八千元工資,這個賬也是算得過來的。”
“正如夫人所言,也許解雇了他,恐怕難以找到比他更合適的人選。算了,先再看看他的表現再說吧!”
……
想到這裏,曹濮語氣緩和了下來,對尉遲晟說:“那好吧,你既然生病了,那麽就好好休息吧!”
“不了,曹董事長,我還是上班吧!不然……沒有人給您開車,您怎麽去公司呢?”尉遲晟仍然語氣生硬地拒絕。
本來尉遲晟拒絕曹濮的意思,他是沒有別的想法,其實也就是想上班不給人添麻煩……他對得起這份工資,但他說話的語氣硬得像一塊冰冷的鋼鐵,讓曹濮聽了卻是如此刺耳——
曹濮表麵上雖然看起來為人很是和善的,但實際上心眼多得不得了,就像蜂窩眼子那樣多,他經常喜歡算計別人,容不得別人對他的命令的置疑——
他想:“這個人還挺狂妄的,他是不是覺得我真的缺了他,我就無法經商與生活了呢?”
於是,就把剛才平息下來的憤怒又漸漸地重新點燃了起來……
曹濮難以抑製心中的憤懣,從他口中噴出的那一連串的粗語,像“突突突”的機關槍掃射那樣脫口而出,一次次地向尉遲晟的心髒射擊而來,直到把尉遲晟那顆柔弱的心徹底打得稀爛。
“小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幹得很,很了不起,對嗎?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他娘的,就隻會開點車與教點書,還會幹啥呢?就球這點本事,就不得了嗎?難道說離了胡蘿卜就不成席了嗎?”
尉遲晟氣得麵紅耳赤、眼睛冒光、渾身發抖,牙齒緊緊地咬得吱吱地作響,好像一隻隨時都會衝過來打鬥的的野獸……但他忍住了——既沒有衝過來也沒有答話。
慕容蓮見狀——在那一刹那間,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鼻子眼眶都泛出紅色……她終於承受不住情緒的壓抑,淚水像一條條蟲子那樣從她的大大眼眶中爬了出來。
午飯在一種極不愉快而別扭尷尬的氛圍中進行的……吃過午飯,曹濮就去臥室睡午覺——他有這種習慣。
當丈夫不在身旁的時候,慕容蓮叫曹景出去玩,把兒子支開之後,她當著闞穎的麵,悄悄地安慰尉遲晟說:“親愛的,你別太在意,也別過分生氣……他就是那麽一個粗鄙的商人,他說過就說過了,不會放在心上的。”
慕容蓮還主動拉起尉遲晟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不停地來回撫摸,以此來安撫他那顆受傷的惡劣情緒。
然而,不管她怎麽樣安慰,尉遲晟眼睛裏冒著一團火恨恨地冷笑著說了一句:“你們有錢的人就是這樣的德性,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突然,尉遲晟發現慕容蓮撫摸他手背的親昵動作,心裏不僅不熨帖而且讓他感到一陣惡心……他的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攪動,一股惡臭湧上了喉嚨,使他實在是忍受不住。
他狠狠地甩開了慕容蓮的手而跑到廁所裏麵大吐而特吐起來……好像肚子裏有無數條憤怒的蟲子在蹦來跳去,想要從胃裏逃離出來——他直到把心中的憤懣的蟲子吐幹淨為止。
尉遲晟把她一下子甩開的這個粗魯動作使慕容蓮傷心得如同寒冷的冰霜覆蓋她的整個心髒,心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悲痛。
闞穎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以至於急得直跺腳,然後移過身去搖晃慕容蓮的手臂,對她勸說:
“小蓮,你不必太難過——無論是誰聽了你丈夫的這番話都會有生氣的……可是小晟還是挺不錯,他沒有當麵頂撞你丈夫,若是換成別人就不一樣了——你就原諒他的這個行為吧!”
尉遲晟從廁所裏麵出來,剛好聽到闞穎這句的話,他覺得是不鹹不淡、不痛不癢的,就冷冷地用眼光瞪了闞穎一眼,雙眼透射出不屑一顧的鄙夷目光,然而轉身就離開了。
這樣使得闞穎猝不及防而愣怔了一下——她怔怔地坐在慕容蓮的旁邊,身子一動不動,眼睛裏沒有一點光芒,卻是空洞洞的目光。
她向慕容蓮小聲嘀咕:
“這個男人有點陰冷古怪的樣子,陰得使我感到害怕。我好心好意地勸你,也是為他好,他卻用那種眼神瞪我,真不識好歹……他是世上少有的男人。”
“小穎,你別見怪,尉遲晟的確應該生氣……他教導我兒子曹景取得了進步驕人的成績,他休息一上午又算啥呢?”
慕容蓮反過來勸道,隨後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說:
“唉……我丈夫是一個冷血動物,甚至比一條蛇那樣的動物還冷血……”
她生平
曹濮自從他出差到w城回來以後,他今天午覺醒來,突然感覺妻子慕容蓮有點不對勁,在他罵尉遲晟的時候,他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痛苦,甚至他還看見她似乎還流出了眼淚。
他問自己:
“妻子美貌如,又正值青春年少,而且我經常與她分床而睡,平時也與她呆的時間也不多,現在她遇到尉遲晟這個美男子,會不會動心而產生感情呢?”
他又回答:
“會的,肯定會的……”
他又暗想——
“若真是如此,那麽這個家就毀了。兒子曹景怎麽辦?這麽多的財產怎麽處理?若是她提出離婚的話,財產就會分她一半呢,那我心裏會好受嗎?”
他想到這些一連串的棘手問題,一陣恐懼感在他的心頭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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