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尉遲晟開車把曹濮送到公司上班以後,就又回到別墅。

他看到慕容蓮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三樓會客室窗前裏發呆坐在窗前,眼睛茫然地望著外麵園裏,思緒像細沙一樣流淌在腦海中……尉遲晟走上前去突然將她抱住又親了親她的額頭——他的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感激。

突然的這個擁抱,使這個女人漲紅了臉。她站起來,低著頭,含著淚,雙手隻管迎合。她抱著尉遲晟的腰——那是一種軟惜嬌羞、輕憐痛惜之情,竟然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然而幾乎是同時,她又想起了他手機鎖屏上的那個漂亮的女人,忌妒的怒火使她憤恨地把尉遲晟推開。

這一推開的舉動又似乎傷到了尉遲晟那顆可憐的自尊心,心想慕容蓮隻不過是有幾臭錢而已的少婦,當然除此之外人還算是長得有點漂亮,那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於是,他呆呆地站在那裏,輕蔑地瞟了她一眼,準備想走開,誰知慕容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先別走!”慕容蓮委屈地說。

“怎麽?”尉遲晟不明就裏地問。

“我問你,你到我家裏來打工,是不是你覺得特別委屈呢?”

慕容蓮想,把照片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給他打一打氣再說……不然,隻說照片的事就顯得她特別小氣,或者讓尉遲晟認為她是在吃醋,這就覺得自己矮他幾分。

“不,不是……”尉遲晟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隻能含糊地回答。

“不是,那是什麽,我覺得你是太懦弱與自卑——其實,你大可不必,你要勇敢自信一點,你的優點還是蠻多的……你既有才華,人也長得帥,何必自卑呢?”

“不,不是……我是怕……”尉遲晟猶豫著說。

“你怕什麽?”慕容蓮追問。

“我怕你們炒我的‘魷魚’,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怕失去你……”尉遲晟鼓起勇氣吐露出自己的心聲——其實這並不是他的真實想法。之所以這麽說,就是要喚起慕容蓮的那顆同情與憐憫的心。

果然慕容蓮又中了尉遲晟的圈套——慕容蓮先是笑了笑,然後過來握住尉遲晟的手說:

“小傻瓜,我們是不會炒你的!”

“為啥?”尉遲晟驚訝地問。

“你想啊,你跟著我老公見了不少大人物……他們對你的印象都是挺好的。可以說,你如今在這個上流社會已經小有名氣,若是我們把你解雇了,就會有許多商人或者其他名人來雇你的……你就沒有想過嗎?”

慕容蓮毫不顧忌或者說是吃裏扒外地把底牌攤了出來——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其實她說這番話,一方麵是為了報複丈夫,一方麵是為了穩住尉遲晟那顆不安的心靈。

她這麽說就正好中了尉遲晟的圈套,尉遲晟恰到好處地利用了慕容蓮的這種心理,使尉遲晟將來以至於很長時間得寸進尺而為所欲為想與她進一步發展關係頓時有了底氣。

“好的,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了,謝謝你,老板娘!我應該去接曹董事長下班了。”

尉遲晟心滿意足——他通過慕容蓮摸清了曹濮的底線。他意味深長地說罷,然後轉身離開。

在去接曹濮的路上,尉遲晟一邊開車一邊凝想:

“慕容蓮說得對,我確實太軟弱了——我沒有必要害怕……若是我真的被解雇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何必那麽膽小……前幾天曹濮罵我的時候,我還不敢還嘴,這就是懦弱的表現。”

於是,他開車來到集團大廈地下車庫等候。

眼看著曹濮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了過來……當曹濮鑽進車裏的後排座位時,尉遲晟看到曹濮他那張恐怖與算計的臉,他的臉色又蒼白起來——這不是害怕而是勇敢。

尉遲晟強壓心中的怒火對曹濮說:“董事長,你覺得除了我,還能有哪個人,既當司機又當家庭教師,我給您打兩份工,工資才領八千元……我開車接送你上下班從未出現差錯,而且還把你的孩子教得如此好?”

他不等曹濮來得及回答,尉遲晟接著又說:“如果沒有——你那天怎麽敢如此訓斥我,像訓孫子那樣,把我訓得狗血淋頭……說我就隻有這麽一點本事,離了胡蘿卜不成席呢?”

曹濮大吃一驚——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成了一個“o”型,簡直可以塞進一個大湯圓進去。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

“小晟今天是怎麽啦,以前在我麵前說話從來都是恭恭敬敬的,而今天他竟敢如此蠻橫地跟我說話——我想,肯定是程龔給他打電話,開出更優惠的條件要把他搶走。”

尉遲晟越說火氣越大,繼續又說:“你竟然當著慕容蓮與闞穎還有我的學生曹景以及其他保安保姆等眾人的麵侮辱我、羞殺我,這是我萬萬不能忍受的。董事長,實話告訴你,我離開了你家,我照樣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說不定比你這裏過得更好。”

聽到這句話,曹濮仿佛看到了尉遲晟被請進了程龔家——他痛苦而又無奈地說:“這樣吧,小晟,你別介意,也別生氣,我隻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向你道歉!從下個月起我給你加薪,每個月支付你一萬二千元工資,你看怎麽樣?”

這個結果出乎尉遲晟意外,但確實平息了他的怒氣。

“看來這家夥是吃軟不吃硬——我對他蔑視得還不夠徹底……”他不禁想,“不過這應該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或者是具有算賬意識的商人表達歉意的最好方式。”

開車回到別墅,兩人下車後還邊走邊說,甚至說得還比較激烈。

曹景聽見,以為是尉遲老師與父親在吵架,嚇得驚慌失措,趕緊跑到園裏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

走到門口,尉遲晟與曹濮臨分手各自回到房間時,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再瞧一眼氣得臉色發青而渾身發抖的曹濮。

“程龔這個家夥又害我每月破費了四千元。”曹濮一邊將皮包摔在桌子上一邊在心裏小聲地罵道,“將來我一定要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好好地把他教訓一頓,使他知道我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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