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夜色已晚,萬籟俱寂,隻有月亮和星星在默默守候……四個人各自回到房間歇息。

尉遲晟回到臥室以後,並沒有因為患得患失而糾結於慕容蓮為何突然甩開他的原因,而是被另一種幸福快感所替而代之。

這種幸福快感一直持續著——那就是他在與曹濮辯論與鬥爭中贏得了每月一萬二千元收入,比原來多了四千元。

不過,尉遲晟轉動腦筋,他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新想法……因為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新的與對方博弈的手段——這使得他對占有曹濮夫妻財富的認識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曹濮這些商人,雖然有錢有勢,但是也有許多弱點……”

尉遲晟喃喃自語道。

“我不能隨便停歇下來,而是應該趁熱打鐵、乘勝追擊,在這個趾高氣揚而不可一世的傲慢家夥沒有被我打倒而偃旗息鼓前,先要徹底地挫敗他的銳氣,使他遭受重創——這才是一個自信而勇敢、誌得意滿而勇往直前的男人風格。”

“明天我繼續請假,去h城拜訪我的同學孫顓。如果曹濮不同意的話,我就要挾或者威脅他我要辭職的話,他肯定會作出一定的讓步,或者再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

慕容蓮一夜無眠,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不受控製地回味著那個熱烈而溫暖的摟抱,回想著自從認識尉遲晟以後她心裏變化、與他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突然,幾個卑劣的字眼閃現在她的腦海中——比如,通奸、**、奸夫、**婦、齷齪……各種下流猥褻的詞匯與字眼如泉湧一般向她撲來。

這些詞匯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支支利箭那樣射來直刺她的胸腔,令她痛苦得難以自己,使她的心境一下子又墜入了一陣陣血腥風聞之令人欲嘔的地獄。

後來,她又讓自己陷入了尉遲晟愛著另一個女人的想法中。

她的眼前浮現出尉遲晟看見手機鎖屏上那個漂亮女人而發呆出神的臉,在慕容蓮看來,尉遲晟從來沒有為她如此激動而著迷過,這不禁使她醋罐子打破而流了出來。

她整晚失眠都處於這種矛盾和痛苦的糾結與纏繞之中,不知不覺發出了一聲又一聲驚叫的聲音,如同一陣慘叫劃破這座別墅的夜空,驚醒了在隔壁房間已經熟睡中的貼身保姆陶婷。

陶婷很快衝了過來,她出現在慕容蓮的床鋪邊,看到驚慌失措而受到驚嚇的老板娘,不免大吃一驚。

慕容蓮睜眼見到陶婷,擔心自己在痛苦的驚嚇中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而被陶婷聽見,就極力掩飾而推脫其詞。

“小婷,我又生病了,可能在發燒,剛才又做了惡夢,估計又說了胡話,你別介意……你就給我放點音樂吧,讓我心情舒緩一下。”

在陶婷去放音樂的時候,慕容蓮暗暗下定決心:

“我要維護自己作為一個有夫之婦的貞潔與操守,下次若是再碰見尉遲晟時,一定要用冷漠無情的態度來對待他,不能給他半點機會。”

次日起床以後,在慕容蓮還在洗漱的時候,尉遲晟就從她丈夫那裏獲得了七天假期。

此時,尉遲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渴望看見慕容蓮,想再摸一摸那秀氣窄長卻又豐潤白暫的手。

吃過早飯,當曹濮叫慕容蓮開車送他到集團上班時,慕容蓮這才得知尉遲晟已經請了七天假。

這事來得有點突然……她開著車,沉默不語,思緒萬千——有七天時間就會見不到她愛著的這個男人的麵,她確實有點不習慣。

而尉遲晟呢,卻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考慮在走之前要不要去向慕容蓮告別——

他想也許慕容蓮會打電話主動問起他請假的原因,但是等待良久,仍不見慕容蓮給他打電話……這使他有點猶豫不決,但他堅信她會給他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的。

假若尉遲晟真心愛她的話,他一定會感覺到她的內心其實是在掙紮——慕容蓮把手機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如此反複好幾次。

果然如尉遲晟所料——慕容蓮最終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在她送丈夫回來後,雖然她下定了決心要遠離他,但還是忍不住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何原因請假,還問他走沒走,如果沒有走的話,就請他到房間裏麵來見一麵。

尉遲晟當然樂意……在他在收到電話之後,看到慕容蓮已經回來,就急忙跑進她的臥室。

進去之後,尉遲晟微笑著與她打招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纖細的線條中透露出優雅和高貴的削肩——昨晚那個熱烈的摟抱又湧上他的心頭,使他激動不已。

他感覺的這個摟抱,如早晨露水一般清新得沁人心脾,如夏日午後一般熱烈得心情愉悅,如秋日傍晚一般溫暖得惠風和暢,如冬日深夜一般深沉得雄深雅健。

……

當尉遲晟把目光移動到慕容蓮的臉頰上是那樣冷冰冰的表情時,不免目瞪口呆與大驚失色——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這才使呆呆地望著的眼神收回而警醒了過來。

尉遲晟暗想:“這個女人又在開啥玩笑呢?變臉比變天還快啊!怎麽回事?難道她是在警告我要安分守己,不要對她有非分之想嗎?若是如此,我就沒有必要與她浪費時間了。”

他想到這裏,臉上堆積的閃爍著幸福光芒的笑容,在刹那間消失得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失落……甚至是孤傲和憤怒。

慕容蓮在霎那間細心觀察到尉遲晟眉頭緊鎖,嘴唇緊抿,臉色蒼白——

她感覺他的表情完全變了——從驚訝和詫異變成了茫然和失落,從茫然和失落變成了孤傲和憤怒……

她心跳加速,臉色由紅變白,額頭密布冷汗……內心慌亂起來,猶如過山車那般波動不定、搖擺不已。

她本打算想漠然置之與冷心冷麵尉遲晟一段時間的想法,此時也消失得**然無存與無影無蹤,全都變成了關心而熱情的神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絲溫柔而關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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