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玨勾唇一笑,顯得心情極好的樣子。

而另一邊的白決乃是堂堂王朝六皇子,不過六歲那年便被送往祈南山拜師學藝,這裏麵有幾分是他身體不好的原因,也有幾分他母妃不願他留在宮中被毒害的原因。

而今他已滿十八,正是回朝進宮之時,不過還未啟程,隻是在執行任務回門派的路上就被人劫殺攔住,實是陰險狠毒之人所為。

“大師兄這是怎麽了?”守在山門口的弟子看見他快馬而來,先是怔愣一下,隨即便是喜悅,不過等白決進了,弟子才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以及胸口泛血的前胸衣襟,嚇得連忙走過去將他扶下了馬。

“沒事。”白決強忍了一下痛意,任由他們扶著自己往山上走,一路疾馳回來,中途也來不及休息,這會兒傷口惡化,加上疲憊過度,白決還未走到大堂便暈厥過去。

弟子嚇壞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堂,再看看已經暈過去的大師兄,最終還是將白決先送回了房間。

白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我睡了多久?”白決問旁邊伺候著自己的弟子。

“回大師兄,已經三日了。”弟子給他倒了杯水,隨即又在白決的要求,扶著人起來更衣。

等白決換好衣服,師父便過來了。

“如何?”陳師父看著他虛弱的模樣皺了一下眉頭。

白決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先站直身子朝他作揖一個,道:“謝師父關心,徒兒已經無礙。”

陳師傅看著白決笑得很是幹淨,不過也因受傷而帶了幾分無力。

這白決也算是陳師傅帶大的了,對於陳師傅,白決不僅有教養之恩更是有養育之恩,對於陳師傅,白決那是尊敬的。

陳師傅一輩子無兒無女,自白決來到自己身邊,他便一直將他當做自個兒的孩子來對待照顧,自然對他的要求也比別人嚴格了不少。

白決是皇族之人,這事陳師傅是一早便知道的,不過他也沒說什麽,該如何對待便如何對待。

陳師傅聞言點點頭:“這次追殺的你的人個個招式狠毒,直逼要害。”

“嗯。”白決點頭:“那是何人所為?”

“怕是皇族之人。”陳師傅覺得除了這理由,其他理由反而都不怎麽讓人接受。

白決聞言皺眉,許久才緩緩開口:“若有可能,我也不想回去。”對於別人來說,皇宮或許很讓人向往,不過對於白決來說,那就是一個囚籠,關著無數麻雀的囚籠。

“為師明白。”陳師傅點點頭,歎氣道:“不過這是你的命數,你必須回去。”

白決沒再說些什麽,與陳師傅倆人就這麽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久久不說話。

等陳師傅走了以後,白決才走到桌邊坐下,眼中帶的是狠戾,是的,皇宮那地方即使他再不願意回去,也要回去的,不過並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榮華富貴,名利權勢,他回去不過是為了給母妃報仇,他要讓那些將母妃害死的人都得到報應。

此時此刻,白決仿佛就是一隻正在蘇醒的猛獸,一張口便能吞掉、咬碎一切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