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護法最近可閑得緊啊。”君城手指沒規律地敲打著桌麵。

顧青玨抬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宮主這話說得好笑,前段時日屬下忙得要死要活的時候,宮主怎得就瞧不見?”戲謔看了他一眼才接著道:“屬下這才休養幾日,怎的?宮主這是忍不住了?”

“瞧你這話說的。”君城爽然一笑,給他倒了杯水,道:“不過本座這有件事恐怕隻有你來辦,本座才能放心。”

“何事?”顧青玨臉上神情淡淡的,不過心裏卻暗暗齜牙,這廝真是不吃虧,啥不好幹的活都得扔給他。

“好說。”君城勾唇一笑,“前些日子暗線來報,說是安城那邊有動靜了。”

安城……“白樊?”顧青玨說到這名字,微微皺眉,顯然這廝也不是好對付的人。

君城先是觀察了一下顧青玨的神色,見他已然皺眉,語出驚人道:“聽說上次追殺你的那波人就是白樊派的。”

顧青玨聞言先是頓了一下,隨即將手中白玉茶杯捏碎了,碎片劃過手指流了血,不過他倒是沒啥感覺似的,語氣陰冷地說:“我放過他一馬,他倒好,三番四次來惹我!”

君城看見他這模樣,識趣不開口,不過借著茶杯遮掩的嘴角有些微微勾起,這顧青玨如果動氣了,那這事自己就可以不費心了。

顧青玨氣歸氣,不過還是知道這君城的目的,橫豎也還在為他做事,將白樊除了,對自己也是有益無害,何樂而不為。

顧青玨剛養好傷不過三日便又騎著馬帶著人往那安城去了。

“我自個兒進去便成了,你們見機行事。”在離安城最近的一片樹林小道上。,顧青玨勒住韁繩對後麵跟著的十幾人吩咐道。

“是!”此次出來不能聲勢過人,低低應了一聲,看著顧青玨離去後,幾人才騎馬往最近的村落而去。

顧青玨穿著一身江湖人士的衣服,騎著大馬,挎著大刀,加上本就硬挺的五官,看著有幾分的唬人。

這安城進出倒是查得嚴謹,不過顧青玨進城之前已經易容了,進城倒是沒什麽障礙。

安城王府內,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錦衣男子神情陰狠,手下一使勁,竟是直接震碎了桌子,隻見他恍若未見地站起身負手道:“一幫廢物!讓你們摘個人頭,反而損失了幾十人!本王養你們有何用?”

這話震得堂下跪的十幾人無一人敢抬頭望他一眼,更別說說話了。

白樊見他們竟然絲毫無反應,頓時更加怒了,直接抬腳踹了前麵那人,直踹得他躺倒在地,動彈不得,可見白樊怒氣之深。

白樊實在是氣啊,他這輩子就兩個眼中釘,一個是白決,一個便是顧青玨,雖說顧青玨不是皇室中人,但自小也算看著他長大,他的野心與謀略不在他之下,先前他攏略過他幾次,但是顧青玨的意向很是明顯,他是向著白決的。

看著瑟瑟發抖的十幾人,白樊怒火中燒,不過還是硬忍了下來,語氣依舊森冷:“滾出去!”

大家聽到這話倒是聽到了赦令一般,哆哆嗦嗦說了一句:“臣等/屬下告退。”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生怕晚了便會回不去似的。

那些人出去之後,又有下人進來將那被白樊踢到內出血的人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