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鬼,現在好了,朕的裏子麵子都被你丟了。”顧青玨將他直接放在主帳的桌子上,俯身捏捏他的耳朵。

於寧嘿嘿笑道:“不怕,反正我不嫌棄。”

顧青玨失笑:“你也真敢說。”

“沒想到這麽快。”於寧有點難以置信,別人家通常打戰不都是十年八載的?

顧青玨將他抱了起來,在椅子上坐下,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這場戰爭也算謀策許久的了。”除了你這個不定數。

於寧點點頭,崇拜看他,“怪不得你想造反。”

“以前是想,現在可不想了。”顧青玨挑眉。

於寧轉頭看他,“那現在想要啥?”

“現在當然隻想與夫人夜夜春宵日日輾轉於**。”真是好有理想,好大的抱負。

於寧早就料到他說不出什麽好話,很是冷靜給了他一巴掌,“墮落!”

顧青玨忍不住笑了,“這怎麽就墮落了?每個男人都這麽想。”

“我就不這麽想啊。”於寧聳肩,而後反應過來,瞪他,“你什麽意思?”

顧青玨拉下他的手,“這可冤枉,為夫可是什麽都沒說。”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於寧怒而指責。

顧青玨舉手保證,“真的沒有,天地可鑒!”

於寧還想說什麽,外麵葉痕的聲音響起,“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於寧連忙從顧青玨身上掙紮下來,顧青玨掃了他一眼,而後慵懶的聲音道:“進來。”

葉痕掀開帳門進去,先是看了坐著的似笑非笑的顧青玨,再看了一眼臉色通紅的於寧,頓時覺得自己是對的,進來果然還是得大聲稟報一聲,否則分分鍾都會看到些不該看的。

“有何事?”顧青玨見他盯著於寧看,頓時感覺很不爽。

葉痕連忙收起眼神,走過去將書折呈上,“這是此番我方的損失以及收降的將士編排情況,請主子過目。”

顧青玨接過來看了許久才合上,滿意點頭,“你做事朕向來放心。”

“謝主子稱讚。”葉痕道。

於寧接過顧青玨遞過來的書折,大概看了一番,覺得完全嚴謹有序。

晚些時候,顧青玨與全軍將士一起慶祝了一番這次大戰的大捷,不過對於那些胡巳國投降過來的兵將還是留了幾分警惕性。

“好熱鬧啊。”看著四處篝火的營地,於寧忍不住歎了一聲。

何然在旁邊冷笑一聲,真是沒見識的家夥。

於寧淡淡掃了他一眼,毫不客氣戳穿他,“據說這次某人被嚇得不敢出來。”

何然果然惱羞成怒,像被踩了貓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了,“我是你師父!你這是跟師父說話的態度嗎?”

“不是。”於寧誠實聳聳肩。

何然:“……”看了看顧青玨,還是忍了下來,馬丹!晚上等主子不在,看我怎麽虐你!

於寧眼淚汪汪看向顧青玨,“他要欺負我?”

顧青玨:“……”

何然:“……”沒見過這麽賤的人!

顧青玨還是看了何然一眼,“不許亂來。”

何然打算陽奉陰違一番,所以也就沉默了,默認同意。

於寧很想摳摳鼻孔,看著他被噎的樣子,莫名覺得很爽啊!

何然幽幽看著他,別太得意了,有後台了不起啊!

有後台好過你沒有!於寧驕傲挺胸看回去。

何然開始咬牙切齒,差點就擼起袖子撲過去,不過看到顧青玨還是忍了下來。

何然憋屈了一會兒,突然莫名笑了一下,於寧突然覺得背脊一涼,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何然對他恭敬抱拳道:“屬下有事與公子說,不知公子可方便借步相談?”

於寧警惕看他,突然笑成這樣,定然沒有好事,一點都不用考慮,直接搖頭拒絕。

何然也不介意,“這樣也無妨,在這裏說也是一樣的。”說著走到於寧身旁,剛想坐下,於寧突然起身走開,依舊警惕看他。

何然無辜看他,“屬下並無惡意,還是說公子覺得屬下是個內心黑暗之人?”

於寧沉默,本來就是好嗎?

顧青玨幾人掃了他們一眼,還是選擇不說話。

何然說的不過就是藥材啥的,不過於寧還是聽得挺用心,等到要散了,於寧才發覺不對勁。

“怎麽了?”顧青玨先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於寧身形一晃,無力倒在他的身上,對著何然說了一句,“卑鄙。”

顧青玨皺眉,不過不用問都知道何然給於寧下了什麽藥,因為於寧握著他的手是一片滾燙,脖子都已經豔紅一片。

顧青玨冷聲對何然喝了一聲,“下不為例!”說著將於寧打橫抱起,徑直回了主帳。

幸好那些將士也隻當是於寧喝醉了,皇上送他回去罷了。

剛進了主帳,於寧就受不了地直接將人撲倒,熱情扒光他的衣服,將自己的臉急切貼在他的胸膛上,後麵感覺越來越不滿足,急急擁抱著四處亂蹭。

顧青玨早就被他弄出一身火,這會兒還是很有耐心地不去弄傷他。

何然等到顧青玨走了之後,對葉痕幾個擠眉弄眼:“怎麽?去不去?”

流痕第一個搖頭拒絕:“不去。”這不是跟去找死沒兩樣嗎?

葉痕與秦隱倒是沒說話,不過秦隱向來古板,估計不會去,何然隻好看向葉痕,“去嗎?”

葉痕挑眉,“你這是自掘墳墓。”

“所以得拉個人作陪啊。”何然理所當然道。

葉痕失笑,倒是站了起來,“無妨,就當是學習學習了。”勾唇走在前頭。

何然屁顛屁顛跟在後頭,看樣子很是興奮。

秦隱與流痕對視一眼,紛紛無語搖搖頭,這二人真是不要命了,居然跑去聽主子的牆角,特別還是帳篷,一點隔音效果都沒有。

何然大搖大擺過去將倆個守帳門的士官弄走,而後便代替他們站在帳門外,大搖大擺地偷聽著。

葉痕在一旁掃了他一眼,何然興奮看他,朝他招手,示意:快過來!

主帳內燈火已滅,不過聲音倒是不小,加上於寧是被下藥的,所以也不會控製自己,聽到後麵,何然自己都紅了一張臉,這麽激烈啊……

葉痕站在他的旁邊看他很有詩意似的仰頭看著月亮,整張臉都已經爆紅了,看樣子也會害羞,真不容易。

幸好顧青玨並沒有弄很久,大概半個多時辰就安靜了下來。

何然剛想走人,突然傳來顧青玨的聲音,“聽得如何?”

何然僵住腳步,僵硬回頭,老實認錯,“屬下知錯,下次不敢了。”

顧青玨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學習也不必如此,找個人不就成了?”

何然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屬下才不是這種意思!”

顧青玨對他挑了挑眉,卻看向葉痕道:“讓將士不要太晚了,巡夜的人必須提高警惕性。”

“遵。”葉痕順便將何然給提走了。

何然還在惱羞成怒,“我才沒有呢!”

葉痕隨口敷衍,“嗯,沒有。”

何然傲嬌了,炸毛了,不滿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沒有。”葉痕才懶得理會他,轉頭就走了。

何然怒氣衝衝回了自己的營帳,一夜沒睡,天亮時剛有點睡意,卻被於寧提著刀嚇醒了。

“你要幹嗎?”何然驚悚。

於寧咬牙切齒,“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給人下藥就算了,居然還聽牆角,要臉不要臉!?

何然完全不覺得心虛,“我這是教你如何尊師重道。”

於寧一刀直接刺入他的床板之中,“你自己為師不尊,還能怪我這個徒弟不尊師重道了?”

何然想了想,誠信建議:“不如你把刀先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跟你能好好說話嗎?”於寧一大早起來想起昨晚的事情就羞愧得不得了,如何能平心靜氣跟他說話?

“能啊。”何然從**坐了起來,將他的刀小心拿了過來,“這種東西多危險啊。”

於寧橫眉豎眼瞪了他一眼,何然突然覺得這徒弟也是蠻有脾氣的。

顧青玨處理完軍事回來,發現於寧還沒回來,叫來人問了一句,發現還在何然那裏,不禁頭疼,這倆人真是一見麵就沒安平的時候。

何然正在教於寧如何解蠍子毒,那邊顧青玨就過來拎人了。

何然譏笑他:“請問你有什麽感受?”

於寧看著顧青玨麵無表情過來,先給了何然一個白眼,“無論如何都是幸福的。”接著又補了一句,“罷了,反正你這種孤獨一人的人是不會懂的。”

何然:“……”

是不是又想打架啊?有夫君有什麽了不起,有本事你有夫人再來炫耀啊!

顧青玨看了一眼桌子上幾乎都擺滿了蠍子,頓時牙疼,這日後練成了毒物可要咋辦?

何然無辜舉手,不關我的事,是你夫人非要學的。

於寧連忙轉了話題,“你怎麽來了?忙完了?”

顧青玨完全不上當,沉聲吩咐一句:“不許再教他這個了。”

何然高興點頭,“遵。”因為我也不想教啊,簡直煩人。

於寧哀怨看了何然一眼,但何然顯然不會想要幫他,便也裝作沒看見了事。

“行了,早膳都沒用就跑出來了,回去吃飯。”顧青玨直接拎著人走了。

何然表麵上沒啥表情,等到他們走了恨不得放連鞭炮,就說小受是比女人更可怕的存在,特別還是有後台的小受。

“這還得要多久才能回來啊?”慕容義突然想念他們了。

“夫君莫不是太久沒人可以談心了?”聞秀此刻的肚子已經挺起來了。

慕容義過去扶住她:“怎麽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不睡了,睡多了反而腰酸背痛。”

慕容義難得幼稚地對肚子裏的孩子教育,“不許鬧你娘,聽見沒?不然出來我可不放過你。”

聞秀輕笑一聲:“孩子還小,哪能聽得見你說話?”更別說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