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怎麽知道他們去幹嗎了?”於寧很是擔憂。

顧青玨掉頭回去,“晚上再說。”

雖說葉痕等人都不再跟在身邊了,不過卻也可以找到其他人幫忙。

“要出去了嗎?”於寧緊張看他。

顧青玨深深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一會兒開口,“為夫帶你一起去?”

於寧眼底光芒頓時乍現,“可以嗎?”

“自然可以。”顧青玨勾唇一笑,“大不了直接炸了他們的老巢。”

於寧瞪他,“還沒查清楚是什麽人,不許亂來,萬一是無辜人士呢?”

顧青玨將他拉了出來,關上門,“行了,到那種地方去能是什麽好人。”

河邊早有幾人在等候了,於寧驚奇,“你哪裏找的人?”

“好歹當過幾年皇帝,找幾個人不難。”顧青玨帶著他上了船。

很快於寧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們怎麽叫你主子?”明明就跟葉痕他們一樣啊。

顧青玨摸摸鼻子,用沉默默認了。

於寧踢了他一腳,明明就是在江湖上還有勢力,騙自己說什麽將江湖勢力都撤了。

這裏有不少人,顧青玨隻是幽幽看了他一眼,於寧頓時就乖乖坐了下去。

到了裏麵,有一股暗流,把船的人憑著記憶繞開了暗流,到了一個偏僻地方登陸。

“黑乎乎的,有些滲人。”夜風吹來,於寧不自主抖了一下。

顧青玨掃了一眼周圍情況,對幾人吩咐:“小心一點崖壁。”

那幾人隻是點頭,卻不發聲,顧青玨讓幾人分開去打探,然後才對著於寧叮囑一句,“不可以離開我半步。”

於寧很想點頭,但是不離開半步是什麽意思?

顧青玨見他不出聲,便轉頭看他一眼,於寧連忙點頭應下。

看著被他拉著的手,於寧心裏很是複雜,大哥,我們是來打探的,不是來約會的啊!

但顧青玨顯然不會知道他內心翻湧的想法,知道了隻怕又是一陣鬧騰。

如顧青玨所料,崖壁裏藏了人在守夜警防,可惜還未發出消息便被人快速解決了。

於寧一直小心翼翼跟在顧青玨身後,正精神緊張呢,顧青玨突然停住腳步,而後直接用手抓住一人脖子用力就將人弄死了,寂靜的深夜裏傳來一聲清脆的‘哢擦’聲,於寧嚇了一跳,往前看了一眼,“咦,你怎麽知道這裏有人?”

顧青玨將那人屍體扔回崖壁裏,“來過一次,這裏大致情況都知道一些。”

於寧似懂非懂點點頭,繼續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後,越來越覺得刺激,比在戰場上刺激。

顧青玨扭頭便看到他略猥瑣地雙手互搓。

於寧迅速恢複正常,冷豔瞥了他一眼。

顧青玨忍不住就差點笑出聲,用手捏捏他的臉頰,“怎麽還是那麽可愛。”

作為一個三十多歲,正在奔四的男人來說,於寧是很不樂意聽到‘可愛’這個詞的。

“這位大俠請不要動手動腳的。”於寧冷豔道。

此地不宜調情,顧青玨隻好收手,“回去再收拾你。”

這邊倆人解決三個守夜的,那頭那幾人也已經解決完了其他守夜人。

到了山寨處,外麵還有四人點了火堆,圍坐在火堆旁昏昏欲睡的,顧青玨等人剛想動作,卻有一人大吼著過來,“讓你們守夜,一個個倒好,全在這裏睡覺,起來!起來!”

那幾人連忙站起來,站在一旁低著頭,“小的知錯。”

那人又氣衝衝訓斥了他們幾句才走開。

顧青玨轉身對一人吩咐,“跟上,抓活的,不可輕舉妄動。”

“是。”那人小聲應了下來,而後便像融入了黑夜,霎那間就不見了人影。

顧青玨看了看於寧。

於寧:“……”

顧青玨俯身在他耳邊交代幾句,“明白了嗎?”

“沒問題。”於寧很是自信地應了下來。

於寧剛走出三步,來不及說話,就見那幾個人張開嘴巴,然後就倒了下去,眉間正中的是翠綠的葉子。

於寧轉頭看向顧青玨,顧青玨若無其事上前查看一番,而後淡定道:“死了。”

於寧直接伸腳給了他一下,“既然這樣,你剛才跟我廢話那麽多做什麽?!”剛出場對方就死了!

顧青玨摸摸鼻子,“這不是滿足一下夫人的大俠情懷嗎?”

於寧凝眉瞪眼許久,狠狠道:“回去再收拾你!”

顧青玨覺得很委屈,剛想反駁,又被於寧瞪了一眼瞪回去了。

顧青玨讓其中一個輕功厲害的人上去查探,自己帶了人將那幾人給收拾了。

等了沒一會兒,先前派去抓人的那人已經拎著人回來了,好家夥,一個壯漢竟然被他徒手攔腰扛著。

於寧看得咋舌,感覺比葉痕他們還要牛掰啊。

“主子。”那人將手上提著的那人扔在地上。

顧青玨點點頭,“先下去吧。”

“是。”另外一個人接替他扛了地上那人。

於寧跟在顧青玨後麵,深深感覺自己就是來打醬油的,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回到船上沒多久,前去查探的人流回來了,“主子。”

顧青玨點頭,“回去再說。”

“是。”那人連忙退到船尾去了。

於寧戳了戳還未醒過來的人,“他們到底在做什麽?”

“回去再說。”顧青玨將他拉了起來,進了船艙。

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這話放在顧青玨身上還真沒錯,愈發有了男人味,當了幾年皇帝,身上自發帶著帝王的霸氣。

“看什麽?”顧青玨抬眼看他。

於寧略流氓地在他臉上摸了一把,一邊嘿嘿一笑。

顧青玨無奈搖搖頭,“怎麽越來越不懂得矜持了?”

於寧拍了他一下,“我又不是女的,矜持做什麽?”

顧青玨挑眉,眼裏帶滿笑意,卻不說話。

客棧後院早已被他們包下,幾人回到客棧,天還未亮,在上岸時,顧青玨早就吩咐人去報官了,卻未將抓到的那人交給官府。

即便困得要死,於寧還是跟著到了房間審問那人。

那人還在昏睡,顧青玨對自己人抬了抬下巴示意。

李浪領命,直接凶殘地在他臉上劃了一刀,然後澆上冷水。

這下不醒都難啊,看得於寧都不忍直視,把頭偏到了另一邊,說好的武林正義呢?這麽凶殘真的好嗎?

那人嗷嗷痛呼起來,等完全清醒,惡狠狠瞪著他們幾個。

顧青玨挑眉,蹲在他的身前,“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全招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二是死,別浪費大家時間。”

那壯漢明顯有骨氣,直接呸了一聲,“要殺便殺,何必如此多話。”

“也好。”顧青玨也不介意他那口唾沫,對李浪等人吩咐,“解決了吧。”

“是!”李浪幾人抱劍應下,等到顧青玨走了之後,轉身對著李浪奸笑幾下,把拳頭捏得‘叭叭’作響。

壯漢閉著眼睛,倒是大義赴死的姿態,誰料這拳頭沒落下,劍也沒招呼下來,卻是……

“你們想做什麽?”壯漢死死揪著自己的衣服,難不成這班人還是斷袖不成?

李浪等人無辜看他,“你都要死了,何必穿衣服呢?把這衣服扒下來給窮人穿,豈不是大善事一樁?”

另一人在旁插嘴:“就是,說不定死後還有人給你收屍上香啥的,豈不樂哉?”

“不必。”壯漢惡狠狠看他們,“我寧願這麽死了算了。”

“做善事向來不需要跟你打招呼。”李浪用力便將他最後一件小褲衩扒下來了,轉頭交給一人,吩咐道:“可得收好了,這畢竟是這位爺的一番善意。”

“知道了,頭。”那人頗為莊重地將壯漢的衣服疊好收了起來,“好了。”

李浪這才拔出藏在袖間的匕首,蹲在壯漢麵前,苦惱看著他,而後轉頭看向自己同伴:“你們說該給他何種死法?”

“一刀一刀淩遲?”有人建議。

李浪搖頭否決,“太殘忍了,換一種。”

壯漢被李浪幾人用繩子捆了起來,嘴裏塞著一塊布,根本說不了話。

另一個人拍掌建議:“都沒見過太監是如何割掉命根,不如此番看看?反正他都要死了,不妨再做一樁善事。”說著那人帶著滿臉壞笑,抽出自己的匕首靠近壯漢。

李浪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最後終於下了決定,“挺好。”

看著匕首離自己那裏越來越近,壯漢終於開始掙紮,嘴裏嗚嗚叫著。

李浪見他掙紮得厲害,便示意那人收起匕首,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嚴肅看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招還是不招?”

壯漢有些後怕地看了看自己的命根,看見那人拿著匕首要過來,“連忙點頭。”

李浪滿意拍了拍手,讓人把衣服給他重新穿上,自己到了外麵稟報。

“同意招了?”顧青玨很是悠閑地品了一口茶。

於寧連忙吞下嘴裏的糕點,興衝衝就要跑進去,被顧青玨伸手拉住,輕笑一聲,“吃成這樣也是不容易。”顧青玨伸手替他擦幹淨嘴角邊的糕點屑。

於寧絲毫不好意思也無,催促他道:“快點快點,不然等一下他反悔了怎麽辦?”

“不急,有的是辦法對付他。”顧青玨看上去倒是真的一點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