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反而讓於寧心裏癢癢的,卻還是選擇不去問他,等他帶自己去了便知道了。

上了馬車之後,顧青玨自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下巴,“這次怎麽那麽乖?”

於寧撇嘴,反正耍賴你也不會說,何必那麽死皮賴臉,那麽辛苦呢!

馬車行駛了一個多時辰才到,顧青玨一直在馬車裏閉眼小憩,於寧多次想說話,但是看到他滿臉疲憊還是忍了下來,看來最近真的很累啊。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顧青玨才睜開眼睛,於寧已經掀開車簾下去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於寧看著眼前這座山頭,轉頭看向顧青玨,“來這裏做什麽?”難道遊山玩水?可是未免也太小了點,沒啥看點。

顧青玨笑了笑,帶你去了就知道了。

於寧乖乖跟在他的後麵,這山頭雖然不看,一眼便可望盡,很快於寧就發現了好東西,“臥槽,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草藥?”還都是很稀有的。

顧青玨不言明,隻說是下屬執行任務時發現的地方。

“這麽好的地方,為何都沒人發現?”還不是很隱蔽?

顧青玨看了看四周,“別看這裏看似很平緩,方才我們走的路是後頭才修出來的。”

於寧回頭往來的方向看去,那條道路倒是像是剛摸出來的。

“這麽興師動眾做甚?”

“因為你看到了會高興啊。”顧青玨寵溺捏捏他的肩膀。

於寧心裏百味交集,其實這些東西是挺難得的,也可以拿出去救許多人,賺許多錢,但是……“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顧青玨點頭,“好,下次你自己讓人找吧,這次也隻是巧合罷了,並不是特意去找的。”

顧青玨這次出來帶了七八個人,這會兒二人在山上逛了一會兒,剩下那些人則是將可以用的草藥挖了一些出來。

“若是何然看到估計會更開心。”於寧突然笑著對他說。

顧青玨挑眉,“我以為你不會願意讓他知道。”

於寧打了他一下,“你什麽意思?我有那麽小氣嗎?”

顧青玨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點頭,“有!”

於寧笑著踢了他一腳,“胡說。”

“不敢。”顧青玨環顧周圍一圈,“好了,我們去對麵看一下吧。”

於寧疑惑,“不等他們了嗎?”

顧青玨沒有絲毫作為主子的自覺感,搖頭,“反正又不會迷路,理他們做什麽?”

來的時候雖然是坐馬車,不過還是將顧青玨的馬也一並帶來了,這會兒倆人騎著馬在山中狂奔,倒也有一番情趣。

跟著來的那幾個人紛紛目送主子離開,不約而同搖搖頭,真是沒救了,居然還跑去約會了!把我們置於何地!

“到底要去哪啊?!”於寧迎著風艱難開口詢問。

顧青玨就著騎馬的姿勢將他轉了過來,“這樣好些?”

於寧來不及不好意思,又被嚇了一跳,在顧青玨懷裏轉頭怒瞪他的馬,“做什麽?”

黑馬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顯然很是不服氣。

顧青玨見於寧還要跟一匹馬計較,連忙將他的頭按進懷裏,“不許鬧!”說完加速往前。

於寧鬱悶地咬住他胸前衣襟,略憤懣。

顧青玨在林中小溪旁停了馬。

“來這裏做什麽?”於寧不解。

顧青玨勾唇一笑,將人直接用力壓在樹上,一隻手抵著樹幹,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

於寧:“……”

略難接受地問了一句,“你不會就是帶我來這裏約的吧?”

顧青玨點頭,絲毫不好意思也無,“正是。”

正是你妹啊!於寧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卻毫不意外被顧青玨用腳製止了。

於寧:“……”

隻好退而其次打商量,“這外麵多不好啊,不如我們回去?再說了這裏蚊子那麽多!”特別義正言辭,恨鐵不成鋼的一段話。

顧青玨顯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難得來一次,夫人就從了吧。”

從你妹啊!卻動也動不了,黑著臉警告,“你最好放開我!”

這麽想著,於寧幹脆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以前經常跟別人那個啊?”

顧青玨替他披上外套的手連停頓都沒有,“什麽?”

“少裝了。”於寧撇嘴,心裏卻有一股酸味湧了上來,將自己酸得渾身難受。

顧青玨捏捏他的鼻子,“傻瓜。”將頭抵在他的肩膀,“那都是沒遇到你之前的事。”

那就是有了!於寧想發火,但是又沒什麽理由,畢竟在這個朝代到了一定年紀都會經曆那種,何況顧青玨還是元帥之子。

“好了。”顧青玨見不得他這種樣子,使勁拍了拍他的腦袋,“不許這樣,開心點。”

開心你妹!一點都不開心!還想打人!

“這不是遇見你之後就沒有過了嗎?”顧青玨難得還是有些心虛。

於寧幽幽盯了他許久,最後大氣揮手,“算了,不跟你計較了。”說著一把推開他,“回去吧。”

顧青玨有些頭疼,怎麽就扯到這上麵來了?再說了明明就還是一臉的我很不爽,偏偏還要裝大氣。

“走啦。”於寧已經坐在馬上了,。

顧青玨對著天深深歎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啊。”

顧青玨也沒有回那座山,而是帶著於寧直接回了宮。

顧青玨還來不及哄人就聽趙公公上稟:“稟皇上,紀大人下午進宮麵聖,說是有急事回稟。”

顧青玨看了看已經禁閉的房門,還是抬腳往前殿去了。

紀大人已經在那裏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這會兒見到他來,終於鬆了口氣,“臣參見皇上!”

“愛卿不必多禮,聽聞你有事上稟?不知是何事如此匆忙。”顧青玨在龍椅落座。

“泗洲今年鬧幹旱,田地顆粒無收,百姓背井離鄉,叫苦連天。”紀鴻堂神色嚴肅。

顧青玨皺眉,“不是一早便撥了銀兩下去?”還是於寧帶人親自點的。

紀鴻堂抬眼看了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顧青玨知道他在懷疑什麽,一時凝眉,“愛卿莫非是懷疑皇後不成?”

紀鴻堂連忙搖頭請罪,“臣惶恐,還請皇上恕罪。”

顧青玨冷著臉沉聲開口:“愛卿是從何處得到消息說是錢款被克扣的?”

這會兒若是隱瞞不說,顧青玨也是有辦法查出來的,沒必要自討沒趣,紀鴻堂老實回報:“是泗洲州府府丞連克派人百裏加急回京的。”

連克?顧青玨覺得這人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是何人來,“何時到的?”

“下午接到加急書,臣便立刻進宮了。”紀鴻堂從懷裏掏出連克親手書寫的書信。

顧青玨大概看了一遍,“這是連克的筆跡?”

紀鴻堂有些愣住,“臣大意。”

顧青玨將書信遞給太監,讓他遞給紀鴻堂。

紀鴻堂重新接過來大略看了一遍,而後堅定點頭,“是連克的筆跡。”

連克是紀鴻堂的學生,還是得意門生,他的筆跡紀鴻堂自然不會認錯。

“此事該如何處置?”畢竟現在國庫顧青玨是直接交給了於寧打理,一切出入帳都由於寧親自過目。

顧青玨難得頭疼了,剛剛把人惹毛了,如今又出了這種事情,這不是讓他睡幾個月的禦書房嗎?!畢竟於寧生氣起來連寢宮門口都不讓他待!簡直可憐!

紀鴻堂畢竟見多識廣,這會兒見他神態有些不自然,多少猜到又是鬧別扭了,貼心小心翼翼問了一句,“臣去請示一下皇後娘娘?”

顧青玨抬手製止他,“罷了,此事朕來處置便可,你重新定一份泗洲災款申書遞上來吧。”

“遵旨。”紀鴻堂見顧青玨那為難的模樣,難得有些想笑,雖說這皇後對於其他人是挺講理的,不過與皇上相關的事情卻是從來都是無理取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