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困難

梁泊的嘴還在發著‘幫’字的口形就這樣僵硬住了,震驚愕然的看著安玘。

“你……剛才……說了什麽?”

她很是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了幻聽?否則她耳朵裏怎麽會聽到那樣不可思議的話語?

安玘淡淡揚眉,卻十分認真:“我說,給我一個吻

。”

不是自己產生幻聽,而是他確實說了這樣的話。

梁泊眼眸微微睜大,安玘雙臂環胸,似是沒看到她的驚愕,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對你來言,應該並不算是很難幫的事情。”

梁泊回過神來,穩了穩震驚的心神,看著淡然的安玘,搖了搖頭:“我幫不了你。”吻,也可以用來幫忙嗎?或許在眼前的人心裏可以,但在她心裏,她做不到。

“為什麽幫不了?擔心琝堂哥會介意,還是……”

安玘邪氣一笑,那張美麗的臉龐散發著一股嫵媚的勾引:“擔心自己從此忘不了我,從而愛上我?”

梁泊平靜下來,看著安玘的眼神很淡泊:“雖然不知道玘堂弟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來找我幫忙,但這原因我並不感興趣,更不好奇,至於我幫不了玘堂弟你的忙的原因,我想我也無須向你解釋,因為,我不想浪費口舌而以,畢竟我不認為一個輕易找人幫忙要吻的人,會懂得心的真諦和份量。”

安玘闔下眼,輕輕低喃:“心?”

“玘堂弟或許年少,而年少輕狂,無論什麽事都可以輕易的去做,但是抱歉,我無意評擊玘堂弟,隻是,我幫不了你的忙,如果玘堂弟沒有別的事的話,請恕我不再接待。”

“為什麽不生氣?”安玘並不在意她的拒絕,或者並不意外她的拒絕,隻是很好奇的問道。

梁泊看著他,搖了搖頭:“我為什麽要生氣?”他之於她,什麽都不是,還隻是一個陌生人,她不在乎,又何來的動怒?

安玘起身,向前一步,一直站在一旁的安十三、安十四兩人身形均一動,想要上前,卻被梁泊以手勢阻止了。

安玘並沒有錯過安十三、安十四和她之間的動作,卻並不在意,隻是用一種梁泊看不懂的眼神注視著她。

“為什麽阻止,是料定我不會強來?還是料定我不敢強來?”

梁泊很無力:“因為,我雖然不苟同,卻必須尊重你,這是人與人這間最基本的相處之道

。”他鄭重其事的向她提出了請求,而她鄭重的拒絕了,這本身就已經了結了,她不認為他會對她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出來,這點看人的能力她還是有的。

安玘笑了,這次,笑容進駐了那雙美麗懾人的瞳仁裏,美如玉。

“我在你身上又發現了一種味道。”讓人忍不住因為她的純粹而想要靠近。

梁泊笑了笑:“如果這是讚美,我接受。”是不是安家人行事作風都詭異而自我?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他不相信在安家這樣的家族裏,她能永遠堅持做她本心,一天容易,一個月也不難,可是一年,兩年,她會如何,此時誰也不知道。

梁泊笑的淡薄:“不要對我有希望,因為從來就不是玘堂弟你的希望。”不管他心裏究竟是什麽想法,她無意知道,更無意介入,她的心太小,小到隻裝得下她在乎的那三個人,其餘人的生死和是非對錯,她統統都不會去在乎。

……

蔚藍的天空,蔚藍的房間,讓人仿佛置身於海的懷抱。

安玟端上一杯黑咖啡放在了安玘麵前,安玘掃了一眼,嘲諷道:“你知道我從來不喝這些垃圾。”

安玟的唇碰上自己杯裏的黑咖啡輕啜了一口:“在你眼裏,這世上除了酒,全都是垃圾,我給你倒了一杯,並不代替著你必須得喝。”

安玘厭惡的推開讓他礙眼的咖啡杯,自己起身來到酒櫃,倒了一杯極品紅幹,才重新窩回到了那張蔚藍色的沙發裏。

“你的房間布置的真惡心,安玟。”

安玟聳聳肩:“我原諒你此時的煩燥,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沒有人規定他必須得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安玘頓了頓:“抱歉。”他心裏有一股莫名的煩燥。

安玟微笑:“我不介意。”否則此刻他就不可能窩在他的沙發裏還能對他的咖啡和他的房間發表不滿。

安玘不耐煩的把手裏的酒一仰而盡:“算了,我走了

。”他真懷疑自己為什麽要跑來這裏?

安玟笑了笑,並不挽留,更不阻止,隻是端著咖啡在陽台上坐了下來,看著蔚藍的天空,他嘴角輕勾,很快,很快,他就再也不用回到這片天空裏。

安玘走了兩步,腳步停住,背對著安玟,聲音微冷:“你的要求,我可以做到,不過,從此她歸我研究。”

安玟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各憑本事,我承諾過一個朋友會盡全力保護她,而且,我還欠她一個人情。”

意思就是沒得商量了?

安玘嘴角勾起冷笑又很快隱去:“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安玟,沒有我,你想做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而我,隨時有可能收手。”

“事到如今,你要收手,安玘,別說我沒提醒你,後果將會是什麽,早在你我合作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船翻了,人,自然也滅頂了。”

安玘回頭,揚眉輕笑:“你在威脅我。”

安玟也笑了:“不,我在提醒你。”

兩人四目相對,都輕笑著,卻都笑不及眼,空氣凝滯。

在安家,從來沒有情這個東西存在,存在的永遠隻有利益。

緩緩地,安玘的笑越發的輕柔:“可是不巧,我對她產生了研究的興趣。”一個女人而以,需要破壞他們這間的‘利益’嗎?

安玟也笑的越發的燦爛:“抱歉了,安玘。”

安玘垂下眼,纖長濃密的羽睫有著驚心動掀的美麗:“安玟,如是不是太了解你,我會忍不住懷疑,你其實對她別有居心。”承諾隻不過是借口,安玟是什麽人?情義承諾?那都隻不過是一個掩飾自己欲望的借口而以。

安玟麵色不改,神色很認真:“安玘,我說最後一次,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

複健室裏,梁泊努力做著複健,整個人都渾身像是水裏撈出來的人一樣,兩隻腳像灌了水泥一要的沉重,無數個密密麻麻的針紮在上麵一樣的刺痛

很辛苦,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放棄,想著幹脆就坐在輪椅上一輩子算了。

可是……無數次她說服自己放棄的時候,心裏的那股不甘和倔強卻不容許她放棄。

做了複健,泡完藥湯,把自己弄的幹淨清爽之後,梁泊疲累的倒在**,身體很累,可是卻睡不著,不是心裏有事,而是……腦子一陣一陣像是有人在拉扯一樣疼痛不已。

按了按手腕上的手表,虛弱說道:“十一,幫我拿藥。”這些日子做完複健後,有時候她的頭也會疼,卻不會像今天這樣疼的這樣厲害,而且越來越加劇,讓她痛的死死的咬住唇才能忍住不叫出來。

安十一、安十二幾乎是衝了進來,兩人極有默契的上前,扶起了疼倒在**咬的唇瓣都出了血的梁泊。

“夫人,您再忍忍,堂主很快就過來了。”夫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服用止痛藥了,怎麽今天疼的如此厲害需要用到止痛藥的地步?

不到五分鍾,安肆就到了。

五分鍾時間,梁泊疼的臉色慘白,冷汗一顆一顆的往額頭上汗,如同有人拿鈍刀磨切她的腦袋一樣淩遲她似的痛楚,意識已經慚慚模糊起來。

安肆一看梁泊的樣子,臉色就微微一沉:“直接上鎮痛針。”痛到了這樣的地步,根本就吞不下止痛藥。

安少腳步急促的進來,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梁泊,臉色一沉:“情況如何?”

安肆給梁泊的鎮痛藥裏又加了輕微的麻醉劑,梁泊臉上的痛苦才終於緩和下來,眼前一黑,終於墜入了黑暗裏。

“這是必然出現的情況之一,大腦腦神經組織受到損傷,夫人的雙腿才會失調,無法接收大腦控製,通過物理複健運動來刺激大腦接受受損害的神經,初期形成排斥是必不可免的,而且……”安肆後麵的話有些遲疑。

“而且什麽?”安少黑眸沉鬱下來

安肆歎息:“隨著複健效果,夫人出現這種腦排斥形為也會越發的平常,直到她的腦神經習慣並接受了這種疼痛。”這種排斥現象是物理複健路上最難闖的關,夫人傷的又是大腦,大腦出現異波,那樣的疼痛非常人能想像。

“你的意思,這種情況會每天發生?”安少神色難看的看著**陷入昏迷中的梁泊,那蒼白虛弱的臉色,揪緊的眉心,都在告訴他,她剛才承受的是什麽樣的痛苦?

“就算不是每天發生,也會出現的很頻繁。”

“沒有辦法可以緩解?”

安肆搖了搖頭:“今天夫人是第一次出現排斥反應,我用鎮痛加了微麻醉的藥劑才幫她平複,事實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這是夫人必須麵對的第二關,她必須要硬熬過這種痛楚。”

“你的意思是鎮痛和麻醉不能用?”安少的聲音很低沉。

“是”一般人都熬不過這一關,選擇了放棄。

聽著安肆的話,安少倏地轉身,門外,安壹候在那裏。

“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族長和夫人不得離開這座島。”他要收回他們的自由,讓他們這輩子都隻能老死在這座島上。

安壹一愣,少爺的意思是要軟禁族長和夫人?這樣會不會引起族長和夫人的震怒,畢竟族長和夫人還是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少爺軟禁他們,那些一直在觀望中的族老絕不會再繼續冷眼旁觀,這會使得原來掌控在手裏的局勢發生質的改變,也會存在著不可預知的局麵產生。

“立刻,馬上傳令、。”

安壹遲疑了一下:“是”少爺是真的怒了,怒到再也無法保持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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