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之錢勇駿 轉身遇見你(五)

原來是他的車,他一直在那輛車裏。

他現在找來是什麽意思?看看我?有什麽好看的?

經過那件事,錢勇駿在我心中的形象早已完全崩塌了,除此之外,我們中間還隔著一條命!

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外麵還在下著雪,我洗完澡,走到窗邊,那輛車還在。

虛偽,真是虛偽。

我將窗簾全部拉上,然後,開了瑜伽音樂,在地板上鋪上瑜伽墊,漸漸地,讓自己安靜下來,沉浸在瑜伽的世界裏。

鍛煉結束後,才睡覺。

關於未來,我思考得並不多,這麽過一天算一天吧,隻要每一天都是充實的。

偶爾會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腹部會緊縮,揪心般的疼痛,提醒我,錢勇駿給我的傷害,及他的不堪。

時間長了,總會徹底忘記的。

一早起來,打開窗簾,外麵是雪白的一片。

這雪,下得真大,這樣的天,路況一定很糟糕。果真,在我出了小區,上了馬路後便堵了。收音機‘交’通廣播網說,昨夜,在Y市通往京城的高速段,發生了一起特大的‘交’通事故。造成8死20傷。

我們的生命就是這麽脆弱,下一秒,也許喪命的就是自己。

我開得小心翼翼,跟著前麵的車,緩慢地向前,快11點的時候,才到俱樂部。

快過年了,俱樂部的生意進入淡季,但老客戶仍不少。

‘春’節前夕,雯姐讓我回趟京城,作為高管之一的我,要出席俱樂部的年會,我帶郭雲昊一起去了。

紀老師夫妻倆,肖南笙夫‘婦’,蘇冬城夫‘婦’都在,唯有錢勇駿缺席。

“小北,這位是?還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雯姐端著高腳杯,站在我的身側,看著郭雲昊,對我問。

我大方地笑笑,“郭雲昊,我的朋友!”,我笑著說,然後,一一為郭雲昊介紹他們。

大家有說有笑,都是成雙成對的,相處融洽。郭雲昊本就擅‘交’際應酬,和他們很快成了朋友。

“小北,這小子人還不錯,你要是對人有好感,就別錯過了。”,雯姐拉著我到一旁,邊拿點心,邊說。

我夾了一塊綠茶慕斯,“嗯,先試著‘交’往吧,我也覺得他人不錯,跟他在一起‘挺’開心的。”,我認真地說,雯姐似乎有點詫異地看著我。

“小北,金娣坐牢了。”,她輕聲地說了句,我愣了下,到底是驚訝的。

“是錢勇駿告她的,詐騙罪。”,雯姐十分認真地說,我愣了下,依舊疑‘惑’地看著她。

“老錢壓根沒想和她複合,是她當老錢是傻~帽,想複合,老錢就順手推舟,報複了她。我們也是在金娣被起訴後,才知道的。一直想告訴你,但你一直排斥聽到老錢的一切。”,雯姐接著說,我耳鳴,耳邊嗡嗡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小北,如果你真不愛他了,就別在乎這件事了,繼續你現在的生活吧。老錢,他——”,雯姐說著,又停頓,看著我。

“他也沒臉跟你在一起了。”,雯姐沉聲說,我愣愣地,朝著角落的沙發走去。

我坐在角落,周身冰冷,喉嚨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悶得透不過氣。

方小北,那又怎樣?

就算他是相信你的,就算他沒要傷害你,那又如何。

孩子沒了……

郭雲昊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為我披上了大衣外套,“怎麽了?一個人在這發呆!”

“沒,就是想到了一點事,阿昊,我們今晚就趕回去吧?”,我一刻都不想多呆在這裏,郭雲昊顯然是意識到我的反常了。

“天氣不好,走夜路危險。我們明早就回去!”,郭雲昊對我說。

“好吧。”,我笑著說,起了身,和他一起跳了舞。

離開酒店,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我和大家告別,打算和郭雲昊回酒店,剛開了車‘門’,辰辰姐喊了我,“小北!你等等!”

“顧涼辰!”,紀老師追到辰辰姐身邊,將她拉住!

“紀景年!你,老錢是你朋友!”,辰辰姐不悅地對紀老師說著,我走了過去。

“辰辰姐,到底怎麽了?”

“小北,沒什麽事!你自個兒保重吧!”,紀老師對我說道,拉著辰辰姐要離開。

“小北!老錢在醫院!”,辰辰姐大聲喊,然後,被紀老師幾乎扛著,上了車。

我愣在那,耳朵又耳鳴了,嗡嗡的,很難受。

錢勇駿,在醫院。

“怎麽了?”,郭雲昊走來,關心地問,我搖頭,和他一起上了車,回了酒店。

郭雲昊想進我的房間,被我拒絕,我進了房間後,幾乎毫不遲疑地,打了雯姐的電話,是方大哥接的,他說,雯姐在洗澡。

“哥,錢勇駿他是怎麽回事?你實話實說吧。”,我平靜地問,不問自己心裏的動機,隻是想知道一點實情,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方大哥很平靜地對我說了錢勇駿的事。

金娣是他親自送進監獄的。

半個月前,他從Y市回京,夜裏,在高速上遇到了車禍,受了重傷,目前還在醫院,大~‘腿’骨折,肋骨斷了好幾根,好在,現在沒什麽生命危險。

推算時間,應該是他去找我的那次。

“人沒事就好。”,我平靜地說。

“小北,你如果放下了,就不要再回頭了。老錢也說,跟你在一起不合適。”,方大哥這麽說。

“嗯,我明白。”,我平靜地說,跟方大哥道了晚安後,掛了電話。

我出了酒店,打了出租,讓司機送我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深夜的醫院,寂靜無聲,我去了住院部。

他住18樓的高幹病房。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還要來,就是單純地想看看吧,和其它無關,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免得以後會覺得遺憾。

在他的病房‘門’口,發現裏麵還有燈光,我沒進去,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著裏麵。

他躺在‘床’~上,一條‘腿’被吊著,很狼狽的樣子,手裏拿著手機,似乎在看什麽……

一時間,我沒敲‘門’的勇氣,內心也一片茫然,最終,我轉了身。

我回到了酒店,在走道拐角處差點和一個‘女’人撞了,從打扮來看,像個**的‘女’人,我避開,然後看向‘女’人來的方向,1206,郭雲昊的房間。

我很平靜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郭雲昊叫我出發時,我讓他先陪我去趟醫院。

我在醫院附近的小店,買了鮮‘花’和果籃,郭雲昊說,你去醫院看望誰啊?這小店買的東西沒檔次。

我說,一個不重要的人,所以,不需要檔次。

我是挽著郭雲昊的胳膊進了錢勇駿的病房的,彼時,他坐在‘床’頭,手裏拿著手機,見到我時,顯然是驚訝的,愣了好一會兒,才將手機收起。

“你怎麽來了?”,他笑著說,臉‘色’蒼白,連‘唇’都是蒼白的,嘴‘唇’很幹,裂了很深的口子。

“公司開年會,我回來參加,聽說你住院了,就來看看!”,我平靜地說,嘴角噙著笑容,錢勇駿尷尬地笑笑,他的視線落在我身側的郭雲昊身上。

“忘介紹了,他是我男朋友。阿昊,他叫錢勇駿,我朋友。”,我平靜地介紹。

隻感覺錢勇駿的臉‘色’更白了。

我自然地走了上前,隻聽郭雲昊對錢勇駿問了好,我將鮮‘花’和果籃放在了一堆鮮‘花’裏,然後,走近他的病‘床’邊。

“好點了嗎?”,我自然地問,看著他的側臉。

不經意間,看到了他兩鬢間有很多白頭發,這些白發讓他看起來老了很多。

他轉過頭,看著我,扯著‘唇’,笑笑,“好多了,其實沒什麽大礙。”,他笑著說,“你們坐吧。”,客套地讓我們坐。

我走到了郭雲昊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不了,還得趕回去呢。”,我笑著說。

沒有揣測錢勇駿此刻是什麽樣的心情,我隻為自己在他麵前表現得如此自然而竊喜,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們不可能了,沒有他,我過得很好。

“開車來的吧?路上小心點!”,他像長輩對晚輩的口‘吻’,說道。

我點頭,“阿昊,我們現在走吧,不打擾人家休息了!”,我看著郭雲昊,揚聲道。

“我就不送你們了!”,他沉聲說。

左‘腿’還吊著呢,他能怎麽送?

“你好好休息吧!再見了!”,我說完,郭雲昊也對他道別,然後,我倆姿勢親密地出了他的病房,才出房‘門’,我聽到了錢勇駿發出的,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才出了醫院,我鬆開郭雲昊的胳膊,“還不重要的人呢,不重要,你會對他說,我是你男朋友?還是,你在對我表白?”,上車後,郭雲昊得意道。

“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隻想讓他知道,我過得很好!阿昊,不好意思,剛利用了你。”,我擔心他會誤會,笑著說。

“小北,我這麽長時間以來對你——”

“阿昊,我們隻適合做朋友!真的!”,我直爽地說,隨即,靠近他,將他衣領扯開,他脖子上赫然印著幾隻‘吻’痕。

郭雲昊有點尷尬,“得!就朋友吧!臭丫頭!你愛的,還不會是病房裏的那個老男人吧?”

“那是過去式了!”,我連忙反駁。

郭雲昊笑了笑,“解釋就是掩飾!我這人是很‘花’心,算了,不殘害你了!”,他爽朗地說。

回去的路上,郭雲昊讓我講我和錢勇駿的故事,我輕描淡寫地說了個大概。

農曆‘春’節,我一個人過,也在俱樂部值班,也不算孤單,反正一個人也習慣了。

除夕夜,外麵鞭炮聲轟鳴,我無聊地看著《‘春’晚》,不到十一點就支撐不住了,尚了‘床’,又有些睡不著。

十二點的鍾聲響起,給手機裏所有客戶發去了群短信祝福。

給幾個朋友挨個發去祝福。

名片夾裏隻剩下一個人沒發,我也沒想到,手機裏竟然還有他的號碼。

正要將它刪除,這個人,竟然打來了。

我遲疑,最後,接起。

“喂——”

“是我。”,錢勇駿的聲音傳來,“新年好!”,我說了句。

“新年,好!”,他有些僵硬的語氣,“沒打擾你吧?”,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們在放煙火。”,我撒謊,他頓了下。

“注意安全。”,他說了句。

“知道!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

“小北!”,他打斷我,然後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什麽事?”,我冷淡地問。

“有些話想對你說,算是給你一個‘交’代,無論你遠不原諒我!”,錢勇駿沉聲地說,我心口一陣鈍痛,強忍著,保持鎮定。

“你說吧,我聽著。”,我平靜地說。

“金娣要回頭,我沒相信過她,我想將計就計,逮著她的把柄,給她一個教訓。我沒想到你會發生意外。”,他有些語無倫次地說。

“這件事我早知道了,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因為,孩子沒了。”

“是!我說這個,算是給你一個‘交’代。想告訴你,從沒玩‘弄’過你。現在,你幸福就好!”,錢勇駿沉聲地說,聲音有些顫抖,而我,喉嚨也疼著。

想到,被車撞時,那破碎般的痛,一個人躺在醫院裏,孤獨無助的感受……

“錢勇駿,沒有你,我就很幸福。”,我平靜地說,“就這樣吧,一切到此為止,誰也不欠誰的,以後,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保重。”,說這些話時,我感覺自己真的成熟了,或者,老成了。

“丫頭,對不起。”,他的聲音在哽咽,我清楚地聽到了,不明白他在難過什麽。

“我不會說沒關係,你不打擾我,就是對得起我。”,我把話說絕了,他以後肯定也沒臉來找我了。

“好!照顧好自己!再見!”,他像是說不出話來,用力地說完這一句,然後,通話戛然而止。

那之後,錢勇駿真的沒有來找過我,也沒打過電話,或是任何聯係方式,我還在Y市工作、生活。漫長的冬天終於過去了,我也不再那麽怕冷了。

和郭雲昊還是朋友,那家夥,‘花’心得很,換‘女’人如換衣服。

偶爾會回京城出差,也沒遇到過錢勇駿。

聽雯姐說,他才出院不久,之前肋骨斷了戳到了五髒,其實‘挺’嚴重的,後來,內傷一直不好,常咳血,前不久才能出院。

她問我,對錢勇駿到底還有沒有感覺,我堅定地說,沒有。

如果非要承認的話,我會說,錢勇駿留給我的感覺,都是傷痛。

雯姐說我越來越成熟了,越來越有‘女’強人的範了,也說,我年紀不小了,該找個老公了。

我笑著說,你幫我介紹啊?

辰辰姐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見到我,她很開心的樣子,拉著我去瑜伽室,讓我陪她一起鍛煉。

我教她新學的,保養子~宮和卵~巢的動作,我自己平時也在練,這對流~產後對子~宮的恢複有好處。

“小北,老錢他現在很拚!”,辰辰姐突然說。

“鍛煉的時候別說話,專心點!”,我以教練的口‘吻’,對她說,她索‘性’盤‘腿’在墊子上坐下。

“我是說真的。你也知道,老錢之前被金娣騙了全部身家,雖然這次,他將金娣繩之以法了,但是,那些被騙走的錢也早被金娣和情夫揮霍了!”,辰辰姐大聲說,我並不想聽,依舊在練習。

她不死心,繼續說。

“他和家裏早就斷絕關係了,這次車禍,保險公司雖然賠了些,但,醫‘藥’費七七八八加起來,除掉醫保報銷,也還‘花’了好幾萬,這錢是我們幫他出的。他現在還沒完全康複,就忙著接官司掙錢了,前不久,在辦公室還暈倒過一次。”

“辰辰姐,你對我說這些幹嘛?以為我會心軟,心疼他嗎?”,我也坐下,對她笑著問。

“小北,老錢其實是愛你的,真的,他心裏一直有你,在醫院昏‘迷’的時候,也一直叫你的名字!現在,他心裏也還愛著你,但是,沒臉跟你好了,他才沒有去找你。”,辰辰姐邊說著,邊歎氣。

他愛我?怎麽可能?

“辰辰姐,你別提他了,我對他,心如止水!”,我篤定地說,“我現在過得好好的呢,很少會想起他了,我沒有矯情,我是真心的。”,我平靜地說。

她放在一旁地板上的手機在震動,她連忙接起,“什麽?!”

“怎麽了?”,我看她說了幾句,立即掛了電話,很慌張的樣子。

“老錢在庭審時,突然暈倒了,我得去法院先幫他頂著!”,辰辰姐快速地說。

“人沒事吧?”,我問,似乎出於一種本能。

“不知道,應該不會有大礙,一定是身子太虛了!”,她焦急地說,去更衣室換衣服,我看著她匆忙地離開。

雯姐他們下班後要去醫院看望他,我沒去。

不管怎樣,隻要他活著,沒什麽生命危險就好。

我在京城的工作結束,打算回Y市,臨走前,雯姐打電話給我說,錢勇駿的情況不樂觀,讓我最好去看看他。

我問,會死嗎?

她說,不會。

我說,那算了吧。

她說,錢勇駿一直昏‘迷’著,嘴裏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這次,錢家父母都出現了,怕錢勇駿真突然死了。

我還是去了醫院。

病房裏,他真的還昏‘迷’著,其他人見我到,立即出了病房。

我看著病‘床’~上,麵容瘦削的錢勇駿,感覺,他似乎又老了很多,不禁歎氣。

“小北……對不起……”,他虛弱地低喃,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一句。

“你別說對不起了,我早釋然了。”,我彎下~身,平靜道。

他突然就醒了,睜開眼,看著我,目光複雜。

我叫了醫生,醫生幫他檢查後,說他沒大礙了。

其他人沒進來,醫生護士走後,裏麵隻有我們倆。

“你別這麽拚地工作了,這樣脆弱的樣子,給誰看?”,我皺著眉,對他說,他突然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看著我。

“沒給誰看,尤其不想被你看到,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他用力地說,說完,還咳嗽了好幾聲。

他在趕我走。

我笑笑,“我也沒想來,他們勸我來的。你好好保重,不要糟蹋自己了,你自己都不愛自己,誰會愛你。”,我平靜地說,以對自己勉勵的話來勉勵他。

“方小北!你沒資格對我說教!你沒資格!滾!”,他‘激’動地說,說罷,不停地咳嗽,甚至吐出了血。

我連忙上前要扶他,他用力地甩開我。

“滾!”,他咬著牙說,有眼淚從他眼裏飆出來,他低垂著頭,趴在病‘床’邊。

我沒再上前,轉了身,朝病房‘門’口走。

快要到‘門’口時,我轉了頭,發現錢勇駿正看著我,他滿臉淚水,眼神裏透著痛苦和無奈。

轉而,又垂下了頭。

我還是出了病房,對外麵的人說了他的情況,然後,醫生和護士又進去了。

我離開了醫院,回到酒店,拿了行李,直接去了高鐵站,再次離開了京城。

後來,聽說錢勇駿身體恢複了,常去俱樂部健身,不過,還是個工作狂。

我們沒什麽‘交’集,每次回京城出差依舊遇不到他。

回首我和他的這一段,我沒什麽後悔和遺憾的,因為我愛過,擁有過,雖然,也失去了。但,這就是人生。

那個孩子離開一周年,我回了京城,我不知該去哪緬懷它。

就在街道上茫然地走著。

陽光毫不吝嗇地照耀在我的身上,周身依然冰冷,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轉身時,又沒人。

路過一家‘奶’茶店,我要了杯‘奶’茶,特意說是熱的,服務員有些詫異地看著我,這樣的季節,大家都愛冰‘奶’茶。

我邊走著,邊喝著,孩子氣地走在街道上。

突然轉身時,不遠處的高大身影,無處遁形。

竟然,真的是他。

他拎著公文包站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

過了幾秒,他走了過來,我嘴裏還喊著‘奶’茶吸管。

“巧!”,錢勇駿開口,對我說了句,我鬆開吸管,“巧。”,我淡淡地說了句,轉了身。

“這個點,一起吃個飯吧?”,正是午餐時間,錢勇駿看了表,對我說。

“不好意思,我沒空。”,我冷淡地拒絕,他尷尬地笑笑,轉而,臉‘色’變得嚴肅,“失去那個孩子,我也很難過。”,他認真地說,然後,轉了身。

Ps:今天更新完畢!不如就這樣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