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不安和害怕

回學校後,青嵐又去了一趟租的房子裏,安少傑還沒有回來。正是放假期間,青嵐想,他大概去圖書館或者哪裏上自習去了。

於是,青嵐也去上自習去了。雖然現在不知道安少傑會在什麽地方上自習,他不像以前那樣有規律的在那幾個特定的地方上自習,但青嵐堅信,既然昨晚他回來,後麵他肯定還會回來的,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上自習,青嵐已經不在意了,隻要他人在,她就心滿意足了,所以她安心地上了一整天自習,效率很高。

晚上回到出租屋裏,仍是漆黑一片,安少傑沒有回來。青嵐在那裏呆到十點鍾才離開,回了宿舍。

接下來五一長假幾天,每天早晚青嵐都要去出租屋看看安少傑在不在。可惜,他一直不在。

本來還很雀躍和自信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地失望、落陷和不安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感覺更不安和害怕起來。

不僅僅如此,青嵐甚至感覺,快要臨近大四了,周圍的每一個好朋友,每一個認識的人,似乎都有一種臨近畢業時的緊張狀態。對人對事,都變得淡漠和無所謂的態度。

是的,五月一過,又是一個畢業季。

北京各大校園裏,開始多了很多現場招聘會和各大企業的宣講會。

整個北京城裏的各大人才招聘市場也開始前所未有地忙著開放和吆喝。街頭和路邊到處張貼和飛揚著各色的招聘海報和傳單。即將畢業的學子們已經將偌大的北京城喧嘩得如同一個翻炒茶葉的

鍋,奔騰滾燙,燥

難耐,卻又青翠

滴,

人難擋。即使慢慢翻炒,最後茶葉由青翠變成墨綠到墨黑,但依然仿佛可以聞到饑渴難耐後飄香的清茶的味道。媚色

簡單正麵臨畢業季。但她眼裏並無其他畢業生的焦灼和迷茫。

她一向是一個隨遇而安的孩子,簡單的大腦如同她簡單的名字一樣,她才不願意去想人生理想等那些遙遠得難以實現和複雜得難以表達的玩意兒。

她依然樂嗬嗬地燦爛著她白裏透紅的臉蛋。

她一邊在學校裏準備一些畢業之前的事項和辦理畢業手續,當然也一邊漫不經心地隨著人流在北京各大人才市場裏穿梭。

在找工作過程中,她很隨意,沒有定目標,沒有要求公司一定要是世界上幾百強的,也沒有要求自己一定要幾千的月薪,連工作地點的也沒有做限製,對於她來說,找到了工作就很開心,她將要求放得很低。

她說:“我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剛剛畢業啥都不會,幹不出幾千塊錢的東西,怎麽好意思開口要幾千塊錢的工資。”

這是她在招聘現場對招聘人員說的話。

招聘人員問她要求的待遇,她指著招聘信息上招聘單位寫的月薪範圍中最低月薪的那個數說:“如果你們對招聘人員要求不是很高的話,我就要這個數吧。”

招聘人員說:“其他同學都是按照最高的那個數要,你怎麽要最低的那個數?”那年歡好,何以為安

她就回答了剛才的那一番話,而且很淡然的樣子。害得還被和她一起站在招聘人員麵前應聘的其他同學罵了她一通,說她真是矯

和傻帽。

後來這件事

傳開了,更有人每次應聘失敗時就想起她,謾罵她,說是她將整個人才市場的招聘價格壓低了。

她辯解說:“我隻說我的能力不夠,不適合拿那麽多的錢,擔心自己去了公司後錢不符其實。其他人,自己能力強,可以要求高工資,甚至可以要求比公司出的最高的工資還要高的工資,如果能力足夠,公司肯定也樂意給他。哪個公司不渴求人才?何必說是我影響了他們的就業。”

青嵐說:“即使你心裏是這樣想的,但你也不能當著招聘人員的麵那樣說啊。”

簡單說:“可是,現在我已經那樣說了,怎麽辦?”

她瞪著大眼睛望著青嵐,好像自己真的做錯了很嚴重的事

,有點驚慌失措。

青嵐揪著她的臉皮,笑了,說:“還能怎麽樣,你贏了唄。”

簡單揚著臉,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笑了,說:“也是,我手裏現在有好幾份合約等我簽呢。”

由於簡單要求低,有幾家外地公司看中了簡單,當場就同意跟她簽訂就業合同,讓她考慮。可是她卻又猶豫起來,還特意打電話給青嵐,說她在北京呆了三年後,喜歡上了北京,想留在北京。

“雖然幾家外地公司開出的條件和福利很

人,但我還是想留在北京。”在簡單眼裏,所有公司開出的條件和福利都是

人的。最強喪屍傳說

她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一個人。

雖然即將要工作了,但她仍一副學生打扮,單純的氣質,在電話裏毫不掩飾自己單純的腦袋,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撅著嘴。

“那就不簽約啊,不是還沒有到正式畢業的時間嗎?想留在北京那就再在北京找找。”青嵐安慰她說。

“另外,你有沒有跟陳揚商量工作去向的問題啊?”青嵐試探

地問。

她坐在

上,翹著嘴,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雙手卻正在剪腳趾甲,“我的工作去向跟他有什麽關係啊?”

“真是鴨子死了最硬!”青嵐心裏暗笑,道:“誰不知道你心裏有陳揚,前幾天還不知道是誰在我耳邊嘮叨說,這個死陳揚,畢業找工作了還不跟我聯係,也不關心一下我想去哪裏,以後要是不在一塊兒可別怪我不理他了。”

簡單哼哼兩聲無話可說。

畢業之際,除了畢業生忙碌的找工作,為未來的前途擔憂之外,校園裏又開始彌漫著離別悲傷和沉重浮躁的氣氛。

校內和校外四周各種地方都有圍著一堆人聚會的景象,唱著,吃著,喝著酒,還有大喊的,或者嘶吼的,仿佛不用這種喧嘩和吵鬧就無法表達畢業之時的濃濃不舍和對青

年華的懊悔和追憶,以及前途未卜的不安和年少輕狂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