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 心理有詭

歐陽雙傑覺得很有必要見見那個陸家二少爺,陸天峰。

因為歐陽雙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沈蘭和紀茹芸的關係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惡劣,可是不管是沈蘭還是紀茹芸提到陸天峰的時候都沒有半句壞話。

這說明陸天峰都深得兩人的喜歡,沈蘭喜歡他很正常,沒有一個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的,除非那兒子真是壞透了,透到頭上長瘡,腳下流膿,爺爺不疼,姥姥不愛。可是紀茹芸對他也是這樣的態度那就很有意思了,紀茹芸與沈蘭之間的矛盾按說還是拜這位二少爺所賜,在歐陽雙傑看來,就算這個陸天峰人再好,紀茹芸對他多少也會有些微詞的。

“對不起,剛才我沒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邢娜一句話打斷了歐陽雙傑的思考,邢娜的下一句話把他逗笑了。

邢娜說道:“喂,就算我錯了,你也罵了我了,用得著賭氣不理人嗎?你是男人,拜托別那麽小氣好嗎?”

歐陽雙傑放慢了車速:“你誤會了,我隻是在想點事兒,並不是賭氣不理你。”

“想什麽?”邢娜好奇地問道。

歐陽雙傑脫口而出:“紀茹芸。”換來的是邢娜的一聲冷哼,邢娜望向了窗外:“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正好,陸天宇死了,你有機會的。”

歐陽雙傑也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為什麽一提到紀茹芸,邢娜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他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認識紀茹芸?”邢娜沒有說話,歐陽雙傑的心裏明白了,邢娜和紀茹芸果然是認識的,看來她們之間一定還有什麽故事。

“說吧,到底你和她之間有什麽恩怨。”歐陽雙傑淡淡地說。

“沒有!”邢娜嘟著嘴。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我希望你別讓我去考慮你是否適合繼續留在專案組這個問題。”邢娜緊張地問道:“你什麽意思?”歐陽雙傑沒有說話,專心開著車。

邢娜咬緊了嘴唇,終於她恨恨地說道:“我們是高中同學,一直關係都很要好,大學畢業那年我們參加了一次高中同學的聚會,我在大學的時候談了一個男朋友,那次聚會我就帶了去了,誰知道後來他們竟然走到了一起,你說她是不是就會勾引男人。”

歐陽雙傑早就猜到她們之間有故事,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對紀茹芸會有這樣深的成見。

“陸天宇和紀茹芸是二婚,陸天宇的前妻五年前死於意外,沒多久他就和紀茹芸又結了婚,紀茹芸嫁給一個大她二、三十歲的男人,你覺得她是看上陸天宇的人嗎?”

歐陽雙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陸天宇是林城的名人,他的事情歐陽雙傑也有所耳聞,陸天宇和徐榮他們年紀相仿,也是近五十的人了。

“所以你更加認為紀茹芸很可能為了試圖陸天宇的財產而殺了陸天宇?”

邢娜點了點頭:“就我所知,紀茹芸和陳政偉還有聯係,兩人的關係曖昧。”

歐陽雙傑沒想到又鑽出一個陳政偉來了,他問邢娜陳政偉是誰,邢娜說就是她原本的男朋友,被紀茹芸撬走的那個男人。

歐陽雙傑眯起了眼睛,沒想到邢娜對於這個紀茹芸那麽的了解,她倒是藏得滿嚴實的。

“那你覺得她和陸天峰之間又是怎麽一回事?”歐陽雙傑有意問道。

邢娜說道:“陸天峰是陸天宇的親弟弟,他比陸天宇小十二歲,因為年齡的關係,他和自己的這個哥哥之間的關係不象兄弟,倒是象父子,其實陸天峰這人的性格膽小,也懦弱,更主要的是他是個怪人。”

“怪人?”對於邢娜知道的這些資料上沒有的東西歐陽雙傑很感興趣。

邢娜問道:“你應該在資料上也看到陸天峰未婚吧?”歐陽雙傑點了下頭,他一直很是納悶,陸天峰都三十七、八了,竟然還是未婚,邢娜告訴歐陽雙傑,其實就她所知道的陸天峰好象性取向有問題,說到這兒她笑了笑:“你覺得這樣一個人會和紀茹芸有什麽問題嗎?頂多就是做一對好姐妹。”

這確實出乎了歐陽雙傑的預料,不過歐陽雙傑有些不太相信陸天峰真是這樣的人,如果他真是一個性取向有問題的人,怎麽可能外人都知道了家裏人卻不知道,要是家裏人早就知道了又怎麽會誤會紀茹芸和他有染?

看來這個陸家的關係還是挺複雜的。

“邢娜,你聯係一下沈蘭,問一下陸天峰回來了嗎?”歐陽雙傑決定還是要親自見見這個陸天峰。邢娜應了一聲,之前她就找何姐要了電話的,沈蘭也表示隻要陸天峰回來,一定讓他配合警方的調查。

邢娜打了電話,陸天峰回來了,不過他要先趕到殯儀館去,陸天峰的意思是既然警方認定了他哥哥是死於自殺,詢問隻是個過場,他希望能夠等辦完陸天宇的後事以後再說。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總不能對他說陸天宇並不是死於自殺吧?

邢娜問道:“要不我們再跑一趟殯儀館?”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這事兒不能逼得太緊,他對邢娜說:“算了,這樣,你去接觸一下那個陳什麽來著,你的前男友叫什麽?”

邢娜翻起了白眼:“我說歐陽組長,你能不能別讓我去做這樣惡心的事兒。”

歐陽雙傑笑了:“這事兒還真得你去做,而且你不能夠以警察的身份,想辦法摸清楚他和紀茹芸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個關係,我可提醒你,別帶著自己的主觀情緒亂猜,我希望得到的是準確的答案!”

邢娜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也懷疑是他們合謀殺了陸天宇,想要謀奪陸天宇的財產?”歐陽雙傑瞪了她一眼:“邢娜,我知道你一直對他們背叛你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現在你必須放下,我們是在辦案,你的主觀臆斷很有可能會讓我們走彎路,更嚴重的話很可能會造成錯案,難道你真希望出現這樣的結果麽?”

邢娜沉默了,半天她才抬起頭來:“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其實我隻是發發牢騷,要知道這一直是埋藏在我內心深處的一個秘密,我不是心窄的女人,就算他們曾經對不起我,我也希望他們好,不希望他們真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