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抵擋不住這樣的**,在他的吻落下之際閉上了眼睛,心跳不自覺加速。

裴硯知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在她克製的嬌喘中,輕易攻入她的貝齒,與她唇舌糾纏,品嚐她的甜蜜與芬芳。

穗和被吻得身子發軟,站立不穩,不得不用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踮著腳迎合他的身高,免得他弓著腰難受。

裴硯知長腿伸到後麵,勾來一張椅子,將她抱坐在腿上,讓她仰麵躺在自己懷裏,重新吻上去,啞聲問她:“這樣會不會更舒服?”

穗和臉熱心跳,眸中春水快要滿溢出來,她不用再擔心自己摔倒,也不用再擔心大人會累著,就這樣躺在他臂彎裏,睜著眼睛,看他的俊顏在眼前放大,看他情欲暗湧的幽深雙眸,看他根根分明的長睫撩人的顫抖。

他怎麽這麽好看?

穗和心想,他真是女媧娘娘集天地靈氣造出的最完美的男人。

他高大,強健,儒雅,俊朗,睿智,深情,才華橫溢,治國安邦,既能運籌帷幄,又有冒險精神,陰謀陽謀算計人心皆在談笑之間。

真的是從內到外,無一處不完美,無一處不令人心動。

“大人……”

“嗯?”

“我喜歡你。”

“嗯,我也是。”

“大人,我們再也不會分開,是嗎?”

“嗯,再也不分開。”

兩人在親吻的間隙絮語呢喃,門外,宋紹陽正小心翼翼地趴著門板上偷聽。

“宋二公子,你在幹嘛?”阿信走過來,一把將他拉開,壓著嗓子質問他。

“噓,我不幹嘛,我就聽聽。”宋紹陽豎起食指,示意他別聲張。

阿信皺眉嫌棄看他:“聽什麽,你這人怎麽這麽齷齪?”

“我哪裏齷齪了?”宋紹陽說,“那可是我妹妹,我得幫她把著關,兩個人親親抱抱倒也沒啥,關鍵一步可不能隨便邁出。”

阿信:“……要你操心,大人自有分寸。”

“嗬嗬!”宋紹陽幹笑,“這話你自己信嗎,你見過哪個男人在這方麵有分寸的?”

“我當然見過,大人就有。”阿信說,“大人和娘子又不是頭一回親親,大人總是點到為止的。”

“點到為止?”宋紹陽先是不信,忽而皺起眉頭,“我的天,你家大人是不是那方麵不行?”

“你胡說,你才不行,你才不行,我家大人行得很呢!”阿信瞪圓了眼睛,提高嗓門衝他喊。

“噓噓噓……”宋紹陽連忙示意他小聲。

然而已經晚了,裴硯知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吵什麽呢?”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一臉不悅地問道。

“大人,他說你不行……”阿信脫口而出,被宋紹陽一把捂住了嘴。

“我沒有,我是說該吃晚飯了,一直這樣餓著不行。”

宋紹陽一邊狡辯,一邊打量裴硯知,見他關著門在裏麵半天,衣服都還整整齊齊,頭發也紋絲不亂,不禁在心裏犯起了嘀咕,這人該不會真的不行吧?

不應該呀,這瞧著人高馬大的,怎麽會不行呢?

嘖!

看來他得找機會替妹妹試探試探,別真有什麽毛病,等到成親後再發現就晚了。

裴硯知冷眼看著他,麵上是隱忍的慍色,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回京城去。

可是他等會兒還要利用這二世祖演戲給王昆和許平安看,隻能暫時放這家夥一馬。

“酒菜備好了嗎?”他黑著臉問阿信。

“好了,好了。”阿信說,“小的這就讓人端過來。”

“嗯。”裴硯知微微頷首,側身對宋紹陽伸手作請,“二公子,請吧!”

宋紹陽點頭哈腰:“裴大人請。”

兩人進了屋,穗和已經整理了衣服,從內室走了出來。

看到宋紹陽,不免有點羞澀,兩頰已經消散的紅暈又浮上來。

宋紹陽看看她,又看看裴硯知,嗬嗬笑了兩聲,欲言又止。

穗和瞪了他一眼:“你好好的不行嗎,跟做賊似的。”

宋紹陽:“……”

阿信端來了酒菜,三人在外間的圓桌前落座,裴硯知難得說了兩句客套話:“宋二公子遠道而來,我這裏條件有限,飯菜簡陋,怠慢了。”

“不敢當,不敢當。”宋紹陽受寵若驚,拿起酒壺把三個人的酒杯斟滿。

“以前我幹了很多蠢事,傷害了妹妹,傷害了裴大人,多謝裴大人寬宏大量,把我從牢裏放出來,還對我委以重任,你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無以為報,今日我便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敬裴大人幾杯。”

“你說什麽?”穗和驚訝道,“你怎麽說是大人把你放出來的?”

“啊?”宋紹陽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隻得實話實說,“沒錯,是裴大人放我出來的,裴大人來永州前去牢裏找我,說他要去永州,父親要去西北,家裏隻剩下大哥一個男人,怕是護不住你,他說隻要我能在他回京之前保護好妹妹,他願意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穗和震驚地看向裴硯知,心中百感交集。

難怪皇帝這麽輕易就讓宋紹陽出獄。

難怪宋紹陽一回家就去她院裏下跪請罪,對她好的不得了,為了她連皇後公主都敢頂撞蒙騙。

難怪大人特意指定宋紹陽送她來永州。

原來他們早已私下達成了協議。

大人為了她,真可謂用心良苦,連宋紹陽都要充分利用。

“大人。”她叫了裴硯知一聲,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隻能端起麵前的酒杯,淚光盈盈道,“我也敬大人,多謝大人為我所做的一切。”

裴硯知微微一笑,舉杯道:“你不怪我自作主張就好。”

當初把宋紹陽從牢裏放出來,他也是很猶豫,很糾結的。

宋紹陽對穗和的傷害太深,他擔心穗和不能理解他的決定。

可宋雲瀾性子有點呆板,裴景修又太過陰險,他實在不放心將穗和交給這兩個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宋紹陽比他們兩個更值得托付。

宋紹陽雖然犯渾,但他鬼點子多,懂得變通,比宋雲瀾靈活,比裴景修坦**,對自己的親人是實打實的好,對穗和這個妹妹更是滿懷愧疚,如果穗和有事,他一定會拚了命的保護他。

事實證明,他看人的眼光確實很準,這渾小子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一路將穗和平安送到他身邊。

充分說明了隻要方法得當,朽木是可雕的,孺子也是可教的。

裴硯知飲盡杯中酒,又親自為宋紹陽斟了一杯:“宋二公子立了大功,也幫了我的大忙,這一杯,我敬你。”

宋紹陽得到他的認可,激動不已,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能得到裴大人的認可,我這輩子值了,要是妹妹能再叫我一聲二哥哥,我就更加死而無憾了。”

穗和手一頓,默默低下頭,不去與他對視。

宋紹陽有些失落,但很快又不正經起來:“妹夫,我幫了你這麽大忙,你不會就一頓水酒把我打發了吧?”

“你還想怎樣?”裴硯知問。

宋紹陽轉了轉眼珠,神經兮兮道:“這永州城裏有沒有泡澡的地方,要不你改天請我泡個澡吧?”

“為什麽?”裴硯知皺眉,感覺他這想法好奇怪。

穗和也覺得奇怪:“好好的幹嘛要去外麵泡澡,大人堂堂左都禦史,你讓他跟別人一起泡澡,你覺得合適嗎?”

宋紹陽嘿嘿一笑,擺著手暈乎乎道:“你不懂,你別管,這事聽哥的。”

穗和:“……”

什麽鬼?